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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讓你去辦的事,有回音不曾?」她把藥收起來,看向靳氏。

靳氏道:「問過了。陸府新招的護衛,蘇志孝是知道的,陸大人曾交代過他。」

嚴夫人皺了下眉頭:「他竟知道?」

這個「他」,指的是陸階。

那場風波雖然平息,暗流卻未止歇,這兩個月里嚴夫人反覆回想著當天夜裡的前因後果,卻有幾處可疑。

首先,陸府看守蔣氏的那些武功高強的護衛究竟是哪來的?幾時來的?

蔣氏已然失勢,且是個女流之輩,陸府為何如此嚴陣以待看押她?

其二,刺入蔣氏的那把劍到底是哪來的?

陸家護衛憑什麼說不是他們擲出來的?

其三,雖說她潛入蔣氏院子時是胸有成竹的,是謀算過的,可既然陸家有那麼多護衛看守在那裡,她的調虎離山之計又為何會行使得那般順利?

這一切若說沒有人為痕跡,簡直自欺欺人了。

那安排這些的人是誰?

陸階當然是能做到,可如果是他,在最後蔣氏將要供出自己當年對程氏所做之事時,他又為何說不信?為何將這一切打住?

除他之外,陸瓔顯然也有能力,這丫頭不蠢,蔣氏害她從雲端跌落至凡塵,早成了她的累贅,憑她最後對蔣氏下手,她能做出這著也不奇怪。但若是她,後來就不必等嚴樑上門了。

那就只有陸珈了。

但她只是個被小商人養大的野丫頭!

她無學識無人脈在京城也無勢力,勉強程家雖是一股吧,可程家哪來的膽子敢這麼給嚴家,給她嚴夫人挖坑?他們有本事善後嗎?若有,還用等到如今嗎?換句話說,倘若真是程家,當天夜裡他們也不會出現在現場。

總之按理說不應該是陸珈,但陸家父女三人里又只有陸珈的底細嚴家掌握的最少。並且,那場鬧劇里,最終引出的不也正是蔣氏要吐露的真相嗎?那當中的事主,可正是陸珈的生母啊!

所以如果一定要從中選一個,嚴夫人更傾向於陸珈。

陸珈當時掌握著陸府中饋,她有心設坑,自然是不難辦到的。

可沒想到那批護衛,居然是陸階親自交代過蘇志孝的……

這麼說來陸珈到底有沒有嫌疑?

嚴夫人尋思片刻,說道:「你再去看看這些護衛的來路,若是清清白白則罷,若是有何異常,再來稟我。」

陸珈無妖最好。

若有,那她費了這麼大勁把陸珈塞去了沈家,倘若她卻是個給自己挖坑設陷的,那不是給自己養了個對頭?!

……

陸珈走出園子,在園門下回頭看了眼。

小時候陸階帶著她讀書認字玩耍的地方,也曾是母親從前休憩漫步的地方,如今卻站滿了給殺害她的蔣氏撐腰的、也是曾暗中害死了母親的嚴家人。陸府內宅沒有了人主事,看來嚴家婆媳在此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出閣前將近兩個月時間嚴家按兵不動,今日這趟歸寧,他們怎麼還能按捺得住?

被找來當面敲打,陸珈是早有預料的。

「我記得前陣子柳家攤上事了。怎麼樣了?」

她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青荷伴著她下階:「聽說柳夫人搬去道觀里養心去了。去了已有兩個月。柳政原先不是扣著郭路,在找不到那伶人後台時,便想藉機把蔣氏拖下來頂包麼?後來蔣氏一出事,也頂不成了,拖了一陣子,到底讓朝上知道,給勒令停職思過三月。算起來,還得小半月才能出來呢。」

第264章 煩人的兒子

陸珈停在石榴樹下:「一個柳政狎妓罰了三月,嚴頌縱容蔣氏作惡才罰了三天,宮裡也是看不得沈家過踏實日子。」

青荷拂開面前一枝石榴花枝:「奴婢聽說,太尉養傷那兩個月,嚴家幾次提出讓公子升遷至禮部,都讓朝中給頂回來了。有說公子年輕,無資歷,難以勝任。也有說是嚴家想要拉攏沈家,借著如今的姻親關係,給自家壯大勢力。」

「公子怎麼說?」

「那幾日指責嚴家趁機結黨的風聲高漲之時,公子直接上了奏摺,表明自己只想在戶部任個郎中儘儘心力,然後,約莫前幾日吧,皇上就允了。據何渠說,皇上還誇讚了公子幾句,說他『恭寬信敏慧』呢。」

陸珈看她一眼,揚唇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婆娘先前會耐不住性子催我了。合著是想調公子出戶部的算盤落空了!」

她信手掐了朵石榴花,在指間轉了轉後道:「太尉看來一則不想與嚴家起衝突,二則也不想讓嚴家鑽空子。他連家務也不想沾。嚴家接下來的主意便只會打到公子頭上來了。既如此,咱們先給嚴家找點事做,省得那婆娘太閒了,老盯著我。」

青荷道:「奶奶有何好主意?」

「姓柳的給嚴家當了多年狗腿子,不是好東西,跟沙灣的蘇家勾結多年,還不知背地裡禍害了沙灣百姓多少錢糧,早就該收拾了!他們家不是嚴家的姻親麼?那柳政的妻子小杜氏與嚴家婆娘還十分親密。

「你就讓李常他們帶人去盯盯柳家,再抓點把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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