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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根本聽不懂蛇語的青年,他摸了摸右手在臉上留下的巴掌印,灼熱感繚燒著臉上粗糙的皮膚。

「這地方蛇可真多啊……」

這聲音讓兩條挨挨蹭蹭的蛇一道看了過來,在颸風那雙威嚴冷漠的圓瞳注視下,青年的衣服被冷汗浸得濕透了。

這條蛇是真的會動真格的……幼年時曾見過村里捕蛇人被眼鏡王蛇追著咬的青年,並不想成為捕蛇人二號——那個可憐的叔叔甚至還沒來得及被救護車接走,就死在了眼王的混合毒素之下。

青年面露死色,面色慘白,哆嗦著上下唇,抱著一絲不可能的希望,顫顫巍巍對著鏡流請求道「蛇,蛇哥,能不能請這位大哥離我遠點。」

鏡流看了看他,不想讓這個人知道自己能聽懂人話,也不願意因為無關緊要的人的要求,就把自己的伴侶趕到一邊的小蛇,順著他目光的方向伸著尾尖指了指自己,發出了疑惑的嘶聲。

青年苦笑了一聲,與兩條蛇對峙了片刻後,他回到了河邊,兩條蛇沒有追上來,這讓他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一些。

將水桶里泡著的手機取出來,青年想了想,打開了一旁裝著氧氣泵的魚箱,挑選了兩條從市場上買來的肥美鯽魚——這是他原本打算用來交差的東西,他把魚丟給了灌木邊的兩條蛇。

「嘿,嘗嘗這個!你們肯定沒吃過這個魚!」

半張臉都腫起來的他看起來有些滑稽,從沒吃過魚的兩條蛇對著天降的食物犯了難題。

「颸風,我們要先把它們毒死嗎?」

躍躍欲試的鏡流發出了詢問,他已經好久沒品嘗過魚的滋味了,這在為人時常見的食材對於現在的鏡流來說,是一頓極難捕捉,又不知味道如何的未知食物。

但向來寵溺小蛇的颸風只是搖了搖頭,「如果你想玩的話鏡流,你可以用毒液殺死它們,但你不准吃。」颸風的目光很是嚴肅,給鏡流躁動的心臟直接潑了一盆冷水。

沒等鏡流發出詢問,颸風接著說:「現在這隻猴,人沒有惡意,但我們不知道在未來,他的同族會不會在食物里加什麼東西,鏡流,所以最好的方式是都不接受。」

除卻伴侶的饋贈,這條高傲的眼王不會接受任何動物的禮物,青年的舉動顯然令颸風感覺到了不快,如果不是鏡流……這條蛇目光不善地掃過了雲河邊洗手的青年。

「嘶——」

風嘯聲響徹雲河邊,颸風的態度讓鏡流打消了一切念頭,他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

颸風說的是對的,在雨林里被這條蛇保護得太好的鏡流,覺得自己需要重新鍛鍊警惕心了,他甚至比沒接觸過信息社會的颸風還要更單蠢。

鏡流嘆了口氣見不得小蛇垂頭喪氣的樣子,颸風蹭了蹭鏡流的脖頸,柔聲詢問自己心愛的小蛇,「我聞到了獵物的氣息,鏡流,你想吃什麼?」

鏡流思索了一會兒,他的眼瞳一閃一閃的,像是綴在夜空的繁星,「可以不要竹,」

這時天空中螺旋槳轉動的聲音蓋住了鏡流的回答,反應極快的颸風一口叼起呆愣的小蛇,風一樣鑽進了灌木叢中,借著林葉的遮掩,兩條蛇齊齊看向了聲源處——救援隊來了。

*

「本來接線員接到你的電話後,大家都很緊張,小哥你也知道,雨林的氣候無常,還有那麼多危險的野生動物,我們就怕時間來不及。」

直升機上,披著一床毯子嗦著溫水的青年聽著救援隊長的解釋。

「但好在,雲省動物研究所的柳教授今天準備帶隊進林,聽說了這事後,把直升機借給了我們,又指了正確路線。」

說完,救援隊長的臉明顯出現了後怕「真是萬幸,在暴風雨來臨前,把你撈了出來,不然再晚個半小時,真是難說。」

青年愧疚地低下了頭「都是我不好,勞您們費心了。」

救援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人出來了就好,而且你也是被騙了,誰能想到戶外直播,居然是把你送雨林來直播呢?」

青年更難受了:「哥,我,」

話沒說完,一個幹練的女聲傳來,「嘿!小伙子,」

青年抬起頭,一位身著紅灰衝鋒衣,戴著副高度眼鏡的中年女人站在了他面前,笑著拍了拍他的頭「多大點事,長個記性,下次別犯就是了,再說了,你這不是耍了他們一道?要我說,這不僅不是過,還算得上大功一件呢!」

救援隊長急了「誒,柳教授,您可不能這樣說啊!」

「那能咋說?」柳妝很不以為然「批評教育那是落地後他去派出所該受的,我就一個普通老師的,怎麼著也輪不到我來教育他,說兩句得了,這孩子已經被嚇得不輕了,怎麼,你還要罵他?」

救援隊長被這話堵的不輕,本來也不打算訓斥青年的他,投降似地擺了擺手,「您是做教育的,說不過您。」

柳妝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這個年近五十的女人卻依舊有顆年輕的心,但她也不是來和稀泥的,緩和了氣氛後,柳妝坐到了青年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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