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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計連船長有過幾任情婦,底褲顏色都調查出來了。」

「首先,西澤爾是控制狂,但不是變態,其次,您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跟在兩人身後的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很想裝作自己現在聾了什麼都聽不見。

大概人越老心越小,皇帝現在心態越來越好了,也不像自己失去了奧凱西皇后剛開始那段時間神經質:「皇帝這個位置要什麼形象?死要面子活受罪嗎?」

臉皮這種東西都能論斤賣,在平民看來貴族老爺們都是一個個傲慢鼻孔朝天不沾塵埃皮膚白皙的『族群』,但只有身處其中才會發現這是個糞圈。

哦,糞圈這個評價最開始出於溫伯恩,後來經由西澤爾發揚光大,皇帝在聽過後笑了半天,隨後在與艾斯特爾等人相處時也開始用這個詞。

聖卡羅神聖帝國的名字里有神聖這個詞,但真要細究帝國的發家史,和神聖這個詞一點關係也沒有。

艾斯特爾沉思了一下說:「我怎麼覺得您是意有所指。」

「明天就要離開了嗎?」

皇帝沒有回答艾斯特爾的問題,而是繼續之前的話題,在看到她點頭的那一刻,皇帝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

「又要走了啊。」

艾斯特爾現在就像鳥一樣一次一次飛出費比拉安,皇帝雖然打從心底為她欣喜,但心底又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這種不安感在聽到艾斯特爾要前往東方時便一直存在,他甚至想過要不要阻攔艾斯特爾,但最後皇帝還是沒有這樣做,他用力拍了一下艾斯特爾的後背:「路上注意安全。」

莊園的輪廓已經出現在三人面前,艾斯特爾沒有說什麼立flag的話,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吧,想喝什麼茶?」

「不了。」皇帝看了眼莊園搖了搖頭,「繼續和我一起走走吧,艾爾。」

「繞著莊園走?」

「順路去那條河看一看。」

第106章 舞台劇的主角

莊園旁的河流是在幾十年前開鑿取道引入的河水, 方便農民灌溉,這處莊園還是皇帝親自賜給亞伯·斯托克的,他自己沒來住過幾天, 轉手就把這座在費比拉安同樣價值連城的莊園送給了自己的女兒。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在沉默著走了一段路後, 皇帝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隨後看向身邊也算是自己看大的女孩,她正側著頭看他, 被吟遊詩人用盡讚美之詞的湖藍色眼睛寫滿困惑。

艾斯特爾發出無意識的氣音, 然後問道:「你是覺得我也會像西澤爾一樣死去嗎?」

皇帝沒有回答,他的目光一瞬間變得異常悠遠,他的靈魂在這一刻仿佛已經不在此處,而是飄到了遠處, 在一個任何人都到達不了的地方。

他不回答, 艾斯特爾也並不感到尷尬,因為她知道,這種沉默本身就是在訴說著什麼,過去有人把這種沉默解讀為帝王的心機與城府, 他所擁有的權力足以將這種沉默具化為難言的恐懼, 各種恐懼……譬如對於死亡的恐懼。

但艾斯特爾並非懷有同情或是憐憫,這本就是國王王冠的組成部分, 是權力下的代價,更何況, 按照世俗的觀點來看, 這種代價與國王獲得的相比,太過於微不足道了。

艾斯特爾不會憐憫國王, 就像她不會憐憫統治者一樣。

她繼續思考, 再一次提出了猜想:「或許說, 你是害怕我會選擇了結生命,伴隨西澤爾而去嗎?」

這是一個極為荒誕的猜測,但在艾斯特爾說出口的那一刻,皇帝的意識終於回到了這具軀殼之中,他的眼睛落在了艾斯特爾的臉頰上,卻並不僅僅是單純看著她,而是在看一個死去的女人,他的摯愛,別驚訝,他並非把艾斯特爾當成奧凱西的替身,他無比清醒,這種清醒導致了他幾十年如一日的痛苦。

「在失去了奧凱西後,我無時無刻不想著隨她而去。」

皇帝坦然地說。

「在失去她後,總是有人在我耳邊說著各種大道理,『大局為重』、『生者的存活才是對死者的最大的安慰』、這些話都是狗屎!」

皇帝冷笑連連:「道理有什麼用!難道人能夠完全用理性、法律來評判事情嗎?」

艾斯特爾點了點頭,她明白皇帝的意思,少女攤開了手,掌心上有一顆凝結內部卻流動著水的晶體,她說——

「時至今日,您還在想著要去陪伴皇后殿下嗎?」

在人們的認知中,時間總是能抹平傷痛,淡化記憶,就算是最刻骨銘心的東西在時間的打磨中也會逐漸磨平尖銳的,曾經深深傷害自己的稜角。

而皇帝沉默了,侍衛早在剛才就停在原地不再跟隨兩人,此刻柔風吹拂過岸邊的青草,河水潺潺如同乳汁一般滋潤著土地。

艾斯特爾伸出手,一旁樹梢上的一隻小鳥落在了她的指尖,自然就像是慈母一般對她溫柔敞開了懷抱。

和風、流水、落花,在這一刻融為一體,而艾斯特爾的嘴角也不知不覺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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