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閆律不是閆家的千金,那兩家之間的聯姻豈不是成了一場笑話?當時候自己的兒子又該怎麼辦?小小年紀就要變成二婚男嗎?
顯然,這個世界上為閆律身世發愁的人不止劉雅音一人,閆律本人也憂愁的很。
在小說世界,孔楠不懼怕抓捕也是有道理的。
因為他只是打了孔宛瑜幾巴掌並且將她推送在地,並沒有構成輕傷。
而且這次孔楠對孔宛瑜的敲詐也沒有成功。
孔楠甚至驕傲狡辯,說這些話語都是他氣上頭來才脫口而出的威脅,實際上他根本沒想那樣做。
孔楠在警察面前跟在兩個女人面前,完全就是兩副嘴臉。
他在警官那裡,裝作自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各種駁對方的同情。
並且他反手還給孔宛瑜扣上了白眼狼的帽子,他聲淚俱下地哭訴自己含辛茹苦供孔宛瑜上學,結果孔宛瑜成才之後卻想甩了他,不付贍養老人的責任。
這本來就渾的水,被孔楠不要臉的說辭弄得更加渾濁。
最關鍵的是孔楠跟孔宛瑜之間還是父女關係,清官難斷家務事,雙方各執一詞,警官夾在中間也很頭疼。
就在警察同志現場調解不成,要帶兩個人回派出所展開進一步審訊的時候,孔楠更騷操作出現了。
他膝蓋一軟,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孔宛瑜當場下跪。
「宛瑜呀,我含辛茹苦養你20多年!你不能對我這樣狠心啊!你真的要把自己的親爹送進監獄嗎?」
「我今天打你罵你我都承認,但那都是我心裡委屈狠了才做出的傻事!父女沒有隔夜仇!你不能揪住這件事不放啊!」
說著說著,孔楠突然抬手就開始狠狠地往自己臉上抽巴掌。
「都怪爹太衝動了!是爹不好!爹這就給你道歉行不行?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情鬧上警局!爹丟不起這個老臉吶!」
「求求你了宛瑜!看在你早死的親娘面子上,你就原諒爹一次吧!」
他丟不起人,孔宛瑜更丟不起人。
東洲是一個自古以來都講究孝道的傳統國家。
親生父親當著眾人的面給自己的女兒下跪,這絕對是女兒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的恥辱。
當場所有人都懵了,孔宛瑜面如白紙,渾身抖若篩糠。
她已經預感到未來沈氏內部提起她時,他們就會說她是那個逼自己親爹當街下跪的白眼狼。
這場糾紛最終以警方調解成功的結果落下帷幕。
因為孔宛瑜真的沒有辦法在自己的親爹給她下跪的情況下,還能堅持拉著孔楠去警局立案。
在這種場景下煤氣燈效應得到了完美的發揮。
加害者通過扭曲事實,有目的地對受害者進行精神打壓跟情感虐待。
這讓受害者失去尊嚴,讓其陷入自我懷疑,從而讓其無法逃脫加害者的手掌心,只能牢牢被操控。
閆律對此也沒有辦法,畢竟孔宛瑜已經被這個罪該萬死的男人打壓了20餘年。
這不是自己嘴炮幾句就能立刻將孔宛瑜的觀念扭轉過來,並且立刻將她拉出這片腐臭的深不見底的沼澤地的。
在警察走後,四下圍觀的群眾也散去不少。
這個時間點,太陽剛剛開始落山。
天地之間的光線不是午後那般明亮,反而透出一種灰濛濛的暗沉。
閆律跟孔宛瑜的表情都很蒼白,兩個女人沉默著不發一言,只有孔楠一掃在警官面前的唯唯諾諾瞬間挺直了腰杆,開始對兩個人大聲地進行盪..婦羞辱,罵她們兩個不要臉。
之前孔宛瑜獨自承受對方的精神侮辱跟肢體暴力的時候,圍觀群眾有很多。
但現在沈氏集團沈總的未婚妻閆律站在這裡。
不幫忙的人再留下看戲唯恐被記恨,所以灰溜溜地溜走。
敢幫忙的人勇者已經走過來自發地隔開兩名女士與那個喋喋不休的糟老頭子,並且為兩人撐腰,大聲指責糟老頭子不做人。
人群在兩個女人與孔楠之間形成一道人牆,將雙方牢牢地阻隔開。
兩個女人不僅是今天的受害者,她們在過去的這二十餘年裡,也一直都是受害者。
孔宛瑜儘管自己難受到不想活在這個糟糕的人間了,可是她還是顫顫巍巍地蒼白的一張臉牽住了閆律的手,低聲跟她道歉。
「對不起,閆律。我爹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賤貨。是我辜負了你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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