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德福就把溫黎的褲帶子解開了,褻褲連同外褲一起掉在地上,露出光溜溜的屁股蛋子。
聞辭的目光下移,盯著那小玩意兒看了又看,也是白白的,小小的一隻,眨巴眨巴著眼睛,「哦,還挺可愛的。」
第8章 你怎麼拋夫棄子!
溫黎順著聞辭的目光往下看,頓時惱羞成怒,光著腚就要往外跑,「你……你不許看!我不要和你一起洗了!」
「哎呦,小祖宗!可別著涼了!」然而還沒跑出兩步就被德福一把撈了回來,抱在懷裡要往浴桶里送。
溫黎雖人小,但力氣卻不小,人還倔強,憋著一股蠻勁兒就是不進去,簡直是比過年的豬還難摁,累得德福是氣喘吁吁,只能招呼兩個小太監輪番上陣。
六歲的小孩子只能順毛哄,哪能這樣強硬,溫黎的眼圈瞬間就紅了,癟了癟嘴巴,眼尾有顆小珍珠欲落不落。
德福注意到不對勁,連忙叫停,可是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掐了溫黎一下,疼得他徹底繃不住了,哭了出來。
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特別是聞辭,早就驚恐萬分了,他意識到好像是自己的原因,連忙道:「你別哭,別哭,我也給你看我的,我們扯平不就行了。」
德福心叫不好,小祖宗可別再惹事了,這不是火上澆油啊!
可他的動作還是不夠快,聞辭像旱地拔蔥一般「蹭」地一下子冒了出來,小雀雀就這麼大咧咧地裸露在人前。
溫黎驚呆了,兩隻眼睛瞪得滾圓,隨後爆發出了雷鳴般的哭聲,「哇哇哇哇!」
徹底亂成了一鍋粥,德福一臉痴呆地坐在地上,恨不得仰天長嘯一句:天吶,還是把我殺了吧!
德福好不容易把兩隻泥猴子洗乾淨了,穿好寢衣裹上被單扔進了被窩裡,他感覺自己又老了十歲。
溫黎捧著有臉那麼大的碗,「咕嚕咕嚕」地喝完了濃濃的薑湯,然後乖乖地躺下,聞辭學著溫黎的樣子喝完也躺了下來,兩顆腦袋挨在了一起,仿佛剛剛的矛盾不存在一樣。
「小哭包,你不能老是哭,都把我嚇壞了。」
「我沒想哭的,是你總是嚇唬我,而且是有人掐我,可疼了。」溫黎把袖子擼了起來,白嫩嫩的胳膊上有一塊特別明顯的紅痕,已經有些微微泛著青色了,一碰就疼。
「誰掐的?」聞辭一下子就生氣了。
「我不知道,不過現在已經沒那麼疼了。你下次不要隨隨便便看別人,不禮貌。」溫黎不放心地又補充了一句,「也不可以隨隨便便給別人看,這是隱私。」
「阿黎不是別人,是我的好朋友。」聞辭既真誠又懇切。
「那也不可以。」溫黎把聞辭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小朋友,認真又仔仔地給他普及著知識。
「好吧。」聞辭乖乖地點了點頭。
溫黎是他唯一的朋友,溫黎想做什麼都可以,溫黎的話也要好好地聽,不然溫黎是會走的,他不想溫黎離開。
德福趁他們倆都睡著了就悄悄地探了進去,摸了摸溫黎的額頭,發現並沒有起燒的跡象這才鬆了一口氣。
臨走前特意將聞辭擱在溫黎腿上的腳輕輕地拿開,可別給小瓷娃娃壓壞了。
左相府。
陳之昂跟三個兒子一起吃飯,大兒子今年剛考中進士,在翰林院任職,二兒子剛過了武試,在皇帝身邊做個侍衛,小兒子在哼哧哼哧吃飯。
「你確定不是被打哭的?」
「絕對不是,我聽同僚們說起,只是小孩子間小打小鬧,太子殿下還挺喜歡那小孩的。」大兒子拍著胸脯保證。
陳志昂若有所思地將目光轉向了自己正在胡吃海塞的小兒子身上。
倒霉蛋兒陳越崢對上了他爹的視線,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嘴裡的雞腿都不香了,「不是,爹,你忘記我之前被打成什麼樣子了,我可是整整躺了一個月啊。」
由於陳越崢和太子年歲相仿,陳之昂存了要把小兒子送進宮給太子當伴讀的想法,誰知道太子殿下他打遍天下無敵手,把所有同齡小孩都打了一頓,令人望而卻步,但此時又是一個好機會啊。
「溫書禮那顆獨苗苗的身子骨是出奇的差,走兩步都要歇下來喘一喘,他都能在太子殿下手裡頭活得好好的,你怎麼不行?說不準他的脾氣已經收斂了呢。」陳之昂態度細緻地跟自家胖兒子打著商量。
「爹,你想我死你就直說。」陳越崢飯都吃不下了。
陳之昂直接拍案決定,摸了摸他的小胖腦袋,父慈子孝著,「這樣,你先去試試,不行的話爹再把你帶回來,這便宜可不能白白地讓他溫書禮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