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燼連帶獸皮毯子撈過去,坐在他腿上。燼掌心又蓋在他的肚子上,摟著人身心愉悅。
「不嫌棄,多吃點才好。」
「那你一回來不說話,就捏我肚子幹什麼?」
「沒什麼,看你有沒有好好吃飯。」
「我當然有好好吃飯了。」白爭爭光溜溜的,抱著他翻個身,面對面坐著。
「現在野鴨那邊用不著我看著,六大部落的野鴨也養得越來越好。算起來規模已經超過一千隻,之後想吃肉就快了。」
「嗯。」燼靠在床頭,摟著伴侶。
白爭爭輕輕勾住他的一縷發握在手中,不怎麼有底氣道:「網箱也做好了,我打算過幾天就出海,看看那大扁魚怎麼養。」
「出海?」
白爭爭腦袋埋在燼胸口,有些緊張地點點頭。
燼:「你之前沒跟我說。」
白爭爭:「那不是你忙著,我也忙著,忘了。」
燼:「外面危險。」
白爭爭:「可是大扁魚帶不回來,我只有去海里試試了。」
燼捏著白爭爭腰上的軟肉,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他思索著,將白爭爭抱得越來越緊。
「你不同意啊?」白爭爭小聲問。
燼:「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白爭爭勾著他的手道:「你放心,我會小心的。而且又不是我一個人去,還有龜鳴,還有、還有你給我安排點兒獸人唄?」
他需要幹活兒的獸人,最好是能在的海里游的。
嗯,人魚最好。
燼捏住他耳垂,細嫩的肉在手中揉捻。
白爭爭看他一直不答應,扒拉他的胸口,臉在他脖子上亂拱亂蹭,賴賴唧唧道:「我之前都說了養大扁魚你是知道的,就是去海上養嘛!」
「龜鳴說海上只是靠近環洲外圍,又沒有靠近南部的人魚島。我帶著大黑他們,沒多少危險的。」
「你同意嘛~」
燼:「不想同意。」
白爭爭一頓,猛地坐直了,張牙舞爪的地捏住燼的臉,跟個小惡霸似的威脅道:「你同不同意!」
盡長睫顫了顫,目光落在伴侶臉上。
白爭爭:「這個家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燼勾住他的手腕,在內側親了一下。
白爭爭心肝一顫,嗚咽一聲倒下去。
「你犯規!」
燼:「我答應。」
「真的!」白爭爭興奮抬頭,好在燼及時避開,不然兩個都得遭殃。
燼嘆聲,勾著他的腰抱回來,將獸皮嚴嚴實實蓋好。
「真的,但是去哪兒你要聽我的。」
「有大扁魚?」
「肯定有。」
「好吧,我聽你的。」白爭爭笑著窩在燼懷裡,又變得乖乖的。他黏黏糊糊地悄悄啃了下燼的脖子,悄摸摸道:「睡覺嗎?」
燼:「睡。」
他捧著伴侶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住那兩瓣唇。
白爭爭眯眼,小狗一樣伸出舌頭。毛絨絨的尾巴跑了出來,被燼手指勾住輕輕摩挲。
他身子一軟,哼哼唧唧地閉眼享受著,兩條長腿將燼纏住,然後……美美地睡了一覺。
*
早上醒來,燼還在身邊。
白爭爭翻個身,腦袋枕在他胳膊上,骨頭都像散了架。
燼摸摸他的臉,看著白爭爭迷迷瞪瞪睜眼又閉上,賴了一會兒床,才抱著他起來。
吃過早飯,燼下意識摸了摸白爭爭的肚子。
白爭爭見自己衣服底下,鼓包從胃部滑落到腹部,迷茫地看著燼。
他很認真道:「我吃飽了。」
兩種意義上的吃飽了。
燼:「嗯。」
他擔心祭司說的話,更擔心白爭爭的身體。
但獸人們醫術一般,只有等肚子鼓起才知道有沒有崽子。所以他只能多多注意著。
白爭爭不知道他想什麼,急切地扒拉住燼的胳膊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燼道:「等我安排好,再過五六天。」
白爭爭點頭,看他還貼在肚皮上的手,微微往前走了兩步,爪子在燼腹肌上抓了兩把。
然後在燼愣住時,笑嘻嘻地跑了。
燼輕輕一笑,心道:應該還沒有,祭司占卜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