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黎走近的時候已經編好了,雖然看起來有些歪歪扭扭的,但甚在十分仔細認真。
聞辭拎起來輕輕地晃了晃,邀功似的揚了揚眉頭,「瞧,我編好了。」
溫黎接過來掛在了自己的腰封上,遠遠地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瑕疵,整體來說還是很滿意的。
正當溫黎還看著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一件全新的玉佩,雕刻著鳳凰銜牡丹的花紋,玉身透亮,純白無瑕毫無雜質,比腰封上掛著的那枚還要珍貴。
聞辭將鳳凰環佩掛在了蓮花荷包旁邊,與蒼葭色的長袍十分適配。
「漂亮嗎?」聞辭環住了溫黎的腰身,吻了吻他敏感脆弱的後脖頸。
「漂亮。」溫黎覺得很癢,稍微躲了一下,「李彥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聞辭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扯著溫黎腰間軟軟搭著的細繩,「唐止廢了,是方知許動的手,他現在除了眼睛以外渾身上下都動不了,癱在了床上,李彥對此還挺滿意的,別院那邊的人說胃口都好了起來,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唐止,心情也很不錯。」
唐止身為此案的關鍵人物,不該如此輕易地放過他,但事先已經答應了李彥就不可食言,聞辭頂住了壓力保下了唐止和李彥,只是要終身被囚禁。
溫黎垂下了眼眸,想起了消瘦的李彥和他微微隆起的小肚子,釋懷道:「那還挺好的,至少對他肚子裡的寶寶有好處。」
「即便你我都是男子所生,我還是對男子可懷孕之事匪夷所思,這次我親眼見到了,自己想像中的樣子得到了實證,還是覺得很奇怪。」聞辭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不是厭惡更不是噁心。
溫黎的心咯噔了一下,臉色變了又變,他感受到聞辭溫柔的雙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輕輕地揉著。
原本這樣親昵的動作不算什麼,可此情此景溫黎的心情受到了影響,很是低落地撥開了聞辭的手,回到了床邊,靜靜地坐下,「你覺得無法接受吧。」
「嗯,有一些吧。」聞辭尾隨著溫黎一同坐下,將人攬進了懷裡,語氣輕巧,「但沒什麼不好的,如果是相愛的人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也是不錯的。」
溫黎抿了抿嘴唇,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肚子,他實在是太在意李彥的話了。
「如果阿黎能生的話,我也不想阿黎懷孕的,實在是……」聞辭還在輕揉著溫黎的肚子呢,不知道怎麼就踩到了貓尾巴,話還未說完溫黎就炸毛了。
「我不會生!」溫黎蹭得一下子就站起了身,怒目圓睜地瞪著聞辭,好像惱羞成怒一般。
聞辭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牽住了溫黎的手,將人拉到了自己面前,雙腿併攏夾住了他的腿,「我知道啊,阿黎怎麼會生崽崽呢。」他隔著薄薄的裡衣親著溫黎的小腹,自上而下地看著他。
溫黎呼吸一滯,害羞地反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聞辭輕笑出聲,吻上了溫黎軟軟的嘴唇。
兩人獨處的時候向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沒兩下就會擦槍走火真槍實彈起來,但溫黎每到關鍵時刻就推開了聞辭,微微喘著氣紅著眼睛不讓他繼續了,連親親都躲著。
聞辭每試一次都被溫黎躲了過去,最後也泄氣了,捧著他的臉蛋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他摸了摸溫黎的額頭,一點都不燙,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從別院回來之後就一直怪怪的,都不和我親近了,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溫黎揪緊了聞辭的衣襟,別開了臉,「我就是不太想,很難受。」
聞辭膩在溫黎的頸間,蹭著他敏感的耳垂,輕輕地呼氣,「我輕些,不讓你難受。」
溫黎是招架不住聞辭的軟磨硬泡地,最終還是鬆開了手,讓他得逞了。
***
聞言殷一看見聞辭就眉開眼笑,他是越發滿意自家的小太子了,「津州傀儡一案你做的很好,朝中對你多加讚揚呢,連參你的摺子都消失了,你想要什麼賞賜,父皇都給你!」
「兒臣想求父皇一個恩典,能讓兒臣自由選妃。」
「好啊。」聞言殷挑了挑眉頭,還以為會是個多大的賞賜呢,就算聞辭不提,他也是這樣的想法,畢竟承重的枷鎖不能強加在自己的寶貝身上。
聞言殷以為聞辭是被谷萊獻出公主又遭大臣參奏的事情給嚇到了,現在那個小公主住在東宮裡始終是個定時炸彈,待封禪大典結束之後谷萊使臣就要離開了,到時候便可決定小公主的去留。
「你若是有了心儀的人就告訴父皇,父皇給你做主。」聞言殷抬眸看了聞辭一眼,又繼續批閱自己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