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被成功控制了。」溫黎篤定道:「你有從李彥口中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聞辭氣餒地搖了搖頭, 「沒有, 他嘴巴太嚴了, 而且他懷孕了,身體還不怎麼好,,都不敢用刑,萬一引起血崩很可能就沒命了。」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不可能讓他輕易死掉,所以暫時還動不了他。
溫黎有些懵,「懷……懷孕?」
「他應該服用了生子藥。」
「不是說那是禁藥嗎?怎麼人人都能弄得到?」十八年前被他們父母吃了,十八年後又重新現世了, 淵國明明說那丹藥早已被毀了啊。
「誰知道啊,禁藥禁了個寂寞。」聞辭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現在也管不了什麼生子藥不生子藥了,眼下的關鍵點還是在於精神控制類的藥物上。
溫黎沉思片刻,「當年那群人只是被判流放三千里,去漠北把他們找回來,說不準他們還沒有吐露乾淨。」
聞辭立刻吩咐人去做,又讓德福把飯菜端上來,忽然注意到了椅子上「小溫黎娃娃」,身上的衣裳有些破了,被縫合了起來,但針腳歪歪扭扭的,一點都不精細。
「這怎麼破了?」聞辭把傀儡娃娃拿起來看了看,剛碰了一下娃娃的肩膀,針線就散開了,衣服從肩頭滑落,露出了一小片肌膚,他連忙扯了上去,但已經晚了。
溫黎臉上一慌,「你怎麼把衣服又扯壞了?」
聞辭一陣驚慌失措,連忙擺手,「我沒有,我不是,這本來就有點破的。」
「對啊,但我都已經縫好了。」溫黎從聞辭手裡拿過來,將衣服提溜了上去,遮住了一片春光。
聞辭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縫的啊?」他完全想像不到這丑巴巴的針腳是來自於溫黎的。
「嗯,就是我的針線不太行,本來想人宮中的繡娘幫忙的,但是一時忙忘記了。」雖然只是一個傀儡娃娃,但製作精良十分精細,不僅模樣栩栩如生,衣服料子也是用的最好的月華錦,當時是覺得衣襟大敞著很是不文雅才會自己先行動手縫合的。
「我來。」聞辭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從柜子里翻出了針線,流暢地穿針引線後就開始縫合,看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溫黎歪了歪腦袋,有些驚喜,「你還會縫衣服啊?」
聞辭翹了翹嘴角,滿臉的驕傲,手裡的動作更麻溜了,「對啊,我之前在軍營的時候由於大量的訓練,衣服總是破,只能自己動手縫了,就孰能生巧了,雖然沒有繡娘那麼精細,但還是能看的。」
溫黎雙手撐著臉認真地看著聞辭,還把燭火往他面前推了推,讓他可以看得更仔細一些,然而聞辭也僅僅只是將兩塊布縫在了一起,針腳像是毛毛蟲一樣。
「噗——」溫黎忍俊不禁,「也沒有比我好多少哇。」
「是沒有好多少,但緊促了一些,沒那麼容易再被扯開了。」聞辭揉了揉鼻子,努力地為自己找補著什麼,在對上溫黎笑得彎彎的眼睛時又偃旗息鼓了,「不過術業有專攻,咱們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吧。」
「不會啊,這樣也很好的。」溫黎動了動牽引線,「小溫黎娃娃」開心地揮了揮手,表示他很喜歡。
聞辭找出了「聞辭娃娃」和「溫黎娃娃」緊緊地貼在一起耳鬢廝磨著,「咱們應該再做個小啾啾,這樣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這是他們幼時最樂此不疲的遊戲,溫黎做阿娘,聞辭做阿爹,小啾啾是他們的寶寶。
聞辭的視線不知不覺落在了溫黎的腹部,有些可惜阿黎不能生娃娃,不然按照他們之間的頻率,可能早就懷崽了,他不禁天馬行空了起來。
他和阿黎的寶寶會是什麼樣的呢一定會像阿黎多一些,漂亮可愛又乖巧。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聞辭夢見了溫黎懷孕了,挺著圓溜溜的小肚子眼含笑意地望著他,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泡在蜜糖罐子裡一樣開心得不行,可又擔心阿黎懷孕辛苦,抱著阿黎喃喃道:「我們不生,還是不要生了……」
整個人都黏在溫黎身上,溫黎熱得實在是太難受了,忍不住踹了他一腳,然後滾進了床里。
***
李彥雖然一句話未說,但對他身邊的人與事展開了調查,花費了三日的時候終於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方知許拿著母蟲去引誘,那人果然有了反應,證實就是方知許被逐出師門的師兄,這些年靠著草藥的壓制才得以苟活至今。
到底是方知許的師兄,雖然未曾見過面,但同位師門,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感情,恨鐵不成鋼道:「師兄,你為何要使用這些歪門邪術呢?師父最不喜歡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