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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中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回答,埃德溫目不斜視,作勢告辭想要離開了宮殿。

「艾爾已經離開了很久吧?」

皇帝似乎是在問埃德溫,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埃德溫的腳步停了一下,站在他身側的溫伯恩的呼吸也亂了幾秒。

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很無奈地回答:「陛下,小殿下只不過離開了十天。」

「是嗎……」陛下似乎很不相信,他仰起頭笑了兩聲,「除了戰事與公務,那孩子從來沒有離開帝都這麼久過。」

皇帝眯著眼,他沒有關注好像失去了行走能力停在門口的皇太子,說道:「你能明白嗎?就像是春天失去了百花……」

溫伯恩在心裡默默接下一句話——

就像是夜晚失去了星月。

失去了艾斯特爾後,帝都仿佛也黯然失色了。

聽到這裡,埃德溫終於邁動了僵硬的雙腿,繼續向外走去。

溫伯恩低下頭,眼裡閃過些什麼,跟著埃德溫離開了主宮殿。

而遠在大陸最中央的聖羅倫薩,前不久與魔塔主發生衝突,秉持魔法高貴論的賢者正與一個絕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人進行交易。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看起來還很年輕的女魔法師,白皙的肌膚,高挺的鼻樑上是一雙深綠色看起來神秘無比的眼睛,披散在肩膀的淺金色長髮就像是金子織成一樣,美麗得就像是一首華美的樂曲。

「我們約好的時間可不是現在。」

賢者的臉色很不好看,女人看了他一眼:「怎麼?怕被發現?」

她嫵媚輕佻地笑了笑:「在你選擇和我合作的時候,就應該做好了被發現就會被處以火刑的覺悟了吧?」

「放心吧。」她的手指在手臂上像跳舞一樣飛快彈跳幾下,「格蕾絲那個女人不在魔塔,沒有人能發現我的蹤跡。」

「說說吧,你最近發現了什麼?」

女人的眼神就像是毒蠍鉤子一般:「你最近傳回消息的頻率,可是很低啊?」

賢者的後背滲出冷汗,但面上卻不漏端倪:「這點小事也值得特雷吉耶的法神親自跑一趟嗎?」

女人,或者說是活了百餘年之久的大法神,特雷吉耶最大的仰仗吹了吹指甲:「怎麼?莫非你真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她的眼睛變成了豎瞳,徹底失去了人類的感情,帶著殘忍的惡意,賢者下意識握住了桌角:「你們也沒有履行對我的承諾。」

女人皺起眉:「她可不是什麼用資源堆砌起來空有華美外殼的劍聖。不然你當初為什麼會拜託我們?」

她攤開手坦率承認:「就算是我,想要在正面擊敗她,也是不可能的。」

賢者的臉色扭曲了,憎恨與怒火在這一刻蓋過了恐懼:「那就用其餘辦法!」

法神「嘖」了一聲,她很不解:「你與薔薇劍聖根本就沒有見過面吧?竟然這樣恨她?」

「這不屬於我應該回答的問題。」

賢者冷冷開口。

這憎恨最開始出於嫉妒,嫉妒身負仿佛被神明賜福般天賦的女孩,最後轉化為暴怒,暴怒於她輕慢對待自己奢求無比的天賦轉而投向了最低賤的鬥氣,嫉妒與憤怒最終變成了不死不休的憎恨——

「只要你能殺了那個人,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

在踏上峰頂的那一刻,暴風雪突然消失了。

艾斯特爾停下腳步,靈知蔓延開仔細搜查了周圍的環境後,這次繼續向著懸崖邊走去。

就像是奧蘭多所說的記載一樣,銀狐就蹲坐在懸崖邊,靜靜等待著她的到來。

「你留在這裡。」艾斯特爾按住了雪豹的頭,雪豹仿佛真的聽懂一般,坐在了原地不再前進。

艾斯特爾拔出了佩劍,自己走近了銀狐。一路上毫無風波,她也沒有看見任何幻象出現,直到懸崖邊緣,她俯下身,剛剛伸出手臂,銀狐便主動跳入她的懷裡。

她抬起眼向遠處看去——

原本瀰漫的白霧消散了,山的對面是起伏的高原和山脈,艾斯特爾目不轉睛看了半分鐘後,輕咦一聲。

『左邊的地形,是不是和右邊一模一樣?』

她揉了揉眼眶,想要再看一看,可再睜眼時,白霧再一次遮擋了視野。

艾斯特爾聽見了一種重物跌落的聲音,就在她的腳底的懸崖下邊。她垂下眼,試探看去——

漂浮在懸崖底部的白霧在這一刻散去了,在白霧下的,是,是——

艾斯特爾的身體險些距離晃動起來,她險些把懷裡的白狐丟了出去:「屍體?!」

她想起了夢境裡的西澤爾消失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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