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驚喜,雙手捧著傻笑湊近。
燼被他可愛到。
手一轉,放在亞獸人的手心。
「給我的?」白爭爭道。
燼:「嗯。」
白爭爭歡喜,頓時忘了尾巴那事兒。
燼揉了揉他的頭髮,觸手柔軟,又沒忍住多揉了幾下。
「回去吧。」
「唔。」白爭爭匆匆往前。
燼變了腿,往腰間圍了獸皮,才拎著兩條大魚跟一個封口緊實的獸皮兜跟上白爭爭。
洞中火燒得不算旺,柴堆又矮了一半。
「喲!可算回來了。都把爭爭急壞了。」年道。
白爭爭睨他:「你不急?」
「可沒你……」年的話說到一半,看到燼手上提著的兩條大魚,忙改口,「急,我也很急!」
他笑嘻嘻地上前迎過燼手上的兩條魚,立馬去了溪邊處理乾淨。
正好明天要幹活兒,早上出去時先吃一頓好的補補。
白爭爭洗過手,給燼盛了一碗肉湯。
燼坐在蒲團上吃,白爭爭就坐在他對面。
他先打量了一會兒燼的腿。
養了這麼久,燼腿傷好了。但那長久在海里游出來的肌肉還沒養成,兩條腿有些瘦。
白爭爭把玩著燼給他的珍珠,瞧了一眼,竟然跟他尾巴一個顏色。
他好奇問:「你游哪兒去了?」
燼道:「往南走了一段。」
他示意白爭爭去看那獸皮兜。
白爭爭狐疑,揣好珍珠,抓著獸皮兜打開一看,竟是鹽!
「你跑鹽湖去了!」
燼道:「剛好遇到,山洞裡鹽沒剩多少了。」
白爭爭喜笑顏開,寶貝似地拎著獸皮兜去了放鹽的罐子邊,將獸皮兜里的全倒進去。
「又能吃很久了。」
不過從鹽湖那邊過來他們要走快一個月的路,人魚一天時間就一個來回,那速度得是有多快。
怪不得尾巴會抽筋。
這份心意白爭爭也記下了。
天色已經不早,洞內安靜下來。
白爭爭變做小貓,蹲在燼手臂邊。想了想,又跳上他尾巴幫他踩一踩。
燼尾鰭輕顫,輕輕一卷,勾著小貓送到腰腹。
他大掌輕輕籠住小貓全身,由著那小尾巴勾住自己手指,低聲道:「沒事了,快睡吧。」
小貓動了動緋紅的耳朵,四肢趴下來。
反正他不是人形,不害臊,不害臊。
*
林鳥成群,躲在林間輕鳴。
早時,白爭爭一行吃過早飯,背著藤筐、弓箭,扛著斧頭、長矛,飛速向著內陸奔跑。
年之前帶著獸人早勘察過,在山洞往內陸跑半日,有一片濕地。
濕地上食草的野獸成群,也有角獸的身影。
這是他們第一次跑這麼遠捕獵,要是能捕得幾頭大一點的野獸,之後幾天可以不愁吃喝。
越是往內陸走,所見的植被越茂密。
枝頭上新綠簇簇,春花爛漫。一路上鳥雀驚飛,長耳獸跑跳,數不清的小蟲子在空中結成群……
春光更盛了。
半個上午,他們一行都在趕路當中。如年所說,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獸人的氣息。
太陽正當頭頂時,他們跑出林子,被眼前一望無際的水灘晃了眼。
「角獸!」
風當即捂住羽的嘴巴。
白爭爭蹲下,隔著灌木叢盯著濕地上的野獸。
這片地方像未有獸人涉足過,水流平緩,乾淨清透。其上水草豐茂,食草野獸成群。
還有各式各樣的鳥在其中,銜泥築巢,或伏低腦袋找食。
要是一年四季這地方都這樣,那他們的冬日就不會難熬。
「爭爭,你說我們抓哪個?」年看著那些野獸,嘴裡都快流口水了。
白爭爭笑言:「你還挑上了。」
他緊了緊手裡的弓箭,道:「能抓到什麼是什麼,那頭角獸不要放跑了。」
他還惦記著幼崽愛吃這個。
在獸人們開始捕獵時,清帶著圓六個幼崽已經掐了一筐的水芹。
那水芹太嫩,一掐清脆而斷。
圓蹲在跟他一樣高的水芹邊用爪子割,對旁邊的清道:「清,要不咱們跟爭爭說搬家到這邊,好多吃的啊。」
清:「那邊靠海。即便捕獵不成功,那也有保底的食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