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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也湊過來,可憐兮兮扒拉著成年的獸人們,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

「爭爭,不舒服。」幼崽說著,又往身上抓。

清眼疾手快拉住幼崽爪子,嘆聲道:「建吧,再這樣下去不行。幼崽身上都要抓爛了。」

……

海邊風大,要建房子勢必還是他們現在山洞所在的這一片背風的地方。

原先的林貓部落的房子就是建在林子裡的,照貓畫虎,他們便在山洞的林子裡直接選一個平地。

不過林子裡雜樹多,清理就得一段時間。

白爭爭乾脆將獸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去清理地面,一部分收集建造房子的材料。

至於他,則抓耳撓腮地想著自己從前看過的部落造房的場景,成日裡趴在洞裡,抓著炭筆在獸皮上寫寫畫畫著回憶。

燼守在他一旁,順帶提出些修改意見。

房子還是與林貓部落從前的房子差不多,下邊用木柱與夯土台墊高,防潮、防蛇蟲。

屋子整體矮而闊,用紫皮根的藤做骨架,糊上泥與乾草做牆。

屋頂則用厚厚的草遮蓋,冬暖夏涼;屋檐做低,還能最大程度地防風。

理清了如何建造房子,白爭爭立即給獸人們幫忙。

雨季暴雨來得匆匆,又去得急。

雨一停,就是烈日灼燒。

好在林間樹蔭遮蔽,稍微能忍受些。

砍伐下來的樹堆在山洞邊,獸人們剔除樹枝,去了樹皮,陰乾後備用。

建造房子的地面就在山洞十幾米遠,被收拾得乾淨,光禿禿的一片。

天氣熱,洞裡雖然涼快些,但潮得幼崽難受。

他們也紛紛跑出來幫忙,只為這房子能建得快一些。

草房很好建,要換做二十幾個熟練的成年獸人,一天就能完工。

但白爭爭的兵是一群幼崽。

所以從挖土,立柱,夯土台,然後再是立藤架,糊牆,搭茅草……對他們而言,每一個都是大活兒。

建房的地基已經清理出來,收集建築材料的活兒由年負責,他便加入清他們,去河邊挖泥。

山上石頭多,泥土少,看看當初只開出那麼一小塊地種也算就知道了。

四個少年當中,風、羽跟著年幹活兒,桐、州跟著清。

桐話少,長相是很典型的濃眉大眼,寬額正臉。身量跟身板也是四個少年中最突出的。

他長得端正,眼神像泥土般樸實厚重,話也少,在四個少年中屬力氣最大。

白爭爭就跟他一起挖泥巴。

挖好的泥堆在藤筐里,再由清、州以及圓、啟這些大一點的幼崽運送回去。

挖夠了泥,沿著地基上打入的木樁夯實。

這就成了一個高出地面的台子。

等著夯土台陰乾的時候,又繼續搬運泥土,直到後續糊牆的泥夠了才罷休。

下雨時去哪兒腳上都容易沾染泥巴,弄得多了,腳底下厚厚一層,跟墜著秤砣似的,不好行走。

不下雨,那就是極大的太陽。

陽光烤著山林,水汽蒸發,人就跟在蒸籠里一樣,干一會兒活汗水直流。

白爭爭扛著泥放下,臉被烤得緋紅。

黑髮已經長到了後背,被他用獸皮條給隨意綁了,弄成個高馬尾綴在後腦勺。

不過干一會兒活,頭髮就亂糟糟的,額前那些碎發沾在臉上,還掛著泥點子,很不難受。

快中午了,燼從海邊回來。

他背著一個藤筐,筐子裡全是大魚。除去魚,還有些野果子。

這些天獸人們都被白爭爭安排去造房子,他們的食物就靠燼幫忙。

在獸人們看來,燼已經成了他們部落的獸人,他能力強,這樣安排最合適。

白爭爭這會兒剛在河邊挖完了泥,後頭又幫著清他們將最後一點背回來。這會兒隨意倚在棵樹上,累得眼冒金星。

他半闔著眼睛緩神,沒注意到已經歸來的人魚。

遠處獸人們也凌亂地倒在地上或者掛在樹上,累得吐著舌頭,好不到哪裡去。

白爭爭眼前一暗。

額前的濕潤發被撥了下,那軟涼的觸感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他虛虛睜開眼,微微抬手。

燼彎了彎腰,摟著亞獸人攬入懷抱。

白爭爭髒兮兮的手虛掛在他肩上,埋著腦袋往燼脖子上蹭。

即便是大熱天,人魚也涼幽幽的。

抱著像抱了一塊玉石,沁人心脾。

他身上乾爽,泛著淡淡的海水味道。白爭爭蹭了又蹭,最後實在沒力氣,掛在他身上一動不動了。

燼下巴挨著他濕潤的額角,問:「怎麼不進山洞?」

「休息一會兒,還要繼續幹活呢。」白爭爭側臉,將發燙的臉頰壓在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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