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個正經人,她跟沈識微這種燒東西也不可能臭味相投。
村里晚上家家戶戶只有房子裡有電視的光亮,所以天上的月亮跟星星都比城裡的更加明亮。
小涼棚是紅磚堆起來的,最上面一層磚不是層層疊疊堆得嚴實,而是砌出了鏤空的結構以便通風。
這小涼棚原來就只是簡單的棚子,是放農具的工具間。
本人長得高,她跟房子的主人做了商量之後,自費將這小涼棚里的工具間重新收拾了一下,壘高了牆又將裡面簡單地裝修了一下增加淋浴的功能。
她住在這裡的時候就是夏天,她沒用過熱水器,就是白天將黑色的熱水袋裡灌滿水扔到院子裡。
太陽曬過之后里面的水就熱了,晚上她農活回來就剛好可以洗澡。
現在她很慶幸自己對這個小工具房的改造,不然今天也不可能跟沈識微在這裡面胡鬧。
兩個人的身高都不矮,但這裡面可以恰好容下他們兩個。
也是辛苦汪強了,閆律一看沈識微拿出來的五花八門的東西,就知道這都是汪強下午開車去沒人眼熟他的地方買來的。
閆律撐著牆,從上面的通風口看著天上月亮的時候,還不忘了調侃沈識微:「沈總,您真的像八百輩子都沒見過女人。」
只有月光與晚風的夜裡,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性感撩人,她說,「沈總,你說劉雅音知道她兒子背地裡這樣放蕩嗎?」
沈識微不動了。
她能聽見他倒吸涼氣的聲音,她也能聽見他平時溫文爾雅的嗓音此時此刻在控制不住地發顫:「閆律,你不要說話。」
閆律帶著笑意反問他:「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沈識微沒有回答她,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然後低頭吻住那張令他又愛又恨的紅唇。
在淋浴間胡鬧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方便清洗。
回房吹乾了頭髮之後,他們兩個仰躺在大床上透過窗戶看著夜空中的月亮。
明明身體已經困到極致了,偏偏兩個人的精神都很亢奮。
沈識微一想到明天她要跟自己回家,他就很開心,「閆律,你回去直呼不需要去見任何人。我會買下一套大平層送給你,那就是我們兩個的愛巢。」
好傢夥,他這是想金屋藏嬌。
閆律抬手捏他的臉頰,「好啊。」
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閆家人跟沈家人早晚要找她,在他們來之前,她按照自己現在的既有節奏繼續工作跟生活就好了。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擺爛。
第二天閆律五點鐘聽到公雞打鳴的時候,就在床上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地就想翻身下床去地里清除昨天沒除盡的雜草。
村長讓她早上八點起來跟大老闆相親,她起不來。
早上五點給稻子除雜草,她都不用喊自己就醒了。
只是還沒等她從床上下去,攬在她腰間的那隻手就重新將她攬回床上。
沈識微抬手揉著自己惺忪的睡眼,用黏黏糊糊的聲音提要求,「你不許走。」
說完就湊過來迷迷糊糊地要索吻。
閆律牙都沒刷呢,才不跟他打啵兒。
她躲開他的嘴唇,「你快鬆手了,我要去地里做農活了。」
沈識微剛醒的時候,神志還不太清醒,腦子裡想到什麼話就說什麼,「做完我再去。」
他貼著閆律讓他感受自己,「男人早上都這樣,你幫幫我。」
閆律:「……」
他沒完沒了!
在沈識微的認知中,早上醒來的閆律不復昨日的柔情,她不僅拒絕了他的吻,還把他獨自扔在空曠的房子裡,自己跑去下地干農活了。
沈識微:「……」
算了。
他就算被拋棄了,他的心態也超好的。
畢竟將近三十歲的男人了,被女人拋棄了還能痛哭流涕嗎?
沈識微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委屈地吸了吸酸楚的鼻子。
上午八點閆律從農田裡回來的時候,她看見了熟悉的勞斯萊斯停在了自己家的院子裡。
小平房的門四敞大開的,沈識微正坐在裡面跟汪強一起拆外賣的袋子。
早上閆律出門幹活之前只吃了家裡的兩袋即食小麵包,現在她一聞到食物的香味,肚子裡立刻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哀鳴。
她洗手回到餐桌旁邊坐好,一邊往嘴裡塞包子,一邊誇獎沈識微的貼心跟汪強的職業素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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