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少年一進來就笑的合不攏嘴:「主人,我好開心啊,還以為您嫌我沒用,不想見我!」
心思單純的人就是好啊,一眼就能看出所思所想,不像某人,每句話每個行為都是假的。
北彌說:「你長得很瘦小,為什麼能殺死齊齊激那麼大塊頭的男人?」
阿寶:「阿爹教過我殺人術,如果只有手臂的力量,我一拳出去,誰也打不倒。但是,如果我利用殺人術,把手臂、背部、腰部、腿部、腹部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點,那誰都能殺死了。」
他揮舞了一下手臂,柔韌的身體收緊又猛的舒展開,像個彈簧,拳頭破開空氣,捲起強健的風。
北彌拍手叫好:「不錯,不錯,我要學這個,你教教我!
」
「是!」阿寶很開心,自己終於排上用場了。
下午,北彌處理完了所有文件,在院子裡找到一個陰涼處,跟著阿寶訓練。朱乙都能帶把彎刀到處殺人,自己應該也能學點本事。
一開始,北彌揮拳出去,整個人天旋地轉,腳步不穩,平衡感極差,像風中蕩來蕩去的葉片。阿寶嚇得驚叫連連,怕把主人摔壞了。到傍晚時,北彌能離獨自殺人還很遠,但起碼揮拳時能站穩了。
幾個大臣來到了院落里,看看在刻苦練習殺人術的北彌,再看看脖子手臂全部掛彩的劉赤,心中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溫和派老臣易通清清嗓子:「大王,凡是要循序漸進,不能著急。」
劉赤不悅的冷哼一聲,別開臉。
他已經夠有耐心了,文武百官都覺北彌外表柔美,毫無殺傷力,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晚戰況多激烈,連咬帶抓的,說是小老虎都不為過。
可作為一個男人能在外面說自己制服不了他嗎?不可能的。
就跟怕老婆的將軍們一樣,被老婆打到氣急敗壞時,庫庫扇自己耳光,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見劉赤不願聽,易通苦口婆心的說:「日子總要過下去的,您以前能把北大人迷的團團轉,現在再略施小計,哄哄他,晚上的時光不就和諧啦!」
劉赤:「為什麼你要勸孤哄他,你就不能去勸他來哄孤嗎?」
「額……」易通識相的閉了嘴。
不用真情時,什麼甜蜜話都說的出來,用了真情時,說一點軟話都感覺是輸了。
看見北彌和阿寶有說有笑的,自己在這兒站了半天了,都不理會,劉赤憤而離開。
腦海里浮現出兩人在草原時的畫面,在湖邊,北彌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純粹,他說等他回來,劉赤照做了,結果就是,騙到手了,一點也不珍惜!
發現劉赤走了,北彌暗自鬆了口氣,還以為對方要來硬的,要把他綁走,連在這裡辦公的不允許了。
又鍛鍊了一會兒,出了一身汗,功夫是基本沒學會,心情倒是好不少。果然運動有利於抗抑鬱啊。
北彌坐在台階上吹晚風,看了會兒天,發了會兒呆,長嘆一聲後,起身,去吃了晚飯,又洗了個澡。
梳頭時,北彌注意了脖子後面有抹淡淡的紅痕,像是咬的,誰幹的,不用思考都知道。
心中氣不打一出來,那傢伙盡趁我睡著了幹壞事!
換好衣服後,天色已黑,北彌讓侍從們把燈都點亮,拿出幾本古書翻看,吸收一下這個世界的知識,也有利於對付朱乙。
門口來了一群暗衛,對北彌行禮道:「北大人,大王請您過去。」
北彌把書往桌上一丟,感覺頭痛,手輕揉著太陽穴:「我能不去嗎?」
暗衛:「大王說必須請過來。」
看著暗衛們手中的繩索,北彌知道了,劉赤的命令應該是,綁也要把他綁過來。
北彌起身,跟著他們上來嬌子,被抬到寢宮。腳剛踏進去,就聞見了很濃的酒味,地上滿是空玉壺,臥榻周圍的輕紗帷帳落下,隱約能看見衣衫不整的劉赤側躺在上面。
聽見了北彌的腳步聲,他伸出一隻手掀開帷帳。這下北彌能看清,劉赤醉的厲害,神情傾頹,面頰微紅,披頭散髮,衣服大敞,健碩優美的肌肉因閃爍的燭光渡上了一層金輝。他的一隻手肘撐在臥榻邊緣,鎖骨窩因力量而變得更加深。
爬了起來後,劉赤邁著醉步,一把抱住北彌,力度大的仿佛要把他揉碎在懷裡,臉埋在北彌的脖頸,細細嗅著,呼吸粗重。情到深處,大手用力一攔,把北彌橫抱起來。
北彌全程沒有掙扎,劉赤喝了酒,說明今晚就是要吃定他了,先得到了再說,不顧任何後果。
當腰帶被拉開後,北彌雙手摟住劉赤的肩膀,在他耳邊說:「你今晚要是碰我一下,我立刻就死。」
手下的肌肉變僵硬,因為憤怒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