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夫妻才可以成親啊。」溫黎眨巴眨巴著眼睛,表示有些不理解。
雖不太懂其中具體含義,但他博覽群書,還是知曉一些的,這樣好像不太對啊。
「我們也是啊,我們有啾啾啊,我們是阿爹阿娘了,就像你我的阿爹阿娘一樣,只是他們都沒有成親,所以不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聞辭有理有據地解釋著。
邏輯上似乎是沒有錯,溫黎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只能半信半疑地問道:「成親了就可以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
「對啊對啊,好阿黎,你不想和我做一輩子朋友嘛?」聞辭的語氣都變得清脆悅耳了起來,好像在哄著溫黎一般。
「當然想啊,」溫黎抿了抿嘴唇,思考了片刻,最終渴望戰勝了理智,徹底被繞了進去,用力地點了點,「好啊,那我們成親吧,永遠都是好朋友!」
溫黎綻開了笑容,眼睛都笑得彎彎的,嘴邊的兩顆小梨渦若隱若現,霎是可愛,像只白軟軟的小兔兔一樣,好想親一口!
小小的聞辭哪裡忍得住,在溫黎的臉蛋上「吧唧」了一大口,興奮地手舞足蹈。
溫黎摸了摸自己軟軟的臉蛋子,微微蹙著眉頭,「阿爹說不可以隨便親人,你要爭取同意的,這樣是不禮貌的。」
「哦。」聞辭乖乖地坐正了,學以致用地認真,「那我可以親你一口嘛?」
溫黎想了想,「嗯。」
「嘿嘿。」然後聞辭又親了一口,糊了小阿黎一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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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辭從老遠就跑了過來,三步並兩步,恨不得都要起飛了,「父皇父皇!阿黎同意了,以後要和我成親,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你快給我們賜婚呀!」
聞言殷忍俊不禁,但又不能打擊自家小魔王的積極性,於是哄著道:「好好好,等回去了,朕就給你寫一份詔書,給你與溫黎賜婚,不過這份詔書你要好好地藏著,等長大了才能告訴其他人。」
「為什麼?」
因為太丟人了啊,哪有給太子與臣子賜婚的,哪怕衍朝民風開放,也沒有這般明目張胆的,而且這要是被溫書禮知道了,不得把房頂給掀了。
但聞言殷還是耐著性子跟聞辭解釋著,「因為阿黎這麼受喜愛,如果知道有這樣的方式就能和阿黎永遠做朋友,豈不是人人都要向朕求一份聖旨了?你想和別人分享阿黎嗎?」
小孩子還是非常好糊弄的,聞辭被嚇得一驚,連忙搖頭,「不要不要,阿黎是獨一無二的,只能我有!我不告訴別人,父皇你也不能說!」
「好好好,我不說。」聞言殷眼含笑意地揉了揉聞辭的小腦袋,沒由來地又叮囑了一句,「不過等你長大了,還是要再問問阿黎的意願,不可擅自做主啊。」
聞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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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的身體已經差不多了,今日下午便可回宮。」
因著秘密賜婚的事情,聞言殷在面對溫書禮時還有些心虛,輕輕地咳了咳,「嗯。」
虞苑一出來就碰見了和聞言殷走在一起的溫書禮,立馬躲了起來,好像羞於見面一樣。
「不見見嗎?」聞言殷意有所指。
溫書禮瞥見了一片衣角,淡淡地搖了搖頭,「當年之事,他是迫不得已,我是一廂情願,還是不見的好。」
「他作為使臣來衍朝朝拜,勢必會再碰面的,朕命你與禮部一同舉行納貢儀式,安頓各國使臣,不要給自己留有遺憾。」聞言殷拍著他的肩膀,沖他笑了笑。
溫書禮只是垂著眼眸,並不言語。
京中小孩被拐一事已經告一段落,皆是一些邪魔外道搞出來的,已經被下令處罰,一干人等斬首示眾。
不知是從何處流傳出的傳言,說是太子殿下救了被抓的小兒,一時之間,聞辭的風評有了質的飛躍,家家戶戶都在稱讚,獲得了一批民心,甚至有不少大臣上書大為讚賞此等行為,把聞言殷誇成了翹嘴。
而陳之昂在得知消息後,對控制人精神行為這一類藥物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認為此事若成,可用到日後軍事領域,能夠一舉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