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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脆抱拳直言:「公子,您下次要偽裝善人時,請提前吩咐屬下!以免屬下說錯了話,誤了公子大計。」

謝明夷:「……」

算了,一時性情大變,沒人理解也正常。

他打量著底下侃侃而談的賀維安,見那人飲了酒卻沒有絲毫不適之狀,反而從善如流地起身,為兩位老者倒茶。

「怎麼回事?」

謝明夷皺眉,看向棕山。

棕山:「興許是藥效還沒起。」

「那還不趕緊去下面看著他!」

謝明夷略有些緊張。

他唯恐是賀維安發現了什麼。

所謂「主角」,自然有天運在身,氣護體。謝明夷先前嘗試對付過賀維安幾次,可總被他轉危為安,這讓謝明夷不得不有了危機感。

而這次,他是誠心誠意要謝罪的,希望賀維安能高抬貴手,把他當放屁一樣給忘了,他保證一定滾得遠遠的,絕不干涉賀維安的奪權大計。

「是!」棕山心頭一喜,公子果然要行動了。他忙不迭地答應,三步跨兩步下了樓去。

謝明夷按下心中的異樣,他正為盤算待會該如何對付賀維安而出神,以至於有人推開門為他換了盞新茶,他都沒注意瞧是誰,直接心不在焉地拿來輕抿了一口。

毫無防備。

——也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昏迷了。

再醒來,謝明夷欲哭無淚。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沒綁到賀維安,自己反不知被誰給綁了。

謝明夷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堂堂國舅爺怎麼能紆尊降貴蜷縮在一個小小木箱裡,他在心底默數:

一、二、三——

撞!

謝明夷使出渾身的力氣,猛地向前撞去,他正準備迎接肩膀撞擊檀木後的感覺,連幾分痛幾分麻都設想好了,可不知怎麼的,身體借著一股巨大的衝力,竟直接略過堅實的檀木,撲進了一團空氣中。

在他向前撞的時候,木箱的門,不知被誰恰好給打開了!

謝明夷的腿因為扭曲太久而動彈不得,上半身被綁住,整個人都不可控制地向前倒去。

「呵。」

摔倒的瞬間,他聽到一聲帶著譏誚的輕笑。

木箱旁必定站了個人。可那人不光沒扶他,還笑他!

千萬別讓他逮到是誰!——

謝明夷咬咬牙,最終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砰」的一聲,膝蓋著地。

謝明夷痛得閉上了左邊眼睛,淚花在右眼中溢出來,模糊了視線。

他仰頭向上看。

眼前的人逆光而立,一身白色裡衣,胸前布料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繃緊的肌肉。

萬千青絲如墨傾斜,跳躍燭光融進他一雙淺色眼眸中,似一潭深井,水波無痕。

他居高臨下,幽暗地望著謝明夷。

謝明夷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眨了眨眼,把淚珠擠出去,在咸澀的眼淚掉落到下頜之前,茫然被氣急所取代,他恨恨地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陸微雪!」

如果謝明夷是個被主角隨意解決掉的小嘍囉,那陸微雪便是與主角從頭斗到尾的天上地下第一邪惡大反派,直到話本的最後一頁,模糊的字間,也能隱約辨出「陸微雪」的字影。

話本沒寫陸微雪的結局,但可想而知,一切擋了主角路的,都註定挫骨揚灰。

像陸微雪這樣的,估計連骨血都被做成燈油,時時刻刻放在大殿上燃燒,賀維安才會放心。

原因無他,陸微雪身為最卑微的皇子,竟能數次將賀維安的部隊殺得鎩羽而歸,幾次三番地將賀維安逼至絕境。

生擒賀維安後,甚至生生挖出了他一隻眼。

陸微雪在暗,賀維安卻在明,本就占盡優勢,並且手段極其殘忍,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赫然是賀維安的心腹大患,頭號宿敵。

連謝明夷都覺得,若不是話本強行把主角寫上帝位,賀維安恐怕都不知死在陸微雪手裡多少次了。

而此時,陸微雪正盯著自己,眼神中流露的情緒讓謝明夷心裡不禁一陣發毛。

他跟陸微雪交集不多,但一個在冷宮裡長大的皇子,母妃又因失德自盡,他打心底里是瞧不上的。

何況將來都會死於賀維安之手,只是早死晚死的區別,他一個堂堂國舅爺,又掌握了話本走向,說什麼也不會怕一個陸微雪!

謝明夷毫不猶豫地瞪了回去,「還不快把我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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