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以後,謝盈咬了咬唇,她覺得夢就是夢。可巧的是,夢裡庶妹自落水後就換了芯子,而前陣子,謝宜也落水了,就是在那之後,謝盈開始頻繁做夢。
真是太荒唐了。
謝盈按了按眉心,從榻上起身,少女神色憂愁,可就是這般愁,也只是眼下泛青,蹙著眉,反而因為熬了一晚,眼尾泛紅,竟顯得水盈盈的。
怎麼看都是烏髮如雲,姿容妍麗,謝盈晨起梳妝對著鏡子都不敢想,十幾年後那個滄桑婦人是自己。
謝盈坐了一會兒,又犯困,她勉強撐起來,覺得光在這裡愁沒用,就招呼丫鬟進來。
「照月,你去打聽打聽,勇國公府世子叫什麼,還有城南如雲客棧里,是不是有個叫徐子安的讀書人。若是有,有幾個,都打聽清楚些。」謝盈想了想,又囑咐,「莫要打草驚蛇,回來帶盒酥飴齋的點心。」
雖然本朝民俗開放,可這樣打聽別人,對謝盈來說也是極其不合規矩的事。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不弄清楚她是真的不敢睡覺。
照月點點頭,從亭子退出去,出門做事去了。
謝盈捏緊帕子,若連二人的名字都對得上,那豈不是說她的夢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總是想告訴她點什麼。她可不想知曉以後的事,眼下的日子好好的,誰想管以後。
最好是胡亂夢見的,根本沒這些人。
謝盈拿了本書看,雖看不進去,也逼著自己讀了十幾頁,她廢寢忘食讀書都比不過,若不讀,就更比不上了。
照水一出去就是兩個時辰,等她回來,謝盈忙把書放下,急著發問:「可打聽出來了?」
照水道:「姑娘,勇國公府世子叫陸錚。至於如雲客棧叫徐子安的有,有兩個,其中一個三十歲,讀了好多年書。還有一個十七歲,京城固安人士,都是要準備秋闈的。年輕的那個功課不錯,聽說在固安還是案首。」
馬上八月份,秋闈過後就是春闈,當真有徐子安這個人,他就是以後中狀元的人,也是京城固安人士。只徐子安一個不稀奇,同名同姓者多的是,可連陸錚這名字都對上了!
可她從未見過陸錚和徐子安,更如論知道二人的名字呢。
謝盈晃了晃,她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眼前的景物在眼前晃動,讓她分不清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照水一驚,忙去扶,「姑娘!」
謝盈抓緊貴妃榻的扶手,搖搖頭,「我沒事。」
她抬頭看了眼天邊,烈日灼灼,湖中的荷葉曬得髮捲,荷花也歪著頭,一副受不住的樣子。
怎麼可能有那麼巧的事,就這麼巧全都對上了。
陸錚,徐子安,是她和謝宜日後的夫君。
謝盈放緩呼吸,「今日之事,不許和任何人說。」
照水點點頭道:「奴婢下午出門是為姑娘買點心去了。」
謝盈,「嗯,你先下去吧。」
她心裡慌得厲害,這會兒只想一個人待著,可是照水卻沒走,「姑娘這幾日都沒好好吃飯,睡也睡不踏實,一會兒還是先用些。小廚房煲了鴿子湯,姑娘多少喝一點。不然再煮碗小天酥,姑娘不是最喜歡吃嗎。這酥飴齋的點心買回來了,姑娘也嘗一塊。」
謝盈抿了下唇,「……給我拿過來。」
倘若不吃不喝,那豈不是坐以待斃,若是餓死,就真沒辦法了。
照水一喜,跑回照影樓拿飯,謝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愈發心神不寧。人怎麼能夢到以後發生的事呢,她莫不是被什麼妖怪附體了。
不過謝宜都能從千年後來,已經有一個妖怪了,她做夢也不稀奇。她要去寺廟拜拜嗎,不成,萬一自己被寺里的和尚抓起來。
謝盈想,那她便不能去告密了,因為她知道謝宜換了的法子也是個秘密。
等鴿子湯拿來,謝盈喝了幾口,猶豫半響,她問:「前些日子三妹妹不是落水了嗎,身子可大好了。」
謝盈的三妹就是謝宜,謝家子孫按幼齒排序。
謝宜是她庶妹,生母早逝,沒娘的孩子無人管束總歸是有幾分可憐。但有規矩在,又是尚書府的姑娘,過得也不會太差。
在謝盈印象里,謝宜不太愛說話,讀書更不用心。聽聞前些日子她落水染了風寒,這會兒應該是好了。
照水道:「三姑娘已經大好了,這幾日總出門,姑娘與其關心三姑娘還不如多想想老夫人壽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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