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好。」
燼又馴食人鷹去了,白爭爭趕緊進林子砍些能用的細藤跟木頭。
他拉著樹木枝條從林子裡出來,比對著食人鷹的體型開始劃拉。
食人鷹飛行並不平穩,以後幼崽也要坐,萬一被甩下來……
白爭爭飛快搖頭。
絕對不行!
意識到手上這活兒的重要性,白爭爭看了一眼天空又折騰起來的食人鷹,趕緊專注地搞研究。
首先得做個能坐下幼崽跟獸人人形的木頭架子。
但木頭似乎又有些重,換做藤編的,似乎更柔軟輕便一些。架子綁在鳥背上,用細藤似乎不夠契合。
白爭爭又找了一把毛草來,擰了擰。
要是編織成粗繩,會更好一些。
腦中有了雛形,白爭爭抓著藤條跟樹枝先試驗。
他在食人鷹前敲敲打打,天上燼冷著眼,壓著食人鷹馴。
飛著飛著,隱隱看到山洞那邊的海岸。
燼心念一動,抓著食人鷹低飛下去,跟白爭爭說了聲道:「爭爭,我回去看看。」
白爭爭有些驚訝,趕緊揮了揮手。
「好!你小心!」
「你也小心。」
看來飛的確實比游的來得快些。
白爭爭目送燼消失在天邊,又敲敲打打了一會兒,心裡計算著時間。
他用木棍戳了戳還有些精神的幾隻食人鷹,道:「看來咱們註定是要成為合作夥伴了。」
能讓人魚喜歡,也是造化。
保不准以後海洋里的獸人都要抓個食人鷹來馴一馴,再往天空飛一飛。
飛過之後,就鮮少有不喜歡飛翔感覺的。
畢竟人類千百年來都在追求在天空翱翔,他估計只會用兩條腿兒或者尾巴的獸人們也差不多。
漸漸的,白爭爭手中的架子成型。
等他綁完最後一根細藤,正巧回頭,視線里就出現了燼的身影。
他從島下沙灘上來,手上抓著兩條大魚。
那食人鷹脖子上被綁了一條草繩,一看就是獸人們編的。
燼在前面走,食人鷹被罩住腦袋,不情不願地嗅著魚味兒,跟著燼。
直到了白爭爭身邊,他還沒動呢,身後四隻食人鷹呼啦啦地支棱起脖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燼身後的那隻。
這一刻,白爭爭好似在他們的眼裡看出了震驚。
仿佛在說:怎麼,這樣就屈服了?!
白爭爭揚唇笑著向燼走去。
「一來一回好快。」比起人魚上次全速過來追被抓走的幼崽時,居然還快了些。
燼道:「我跟年說了,食人鷹馴完了回去。」
白爭爭:「可是我不回去的話,幼崽們……」
燼道:「不會餓,不會受傷,那邊很安全。」
他看亞獸人還是不放心,拍拍他肩膀道:「要不了幾天,我可以每天過去看看。」
白爭爭一聽,頓時放下心來。
燼看著他變幻的小臉,忍不住用手背蹭了蹭。
在王眼中,一個剛成年的小獸人承擔起部落所有幼崽的責任似乎太重了些。
放在人魚族裡,這樣的獸人也還跟在長輩身後被悉心教導著。
與他們相處得久了,王自然而然地幫助他們分擔些。於他而言,捕獵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但仔細一想,或許醒來時是這樣的想法,現在卻有些變化。
他看著亞獸人側臉蹭在掌心,乖乖的,讓他止不住心軟。
王沒曾想,流落遠地,還能找到個和自己心意的小伴侶。
*
被迫在天上飛了大半天的食人鷹被拴在了樹下。
它往地上一蹲,餘下的食人鷹都湊了過來。
白爭爭聽它們「咕咕喳喳」,中間那頭食人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或許是正在遭受譴責。
白爭爭嘿嘿一笑,看他高度正好,搬著個粗糙的木頭架子往鳥背上一壓。
食人鷹翻過頭來啄人。
燼抓住鳥脖子,順手幫了白爭爭抬了一把。
「不行。」白爭爭擰著眉看了看,架子是硬的,壓上去不久食人鷹就使勁兒掙扎。莫說用細藤固定了,架子都被他甩到地上。
燼冷聲道:「不習慣,多綁一綁就好了。」
食人鷹宛如聽到了什麼惡魔的聲音,頓時就蔫頭耷腦,老實了。
白爭爭道:「條件有限,我再改改。」
燼道:「我帶了些工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