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賴著白爭爭撒嬌。
「才不會弄死,我們會好好看著的!」
「那就拜託了。」
幾個幼崽拍拍胸口,一副「你放心」的模樣。
白爭爭忍俊不禁,捏捏幼崽,又去看地里的紫皮根。
這十天他不在,但這地……
「怎麼好像變大了?」
「是清清帶著我們又挖了的!」肉道。
清點頭道:「砍完了樹,又沒別的事情了,所以乾脆就挖了地,多種些紫皮根。」
白爭爭目光遠眺。
看著原來也就半畝的地,現在應該快一畝了。
「山上的紫皮根苗還有嗎?」
「有。」圓道,「不過那棵很大的紫皮根下面的苗被我們找完了。」
清道:「反正洞裡的草木灰多,慢慢攢著堆起來不知道幹什麼,不如用來種食物。」
白爭爭深以為然。
河邊淺灘是野鴨的地盤,不過因為白爭爭他活動頻繁,野鴨往河心靠了靠築巢。
土地邊有很多廢棄的野鴨窩,白爭爭往裡走了走,清以為他找鴨蛋,道:「鴨蛋都變成小鴨子,被大鴨帶走了,不過洞裡還留著一些蛋。」
白爭爭搖了搖頭,蹲下身,手在鴨窩裡撈了撈。
清幾個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白爭爭從窩裡撈出一團灰色絨毛。
「這個……」清飛快往幾個鴨窩裡找,不少裡面都有。
州喜道:「這不就是咱們冬季找的羽絨嘛!」
白爭爭樂開了懷,趕緊道:「找!」
幼崽們一擁而上,飛快在野鴨窩裡搗騰。
清幹活一股麻利勁兒,手翻窩翻得飛快,邊找邊道:「去年過來時不也看到那麼多野鴨,怎麼就沒注意到窩裡有毛呢。」
白爭爭:「興許人家不孵蛋就沒有?」
白爭爭也不知道。
並不是每個野鴨窩裡都有羽絨,那些毛顯然是從野鴨自己身上弄下來的,柔軟輕薄,掏出來之後比棉花還蓬鬆。
這些羽毛都藏在窩最底下。
就這些廢棄的窩裡找了一遍,湊齊的羽絨都能做半床羽絨被了。
清跟州兩個將目光放在了河面。
那河裡,母鴨帶崽正在水裡找食。小鴨尾巴微微搖動,羽毛蓬鬆。
州道:「怪不得保暖呢,小鴨這樣都能下水。」
白爭爭見他倆那眼神活像要撲上將小鴨的絨毛也給颳了,趕緊道:「行了,別看了,咱有這些差不多了。」
野鴨羽絨他們一點一點攢著,等河中心那些野鴨遷徙之後,他們再去掏人家的窩也不遲。
回到山洞,白爭爭又去看了一趟先前種下去的香草。
野蒜長得最好,葉片都有一指長了。
上頭還有掐過的痕跡,白爭爭低頭,看向不知何時蹲在腳背上的絨球。
「絨球,野蒜吃過了?」
絨球抓著勾著他的草鞋,點點毛毛腦袋:「吃過。」
白爭爭:「這么小呢,誰下的手?」
絨球攤開他的黑色爪墊,勾了勾爪子:「我。」
「你?」
絨球無辜地睜著個大眼睛望著他,兩個小耳朵往腦袋後撇,奶呼呼道:「不、不可以嗎?」
白爭爭哪裡能說不可以。
他點頭:「可以。」
幼崽高興地往他身上爬。
白爭爭托住他小身子,道:「不過現在還小,再長長還能有很多片葉子。能吃得更多。」
「好。」幼崽窩在白爭爭手臂上,乖巧應道。
正看完,打算回,卻見年帶著風幾個搬著石頭回來。
白爭爭問:「搬石頭幹什麼?」
年一頓,默默看向洞中走出來的清。
清道:「天氣熱了,石床睡著太擠,我讓年多弄一張。」
白爭爭明了。
確實,天熱就不適合堆著睡了。
誰知晚上時,他跟燼被清直接趕去了新建的那一張石床。
白爭爭立在床邊,盯著已經團起來裝作睡著的獸人們。
「清!」
沒人理他。
燼捏了捏氣鼓鼓的亞獸人後頸,看他眼尾飛紅霞,道:「要不我睡那邊,你回……」
石床上的獸人們默契翻滾,四仰八叉的姿勢,頓時占據了整張大石床。
白爭爭莫說睡,下腳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