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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這段時間,他又仔細研讀了那本話本。

內容依舊殘缺,壓根沒提到什麼刺不刺殺。

大概跟主角無關的事,它都懶得記載。

謝明夷嘆口氣,揉揉太陽穴,在想誰會刺殺陸微雪。

以及,陸微雪到底是不是故意讓他做替死鬼?

若真是這樣,那這廝實在心思歹毒!

謝明夷在床上無聲地打了一套拳,對著空氣狂揍,想像那是可惡的陸微雪。

揍累了,他癱軟了身體,雙目無神地望向靛藍床帳。

「少爺!」

棕山急急走進來,喊了一聲。

謝明夷不耐地背過身去,有氣無力道:「少爺還沒死,不用喊那麼大聲,怎麼了?」

棕山對自家少爺的各種奇葩狀態都習以為常,直截了當地說了正事:「宮裡來了消息,皇上、皇上他危在旦夕,性命垂危。」

「什麼?!」

謝明夷翻身坐起。

他第一反應是謝書藜的安全,連忙問:「那皇后娘娘呢?」

棕山道:「皇后娘娘召集了全國名醫,不辭辛苦地在陛下身前侍疾,想來並無大礙。」

謝明夷有些生氣,「娘娘懷胎八月了,臨盆在即,怎可做侍疾這樣的累活?」

棕山表情凝重,「他們說是……娘娘自己堅持要這樣的。」

謝明夷嘆了口氣,「娘娘實在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皇上身邊不缺人照顧,娘娘若是出了什麼閃失,才是最不利於我大周的事。」

屋裡靜默了一陣。

棕山遲疑著開口:「宮裡人還說……」

「說什麼?」謝明夷乾脆問道。

棕山不是這樣扭扭捏捏的人,能讓他這般猶豫的,必然不是什麼好事了。

「他們也只是謠傳,說是娘娘給皇上下了毒,才導致皇上昏迷不醒,又說娘娘腹中的龍種也不是皇室血脈……」棕山的聲音越來越低。

「滿口胡言!」謝明夷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動作劇烈而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眉頭一皺。

「誰說的?本少爺剝了他的皮!」他拔了桌上長劍,就要衝出門去。

棕山連忙將他攔下,「少爺切莫衝動!老爺已經在想對策了,告訴您,也是不想您被蒙在鼓裡,而且這些只是謠言,娘娘必定是清白的。如今奸猾之人不過是看宮內大亂罷了,等皇上醒了,這些謠言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謝明夷這才放下了手中劍,脫力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可是我什麼都幫不了姐姐……」

棕山搖搖頭,在袖口中掏出一張字條,遞給謝明夷。

「這是娘娘給您的,說是連老爺都不能看,不能經任何人的手,必須直接拿給您。」

謝明夷一怔,接過那張字條。

蠅頭小字,字跡娟秀,明顯是出自謝書藜之手。

上面寫著:刺客,陸叄。

四個字映入眼中,謝明夷瞳孔一縮。

他剛進京時,曾與謝書藜一起辨認各位皇子的畫像。

那時他抱怨十二個皇子太多,嫌他們名字繁雜,記不住,謝書藜便將那些名字一個個拿硃筆圈起來,道:「這個是陸一,性格懦弱,不足成事;這個是陸二,貪財好色,喜怒無常;這個是陸三,當今太子……」

謝書藜給每個皇子排了序,一一介紹給他。

介紹到陸九時,她的手微微一頓,硃筆便將那張紙洇染了一大塊,「陸微雪」三個黑字全被浸在硃砂的鮮紅里,如血色般刺眼。

「這個陸九怎麼樣?」見謝書藜不說話,謝明夷托著腮,好奇問道。

謝書藜笑笑,「冷宮裡長大,到現在都未出來過,沒人知道他的喜好,想來也不過是孤僻而已……不過他就比你大兩歲,可惜了,或許你這輩子都見不著他。」

「為什麼?」謝明夷正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年紀,總纏著未出閣的姐姐問個沒完沒了。

謝書藜眼神複雜,「他母親來自苗疆,當年擅自給皇上下情蠱才有了他,皇上飽受蠱毒折磨,起初只以為是操勞過度,後來才發現真相。」

「盛怒之下便火燒苗寨,陸九和他母親僥倖逃了出去,流落在民間,也是五年前才抓進宮中,重刑拷打了陸九的母親三天三夜後,也未得到解毒之法,便將她和陸九都丟進冷宮,任由他們母子自生自滅。」

「而現在,陸九的母親已經逝世了,只留他一個人在冷宮活著,沒人願意提起他,都盼著他早點死了,討得陛下一個舒心罷了。」

謝書藜說這話時眼神悵惘,眸中是謝明夷看不懂的情緒。

「姐姐,你是如何知曉那麼多的?這些事我在別人那裡可從未聽說過。」謝明夷問道。

謝書藜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姐姐我當然是無所不能,記住啦,到外面可不許說這些事,這都是忌諱,誰提都要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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