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隻覺得這么小的一團,撲起來,肯定比球還好玩兒。
雁:「玩兒什麼?」
多多:「我帶你們摘果子,就在部落。」
肉當即跳下去。
「哪裡果子,甜嗎?」
雁瞪了肉一眼,不過也不好繼續趴著。
多多歡喜,尾巴直搖,一蹦一跳地走在雁的身側。
幼崽出去了,棲也打聽得差不多。
他們起身,棲道:「族長出去捕獵了,祭司被隔壁部落請去治病,晚上才回來。你們就好好在屋子裡休息,晚上我們將食物送過來。」
白爭爭再三道謝,目送幾個亞獸人離開。
人一走,他緩緩躺下,低低地悶咳了幾聲。
州趕緊將水遞上,讓他潤潤喉嚨。
白爭爭抿了兩口,乾燥的唇濕潤,顯得不那麼蒼白。
他道:「州,你出去看著點兒幼崽。」
「誒。」州當即起身,出去找幼崽。
除了州,其他幾個獸人都受了傷,白爭爭讓他們坐到床上去。
清靠在白爭爭身邊,再過去是年。對面則是羽跟桐。
白爭爭道:「食人鷹怎麼樣?」
清低聲道:「沒事,不過給龜鳴的都跑回來了。我檢查過,他們脖子上還有繩子呢,被扯斷了。」
白爭爭道:「算了,現在送回去也不行,欠他的我們到時候去了人魚王國再還。」
「嗯。」清托著手臂,疼的額角冒虛汗,「那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年看了眼門口,聲音輕得不能再輕:「我們還要找族人呢。」
羽跟桐點頭。
白爭爭也著急,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低聲道:「最多三天,等犬族祭司回來,道了謝我們就走。」
獸人恢復很快,三五天傷口就能結痂。
這幾天好好修養,走的時候應該差不多。
白爭爭看過地圖,道:「這裡已經離海邊不遠,再走半個月就到了。」
「可你的傷呢?」清問。
白爭爭道:「我倒是沒什麼,你倆的腿是個問題。」
傷了腿,就不好行動。
起碼抓獵物的事要大打折扣。
而且之後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腿必須好好養。
白爭爭回想著中午吃的食物,滿滿一大盆的肉,都堆得冒尖了。
再看犬族獸人們的身形,分明與他昨天見到的那個犬族獸人大不一樣。
那獸人瘦得腕骨都清晰。
而犬族部落里,不論是剛醒來見到的野,還是棲幾個亞獸人,都身量高大,肌肉明顯。
連幼崽都是養得圓滾滾的,跑起來跟球似的。
這說明犬族獸人不缺吃的。
他們在人家部落領地里捕獵不適合,但或許可以交換。
白爭爭思量著,又忍不住拿出地圖,與獸人們探討之後的路線。
殊不知,剛剛與亞獸人們說過的話,頃刻間已經傳遍了犬族部落。
林下,一方巨大的平整石頭上。
亞獸人們縫補著獸皮,閒聊著。
「那小林貓真是被人魚拋棄的伴侶?」
春道:「那還有假,他脖子上的鱗片跟人魚王尾巴上的鱗片一個顏色。」
「你見過嗎,你就知道。」
「我沒見過,但棲見過啊。他不是跟族長祭司他們去過人魚王國。」
「你們是不知道,這亞獸人可可憐了。他帶著幼崽一路從環洲最外邊的大陸一路問過來,路上還好幾次差點出了事。就比方說這次,要不是遇到我們,人都怕沒了。」
獸人們唏噓。
「人魚族不是只找一個伴侶。這又怎麼留人家一個在那邊,還巴巴兒地又找來。」
「誰知道呢,萬一人魚王就是這樣的獸人。」
「可別亂說,誰知道環洲邊緣的林貓又怎麼遇得到人魚王。」
棲拿著給幼崽帶的筐子走近,就聽自家獸人在說林貓的獸人的事兒。
他低低道:「人家還在部落呢,注意點兒。」
春捂嘴,不好意思道:「知道了。」
棲又道:「這事兒應該沒假,之前人魚王失蹤過,人魚族私底下悄悄找呢,據說沒找回來多久。」
獸人們瞪大了眼睛。
要真是這樣,那豈不是……
他們看著白爭爭住的那屋,眼裡同情都快溢出來。
那小林貓他們看著都想抱來摸一摸,真要被人魚拋棄,可憐吶……
不遠處的果林里,樹上蹲著一排林貓。
他們低頭,看著那邊聚集起來的犬族亞獸人,晃了晃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