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著一旁被幼崽爬到腦袋上去的雪狐獸人, 默默點頭。
跟著爭爭幹活兒, 那才叫累呢。
清一走,白爭爭立即道:「幹活吧。」
雪耳:「做什麼,你說。」
白爭爭道:「年、風,帶上一半雪狐獸人去河邊挖泥巴來,雪耳,你帶著剩下的一半幫我夯土。」
雪耳點頭,當即讓雪重帶了一半獸人跟著年離開,他帶著剩下的就在部落玩兒泥巴。
這點活兒而已,也就林貓獸人這樣的才幹不下來。
雪狐獸人比林貓獸人體型大些, 力氣也更大,白爭爭指揮他們做。
十幾個獸人不一會兒就夯好了土台。
天黑之後,所需的泥土全部運送回來。
白爭爭留出一些放進之前用過的水坑中,用來做陶,餘下的就混著乾草,繼續讓獸人們做牆。
等到清喊吃飯了,白爭爭也不拖延,道:「走吧,吃飯。」
雪狐獸人跟著白爭爭去溪邊洗乾淨手,隨後進入他們之前沒去過的山洞。
在看到壘得整整齊齊的兩面石壁的乾柴,還有裝滿了菜乾、肉乾的藤筐,雪狐獸人眼睛都不會轉了。
「坐。」幼崽推過來蒲團,白爭爭示意道。
雪耳坐下,清當即盛了肉湯遞給他。
他伸手一接,湯晃晃悠悠,怕倒了,雪耳趕緊學著幼崽一樣放在地上。
他甩了甩手。
捶了一晚上的土,他的手都快使不上勁兒了。
白爭爭:「吃啊。」
雪耳:「晚上還要繼續嗎?」
白爭爭友善笑著,露出的尖尖犬牙顯得很邪惡,他道:「不是說干到半夜嘛。」
雪狐獸人們默默擠了擠,在一堆巴掌大的小貓里,顯得有些弱勢。
使喚獸人也不是這樣使喚的。
再打一晚上泥巴,他們明天手還能要嗎?
雪耳緩了緩,手還是發酸。
他看了眼一直是獸形的幼崽,乾脆趴地上一變,變成獸形。
白爭爭見從獸皮里探出頭的純白狐狸時,剛吃進嘴裡的肉都忘了咀嚼。
好漂亮的大狐狸!
全身都是雪白的毛毛,又長又密,蓬鬆得像一個胖糰子。大耳朵是粉色的,眼線狹長,很有勾人的本事。
白爭爭爪子痒痒。
燼抬手,抵著白爭爭的臉轉過去。
「吃。」
白爭爭下意識拉下他的手,還想看。
燼壓了壓眉頭。
就見洞內出現了十幾隻同樣雪白的大狐狸。
不止白爭爭,其他獸人都張著嘴巴傻傻愣在原地看著。
好漂亮!
幼崽看了看自己的尾巴,又盯著狐狸那蓬鬆的大尾巴瞧了又瞧。甚至有崽子不懂規矩,悄悄衝著狐狸尾巴伸爪。
還沒挨到,狐狸尾巴就繞開來。
再看那些雪狐獸人,埋著頭,好像只對碗裡的食物感興趣。
白爭爭:他想養!
手上微涼,白爭爭摸到滑溜溜的大尾巴,後知後覺看向人魚。
燼尾巴跑出來了,纏著他小腿,尾鰭勾著他手腕。
王不允許自己失態,所以用尾巴表達了自己此時的心情。
他酸!
雖然王不會承認。
燼表面上還是在喝湯,但白爭爭一下明白他的心情,他摸了摸手腕上的大尾鰭,湊近了人魚低聲道:「對不起。」
燼:「嗯。」
王接受伴侶的道歉。
白爭爭彎了彎眼睛,餘光掃過一群白胖胖的大狐狸,專心吃飯。
白爭爭就是見過的獸人少了,這才新奇。
他最稀罕的還是他養活了的大尾巴魚。
雪狐獸人進食不快不慢,優雅斯文。白色的毛毛上都不會沾染一滴湯水。
雪耳吃完後,又像幼崽一樣將陶碗往前推了推。
清瞭然,再給他們裝上一碗。
成年獸人可不像幼崽,食量大著呢。他們一共煮了四鍋,前頭煮的都裝在盆子裡。
陶碗不夠,給雪狐獸人用的是木碗。
他們一口氣幹了三碗,才打著飽嗝,四肢趴地。
吃飽的感覺,太美妙了。
幼崽吃得少,早早吃完後,看雪狐獸人一動不動,爪子一張一合,躍躍欲試。
白爭爭任由他們玩兒。
等休息一會兒,幼崽就要去睡覺。
他則繼續安排雪狐獸人們幹活兒。
十幾個成年雄性獸人幫忙,他們這鳥住的屋子一晚上就能弄好。
封頂的毛草是現成的,之前收集木柴的時候割了不少回來引火。等今晚上用了,後頭再弄些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