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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來想去,反正沒有別的更好的主意,倒還不如聽陸珈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陸階居然如此之狡猾,他一個素日風度翩翩的禮部尚書,又竟然如此之生猛!看到陸珈之後,他竟然二話不說翻起了窗戶追上去!

這特麼!

上一次看到他這股瘋勁,還是他十幾歲的時候吧?

那時候這傢伙仗著自己滿肚子墨水,恃才傲物,春風得意,誰都不放在眼裡。

那他這是啥意思?

對這個失蹤了十一年的女兒,他是還惦記著?

既然惦記著,當初幹嘛對外說她死了?

心裡翻來覆去沒個消停。

終於等到陸階出來,程文惠眼珠子就沒從他臉上移開過。

「先前答應你的事,三日之內我必將做到。」陸階走到他們面前停住,撂出的話語擲地有聲,「珈姐兒在我面前處處念著你們的好,但願你們日後,可千萬別讓他失望。」

撂下這話之後,他大步走下階梯。

「回府!」

程文惠被他這些話弄得噎住,快步追到門下,確定他已經跨上馬匹,飛快駛上了的街頭……

程文惠氣得一跺腳:「什麼意思他?把我當什麼人了?!」

……

陸階今日駕馬的速度比尋常任何一個時候都快。以至於楊伯農一路上壓根沒有找到與他對話的機會。

直到追隨他入了書房,他才沉下一口氣說道:「大人……」

「過半個時辰,去安排一頂軟轎,到程家把珈姐兒接回來。不要派府里的人去——你,就讓你家裡的,帶上幾個人代勞走一趟。」

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為何,已從屏風前轉過身來的陸階眼眶皆是紅的,不由分說打斷了他。

楊伯農張了張嘴,到底還是只換出來一句:「大人。」

陸階深吸氣,將馬鞭丟到案上。「果然是潭州,以陸家名義發出去的那封信,就是衝著她去的。」

楊伯農驀地抬頭:「你是說,夫人早就知道……」

陸階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道:「她方才只跟我提了三個要求。一是她不要旁人插手她的事務。二是她要有贍養養母的自由。而第三,她說他想要公平。

「伯農啊,」他長吸氣,「這些要求,沒有一個談得上為難我。

「她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孩子,她母親死後,為了防備旁人從我手上把她奪走,我親自教養了她五年。

「她從前要過我的官印,要過我庫房裡的寶貝,還要過我很多個承諾,可我虧欠了她十一年之後,最後她卻僅僅只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句公平。

「她在山林里的那個晚上,一定害怕的快瘋了吧?她一定也對我失望透了。」

「大人!」

楊伯農上前,「大小姐的確受盡了委屈!如今她平安回來,這是老天爺給您的天大的關照!但為了大小姐好,在下以為,日後大人還當三思。」

「三思?」陸階冷笑,「我倒是覺得,有時候我就是想的太多了!」

「大人已經榮登大學士之位,再下一步就是入閣。只要入了閣,我們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還請大人千萬沉住氣。」

楊伯農眼中也盈著淚光。

從少年時相識,二十來年的情誼,也可以稱得上半個家人了。

陸階背手而立,凝望著屏風上的高山松岡,宛如變成了一座雕像。

直到楊伯農在原地轉了許久,他再緩緩回到桌案後坐下,拿起桌上一顆壽山石摩挲起來。

一會兒後,他說道:「讓蘇至孝帶著人去程家吧。聲勢弄浩大一些。

「別的可以不講究,我陸階的女兒,自當揚眉吐氣,風風光光地回府。」

楊伯農深揖禮:「正該如此。」

他走之後的屋裡,陸階依然手握著那塊石頭,定定的望著窗外的桂樹。

初冬的寒氣已經染上了他的眼眸,這位素來溫文的陸大人,此刻渾身都是凜冽的氣息。

……

杜嬤嬤打發人出去的這段時間裡,蔣氏可算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坐立不安。

她對郭路還是有起碼的信心的,她不相信連這麼點事兒郭路幾次三番都辦不好。

可就在她來回徘徊之時,外頭就有人火急火燎的來稟報,說陸階也快馬加鞭的往程家去了!

陸階也去了,這個消息便又增添了一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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