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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颸風發問,鏡流就開口道:

「颸風,那天我們遇到你母親的那裡,那棵樹旁邊有一塊石頭,長得怪模怪樣的,」

「但,但是很適合蛇爬在上面,而且它很大,對我來說,那簡直像個巢穴,我剛剛試了很多石頭,只有那塊是合適的,不會太鋒利,也不會太光滑,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鏡流結結巴巴地發出了詢問,颸風欣然同意,五分鐘後,撥開林葉到達目的地的颸風攀上了岩石,他蹭了蹭鏡流的下頜,身上的鱗甲在行動間發出了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壓縮聲,仿佛下一秒就能崩裂。

「鏡流,太陽落下前,我會開始蛻皮。」從身上鱗甲狀態估摸了時間的颸風,對著鏡流氣息傳來的方向說道:

「你不准跑遠,如果你餓了,就先忍一忍,要是有東西敢欺負你,打得過就咬它們,記得要注射毒液,打不過就躲起來,等我蛻完皮,我會讓它們知道什麼是招惹你的後果。」

鏡流乖巧答應了,他游到了石頭邊,把尾巴搭在了颸風身上,讓他感受自己的氣息「我就在旁邊,不會跑遠的。」

得到肯定答覆的颸風不再言語,他在積蓄力量,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鏡流也不再招惹颸風,他吐著信子,看向了林葉間探頭的竹葉青。

等颸風蛻皮結束,他打算拿這條蛇給颸風補一補,雖然受了傷,但已經有過對付竹葉青經驗的鏡流對於這條蛇勢在必得,希望颸風會喜歡。

滿懷期待的他已經忘卻了兩天來的悶悶不樂,抬起頭蹭了蹭颸風的尾巴,颸風身體一僵:

「鏡流,不要亂蹭!」

他的尾部出現一陣不正常波動,隱約可見鱗甲開了一個口子,很快又重新閉合。

不知道自己碰到颸風哪裡的鏡流諾諾應是,尷尬的颸風沒有心情安慰鏡流——

他還不知道,你不能,默默譴責著自己,颸風一頭砸在了石頭上,「等雨季過了,至少得等這個雨季過了。」儘管眼鱗已經被蒙住,但依舊能靠氣息掌握鏡流方位的颸風,自言自語道。

不知為什麼,鏡流覺得自己有些發冷,是錯覺吧,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危險源的他把颸風身上的草藥取下,那裡的傷早就癒合了,這是為了保險敷的最後一道藥。

隨後,鏡流將身體盤起來,留意著颸風的一舉一動,兩條蛇互相關注著對方,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緩緩挪上了天空正中央。

突然,颸風痛苦地扭動身體,他的吻部不斷摩擦著石頭,蛻皮,開始了……

第15章 暫居地 3

雖然知道蛇類蛻皮並不容易,但第一次親眼目睹的鏡流還是覺得這超出了他的想像。

想到自己以後也要經歷,鏡流嘆了口氣。

颸風身上陳舊的鱗甲依然堅厚,即便主人已經不再需要它,但使命就是保護主人的舊鱗不願就此放手。

它牢牢粘在新生的鱗甲上,鏡流焦急地看著颸風在石壁上摩挲掙扎著,往日讓颸風在雨林無堅不摧的鱗甲現在成了他奔向新生的阻礙。

颸風有些煩躁,他一下又一下地將吻部蹭上凹凸不平的石壁,即使他沒發出聲音,鏡流卻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等得心煩意亂的鏡流看向了樹梢,他決定讓自己忙碌起來,否則,他不知道擔心颸風的自己一旦腦袋發熱起來,會不會又給颸風添亂。

鏡流順著裸露在泥土上的樹根,讓鱗甲扣緊了粗糙的樹皮,緩緩爬上了樹梢,他吐出信子,在黃綠相間的葉片中尋找著獵物的氣息。

「呼——」

樹上的風鳴一次又一次地響起,樹下的颸風像是在應和,他「嘶」了一聲。

也正是此時,颸風吻部的鱗甲終於不堪重負,在颸風不斷與石壁的碰撞中,它發出了「咔嚓」的聲音——陳舊的鱗甲開裂了,颸風一鼓作氣,順著裂口往前滑去。

摩挲間,鱗甲發出了沙沙聲,它再無法緊緊箍住主人的軀體,短促的嘶聲後,颸風吻部的舊鱗全部翹起。

他張著嘴,盤在石壁上,依託著這塊起翹的舊鱗,讓石壁充分揉搓頭部的舊鱗,想要它們能識趣一些,趕緊從自己身上下去。

與此同時,樹上的鏡流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他回憶著那晚颸風追逐人類的姿勢,張開頸部,笨拙地驅趕著竹葉青。

現在的他大有長進,起碼這條竹葉青已經看不出他的虛張聲勢,被天敵血脈壓制的它恐懼非常,一次又一次試圖發起進攻,但都是徒勞的。

鏡流身上的傷大多集中在腹部與尾部,頸部要害處雖然還有幾道淺淺的傷痕,但在鱗甲覆蓋下,心臟被保護得很好。

並且,逐漸適應蛇類速度的鏡流已非吳下阿蒙,竹葉青傷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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