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從這一日開始,都城中有權有勢的人都在向皇帝上奏,百般哭求皇帝認命崔嶷為將軍,讓他持虎符。
連續幾日的上奏讓皇帝無法再平靜下去,儘管他非常不願意重新啟用武將之後,但也被逼的不得不做。
究其根本,皇帝的父親,也就是先帝,多次征戰沙場,重用邵晚臣父親,打下疆土頗多,可到後來病死在邊關,由他繼承了皇位。
他一度認為,完全是因為國家武力太強,所以讓其生出了擴大領土的想法,才致使先帝在戰場上積勞成疾,如果武力不強,他就不用上戰場,更不用在才皇位上坐了四年,年僅三十歲就病逝。
而他不想重蹈覆轍,只想安穩在皇位上坐到死,百官怎麼看他不要緊,只要他是皇帝就好。
所以他重文輕武,處理朝政從不勞心費神,懂得取悅自己,終於讓他活到了四十八歲!安穩在皇位上坐了足足三十年!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崔嶷走馬上任了,成了固定的將領,雖然只統領一千人,但他給那些貴公子的噩夢,也就才剛剛開始。
帶兵之後,楊五被分配到了他的麾下,據他了解,虎嘯營經常半夜從營帳外帶回來幾個人。
人是用麻袋裝著的,被拖著送到最裡面,雖然裡面的人被堵著嘴,但能聽見極大的求助叫聲。
而到了清晨,所有昨夜被抓回來的人都會被以相同的方式送回去,這樣的行動,每隔幾天就有一次。
在那之後,崔嶷便被下旨隨宣王來岳州了。
裴素素想著,這崔嶷可不是會做無用功的人,他抓的人極有可能是那些貴公子,最後由貴公子的家人出面上奏,才換來他領精兵六千九百。
那之前他為什麼裝自己是新出茅廬,這明明很有心機啊,除非……他在隱藏實力?
「本來以為逃離了那個地方,我們就能好過些,沒想到岳州更危險,剛來就遇到淮陰侯伏擊。」他嘆了一口氣。
「那淮陰侯的伏擊還出現得真準時。」裴素素小聲嘀咕著。
「據說你們那日死傷慘重?」她明知故問。
「也算是吧,就是後來我們回去清理屍體的時候,那些人全不在了,我們兩手空空地回軍營,卻聽說那些屍體全部被淮陰侯毀屍滅跡,就沒了下文。」他解釋道。
「其實我感覺有一點說不通。」楊五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讓裴素素措手不及。
「你說。」
「這淮陰侯用得著毀屍滅跡嗎?再說了,那日傷亡人數上千,他能在半天時間裡全部把屍體抬走?其實我不信。」
裴素素:「交手那日,你在嗎?」
「我不在啊,六千多人,都快七千人了,怎麼會全部走一條路?而且那日雨下得很大,路都是泥濘,一起走的速度太慢了。」
「所以你們是分開走的?」
「對啊,我們共分六隊,一隊一千多人,從各個方向走,後來到目的地的時候,聽說其中一隊遇到了伏擊,再就是後來派我們去收屍。」他仔細回想著。
「說起來,那個小隊一個人也沒回來,他們的兵器也跟著他們一起不見了,只留下空白的土*地,外加一些鮮血。」
裴素素聽明白了,回想之餘不忘記安慰他,說道:「都過去了,別想了。」
笑死,萬一被你想出破綻來,人家崔將軍還戴不戴這面具了。
如果她想的是對的,那就說明崔嶷來到岳州絕不是陪宣王打秋風的,或許宣王想的是為皇帝削兵,而他想的則是怎麼為淮陰侯增加兵力。
第25章
從都城帶來的精兵,不會是水兵,畢竟崔嶷也練兵多日,就算是水兵,那也能做個炮灰,替後方兵卒鋪路。
伏擊那天,大雨滂沱,林中電閃雷鳴,整個行軍隊伍被雨弄得分分散散,很難加快行軍步伐。
雨夜中,崔嶷於林中驟然策馬,當即對旁邊下屬吩咐道:「兵分六路,不要擠在這一條路上走!」
話落,身旁士兵轉身向後跑,扯著嗓子吼道:「兵分六路!全部兵分六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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