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蘭迪回過神,慌忙搖頭,一旁的蕾拉拽住他的衣袖:「哥哥,這樣太不紳士了!」
艾迪森也從未見過蘭迪這副樣子,記憶里,他都是沉默得就像一塊石頭一樣。
『我需要道歉。』
長著獸耳的美少年心知肚明,但他看著艾斯特爾如同湖水一樣的眼睛,不知不覺說出了一句話:「您可以摸一摸我的臉嗎?」
就像母親那樣。
艾斯特爾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但在看見了蘭迪的眼神,一種毫無男女□□,乾淨無比的眼神。
突然沒有辦法拒絕,艾斯特爾這樣想著,點了點頭,抬起手摸了摸蘭迪的臉。
與記憶里的母親完全不同,她的手上有薄繭,帶著點粗糙,蘭迪感覺到癢意,頭上的耳朵抖了抖。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蘭迪卻還是似曾相識。
大概因為,同樣很溫暖吧。
送走了艾迪森一行人,艾斯特爾想起自己寫的捲軸:「那些在外遊歷手裡還缺少資金的學生應該可以看見吧?」
相比魔法師而言,修行鬥氣的騎士的手頭普遍……不怎麼寬裕。當然,這主要體現在中級以下的魔法師與騎士的對比。高級的魔法師與騎士都是珍貴的人才,她們從來不會缺錢。
一方面是因為入門的門檻,魔法師的修行往往伴隨高額的費用,或是材料,或是秘傳的書籍、想要攀上高峰更是如此,就算有了魔塔的存在,但實際上培養出一個大魔法師所需要的資源是常人無法想像的。能夠成為賢者級別的魔法師,要麼是天賦異稟一路上不缺資源,要麼就是資金豐厚不需要考慮外物。
而平民出身的魔法師大多不會考慮全身心投入魔法之中,他們大多離開魔塔後便去從事其餘與魔法相關的職業來獲得收入養家餬口。當獲得足夠的財富時,他們也便心滿意足不再去考慮繼續鑽研魔法,與此同時,這也就代表只要在魔法上有一定成就,未來至少是不愁吃穿。
而騎士呢?因為修行鬥氣的門檻要比魔法低很多,很多投身的人大多出身不好,真正有天賦的往往又會被聖殿騎士團和一些成型的騎士組織吸收。而騎士在修行時其實也是需要資源的,只不過往往會被忽視。
現如今大陸上還存在魔法比鬥氣高貴的言論——這是過去掌握統治階級的魔法師們留下的遺風,剩下的騎士又或多或少轉而投身魔塔,而中級騎士在市場上又會面對一種異常尷尬的局面,出賣體力的話有更廉價的勞動力,去從事護衛工作貴族要麼有私軍,要麼求助於神殿或者皇室。當基本的生存問題無法保障,便形成惡性循環。
這種風氣直到艾斯特爾崛起之後,提出的一系列提議,例如說高級騎士們貢獻一定的基金成體系培養人才,人才在工作後每年反補5%的收入,與魔法公會合作形成團隊執行任務等等,而幾位劍聖早就因為修行鬥氣的人才流失憂心忡忡,在艾斯特爾領頭之後,也都響應紛紛提供了資源與幫助。
騎士援助會也就這樣成立了。按照艾斯特爾的理解,它更像是學校與教育基金會的合體,說實話援助會的工作量其實很大,有不少天賦不夠的騎士往往會留在基金會擔任職務,每年艾斯特爾手裡都會有一份援助會學生的清單和財務明細表。
她寫的捲軸內容實則是援助會內部的加急暗號,只要艾迪森把懸賞掛出去,應該不到半天的時間,散步大陸的鳥兒就會快速飛來。
她坐在書桌前沉思,再回過神的時候,恍然發覺,天色已經暗了。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嗎?』
她點亮了燈具,拿起書桌旁邊的幾張印著公章的懸賞,擺放在自己面前,這是當初她在魔法公會接下的那幾個任務。
「我也應該準備一下了。」艾斯特爾最終拿起的並非曾經涉足過的弗洛森山谷的任務,而是另一個,來自北域的懸賞。
『這麼一想,雖然北域也有魔獸與亡靈盤踞,但我從來沒有接到過支援的命令。』
北域的懸賞,同幻象與循環有關。自從五十年前,便有北域的人說,每當他們想要翻閱北域邊緣的一座高山時,便會陷入一片白霧之中,看不清方向,有寥寥幾人翻閱了高山,看見了遠處綿延起伏的高原,想要再邁出一步的時候,總是會陷入昏迷,等到回神的時候,又回到了入山口附近。
五十年過去了,從未有人能翻越北域的那座高山到達大陸的另一端。
光明神殿的人說,那是神明意願的體現,那一側是通往神國的道路。
艾斯特爾與西澤爾嗤之以鼻,兩人對這種說法相當不屑一顧。艾斯特爾從來不相信所謂的神國,也不相信能拯救別人的神明。光明神殿這個說法這些年其實也不是沒有人質疑,具體表現就是,翻閱高山的冒險家與旅行者越來越多了。
反正最多就是回到入山口,又不會死!
光明神殿費心維持的神國的神秘在這種心態下所剩無幾,以至於就連探索北域高山真相的懸賞都可以高高掛在魔法公會上。神殿雖然憤怒,但世俗勢力的暴漲已經足以讓魔法公會無視憤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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