沈邃年的死訊一直沒有得到官方的蓋棺定論,所以一直最被認可的消息是失蹤。
當他重新出現的消息傳出,原本這家club在港城並不出挑,此刻卻來了不少大人物。
官方也想要知道,這位經濟風向標究竟是不是還活著。
經過這半年,知曉內部情況的大佬們哪個看不出來,沈浩天的能力跟不上他的野心。
簡棠跟周稚寒到地方時,裡面已經嘈雜熱鬧。
盛氣凌人的沈浩天面前擺滿了酒水,他端坐在沙發中央的位置,微笑看著身旁一個二世祖指著背對著簡棠站立的男人道:「今天,你喝多少,我開多少,這裡面有十萬。」
二世祖隨手將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銀行卡甩在男人身上。
周圍的人或是看好戲,或是嗤笑,卻沒有一個人阻止這一行為。
官方的人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他們空出來的位置,也得以讓簡棠看清楚被刁難男人的樣貌,那張臉骨相跟沈邃年有幾分相似,但刻意化了妝,在昏暗的燈光下,跟沈邃年的相似度就有了七分。
周稚寒顯然也看出來是白跑一趟,低咒一聲。
簡棠:「走吧。」
她剛要轉身,就看到二世祖一腳將那個男公關踹倒,穿著皮鞋的腳踩在男公關的臉上,咒罵:「沒用的東西,喝個酒都不會?」
簡棠看著二世祖將酒水侮辱地倒在男公關的臉上,一旁的沈浩天怡然自得的飲著酒水,她眉頭皺起。
所謂上流,也不過是不為人知的下流低劣。
在場的人誰看不出來,這個男公關最大的錯誤就是這張刻意模仿沈邃年的臉。
被這一幕噁心到的不單單是只有簡棠,還有周稚寒,可他心裡對沈邃年還有怨氣,咬了咬牙,沒上去逞英雄。
二世祖急於在沈浩天面前表現,眼睛一轉,讓人往酒里加了點東西,命令男公關喝下去。
簡棠問周稚寒:「裡面加了什麼?」
混跡聲色場所的周稚寒一眼就認出來:「……你們內的叫聽話水。」
簡棠:「這不犯法嗎?」
周稚寒:「……」
當然是踩了紅線,但紅線的界限也會因人而異。
男公關把那瓶加了料的酒水喝下去,藥效發作得很快,二世祖嬉笑地拍著他的臉叫他太子爺,讓他跪下學狗爬。
而後丟了個骨頭,讓他用嘴叼過來。
沈浩天裝模作樣地教訓了二世祖一句:「別玩太過,不管怎麼樣那都是我二哥。」
二世祖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叫人牽了條狗過來,要讓男公關跟這條狗做夫妻。
那男公關不知道真是因為藥效,還是為了錢,亦或者是礙於兩人的權勢,竟然真的要配合。
簡棠噁心到了極點,正要開口,周稚寒已經一腳把桌子踢翻,鬧出很大動靜:「媽的,玩夠沒有!」
周稚寒拽著地上爬的男公關,「艹,一個假冒偽劣就夠他媽噁心了,又來了一個,把你的妝卸了,別讓我在看到你出這種洋相,不然我廢了你!」
第一個假冒偽劣沈浩天正看得興致盎然,聞言冷冷的看向周稚寒:「周少好大的威風。」
別人看在沈浩天如今的身份給他三分薄面,周稚寒是一直看不上他,連話都沒接他的,就惱火地拖拽著男公關去了洗手間。
簡棠掃了眼面色鐵青的沈浩天和周遭的看客,抬腳跟上了周稚寒。
簡棠看著怒火滿臉實際上卻是由衷在維持沈邃年體面的周稚寒,「你跟他更像是親兄弟。」
周稚寒嫌惡的甩開男公關:「你侮辱誰呢?」
簡棠避開差點倒在她身上的男公關:「我說……你跟沈邃年。」
周稚寒一下子就沉默了,曾幾何時,他最喜歡聽別人說這句話。
倒在地上的男公關踉蹌的起身,臉上諂媚,眼睛落在簡棠身上,「美麗的女士,需要服務嗎?」
簡棠看著他頂著這張刻意模仿沈邃年的臉諂媚,厭惡和反感都寫在表情中,「去洗了你臉上的妝,今後也別再化了。」
三人在洗手間門前的畫面被暗中的狗仔全部拍攝下來。
當晚,一篇名為#昔日金絲鳥對酷似金主的男公關惡語厭惡#的報導,火速登上港城熱搜。
報導中的幾張照片,將簡棠的厭惡和反感拍攝得清晰無比。
報導直指,簡棠對沈邃年深惡痛絕,連帶著跟他相似樣貌的人都一同厭惡。
簡棠沒想到自己回來港城的第一天就上了熱搜,要不是處理港口份額的事情迫在眉睫她真想把這家傳媒公司也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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