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她還得跟麗華跟月華說清楚這件事,畢竟家裡的女兒也不止她一個,姜麗華已經十八周歲了,大學生,已經成人了,而月華翻過年也八歲了,很多事都懂了。
她本以為最難說服的是還任性的孩子月華,卻沒想到反應最大的卻是姜麗華。
聽到姜成才要再婚的消息,她直接炸開:「什麼?!爸要再婚?我不同意!」
姜麗華已經在考期末考試了,過幾天就要回家,姜愛華本想著跟她打聲招呼,安排她回來後的日子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把事情明朗化,誰知道第一個不同意的竟然是她?
她不解:「為什麼?你又沒見過許阿姨。」
姜麗華語氣很堅決:「這不是見不見的問題,這個是從源頭上,從根本上,我就不同意爸爸再婚的問題,跟她是誰沒有關係。」
姜愛華更不解了:「爸今年才48歲,想再婚是正常的,你去了F市讀大學,畢業後可能也會直接留在那裡工作,我雖然嫁在旁邊,但你姐夫已經規劃未來幾年要在F市建廠,我可能過完年後也要準備搬到F市去住,月華現在雖然在讀小學,但看她意願是留在縣城讀還是跟著我到F市讀,雖然還沒有最終確定,但咱們三姐妹的未來可能都不在縣城,更不會在上社村,那爸怎麼辦?你要他一個人孤伶伶地守著一棟大房子過?」
姜麗華沒上大學前也沒有這麼排斥姜成才再婚的呀,怎麼才過了一個學期不到,她就這麼反對了?
姜麗華著急:「姐,在電話里說不清楚,你等我過兩天放假回家再跟你詳細地說。」
也行,這種話在電話里說也不方便,姜愛華就等她回來後再說吧。
而另一邊,知道許知秋竟然要改嫁,莫峰的叔伯姑姑們也都炸開了。
許知秋的妯娌冷笑:「當初是誰說決不改嫁,爸才把那棟房子留給莫峰的?現在才幾年,拿到財產後就要改嫁了?」
許知秋的小姑子也毫不客氣:「大嫂,莫峰已經出來工作了,剛上班就立了個大功,以後前途無量啊,你好好的清福不享,非要在這個歲數改嫁?」
許知秋的妯娌陰陽怪氣:「小姑你這是不清楚,她要嫁的對象可有錢了,興德廣場對面清林河邊那一排商鋪知道不,都是他家的,名符其實的土財主,攀上了這種高枝,難怪守了這麼多年不肯嫁,敢情是沒遇到暴發戶呀!這一碰上,不就得趕忙收拾包袱嫁過去了。兒子再有出息,一個月的工資能有多少?人家以後是當老闆娘的命。」
許知秋的大姑子也幫襯:「都攀上這種高枝了哪裡還能看上這棟土房子?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不好攔,但這房子得重新分一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鬧到你未來的夫家去,攪黃了你的婚事也不是不可能。」
莫峰站在母親的身後,手裡的拳握得緊緊的,臉上青筋暴起。
這麼多年了,他媽就是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下帶著他長大的,哪怕他都已經警校畢業出來工作了,他的這些親戚們也還是肆無忌憚地傷害著他的母親。
他們翻臉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家的房子要拆遷了。
政府要在興德廣場附近建辦公樓,連帶著國地稅還有其他事業單位也在周邊落址,他家的房子剛好在徵收範圍的邊緣,被征進去了。
七十多平米的破爛小二層,加上地基,能賠三十幾萬,而一路之隔的叔伯還有幾個姑姑們的房子則剛好被劃出圈,徵收的通知出來,叔伯還有姑姑們的眼睛都綠了。
三十幾萬,足夠他在新小區里轉換上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了。
但當時這棟樓是他爺爺奶奶執意要留給他的家產,當時他年幼,分家的時候幾個叔伯姑姑就不服氣,是他媽這麼多年來堅守著不肯改嫁,非要把他撫養成人,守住了這份產業。
房子早就登記在他名下,如今他們竟然又借著他媽好不容易找到第二春的時候集體跳出來反對?憑什麼?
他中刀躺在醫院的重症室快不行的時候,這群親戚就沒安什麼好心,過來看他就是想看他什麼時候死,好像覺得只要他死了,他留下來的財產他們就有理由瓜分了。
只有姜叔,幾月如一日地堅持給他送湯,他人雖然老實,但心地是真的很善良,從小在那麼多白眼下長大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人的品性。
後來他媽支支吾吾地跟他說,姜叔想跟她結婚,莫峰是真的非常非常高興,他入了警察這一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面臨危險,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有事,留下母親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如果姜叔願意跟他媽結婚,他媽就有人照顧了,從此遠離這些尖酸刻薄的親戚,再也不會有人說她閒話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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