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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令惜性子剛毅、寧死不屈,一見到那些畜生就破口大罵,甚至還把其中一個人的命根子給剁了下來。

在她被清河盟擄走的一年後,那群畜生終於玩膩了她,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將她處死。

得知消息後的謝昱懊悔不已。

若是能早點得知這個消息,令惜是不是就不會死?

也是自那時起,謝昱便心生了要讓清河盟給顧令惜陪葬的想法。

只是僅憑他一人之力遠遠不足以撼動盤根錯節的清河盟。

機緣巧合之下,謝昱意外發現當朝太師紀元良居然和清河盟有些利益紛爭。

若是自己的勢力加上紀元良的勢力,想必定能將清河盟徹底剷除。

於是謝昱派人蟄伏數月,取得了清河盟的一個小頭目的首級,將之獻給紀元良以表誠意。

紀元良似乎對謝昱這一行為感到無比震驚,但二人經過徹夜的商議,最終發現彼此目標一致,於是一拍即合,達成合作。

又過了幾年,在二人合謀之下,成功讓清河盟背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當時的清河盟盟主亓玉山被凌遲處死、梟首示眾,在太陽下暴曬三日。

而已經被亓玉山內定為下任盟主的白若松也沒有逃過。

謝昱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白若松被殺,但也從自己的親信口中得知了當時的慘狀。

據說那些人將當年用在顧令惜身上的酷刑在白若松身上全都用了一遍,將人整整折磨了五天五夜才咽氣。

自此,清河盟徹底宣告解散,盟中餘孽四散而逃,雖還有不少逃過一死,卻也是如同一盤散沙,終究是不成氣候。

謝昱本以為這一切結束後,自己會如釋重負、無比高興。

但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死再多人,就能換回顧令惜的性命嗎?

但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了。

謝昱本想著既然大仇得報,自己也該放下從前的一切,繼續生活。

畢竟人還是要向前看的。

直到那個叫賀聽瀾的青年來到了金陵城。

謝昱在見到他的第一面就控制不住地發抖。

太像了。

他看著賀聽瀾一身紅衣明艷似火,那張與顧令惜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仿若隔世。

謝昱不是沒猜想過那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可能,但當寒舟告訴他賀聽瀾親口承認自己是白若松的兒子時,謝昱心中塵封多年的恨復燃了。

原來,顧令惜當年不僅受盡折辱,還被迫生下了那個畜生的孩子。

而這個小孽種繼承了白若松的遺志,暗中與清河盟餘孽勾結。

謝昱曾經也有過那麼一絲猶豫和心軟,賀聽瀾畢竟是顧令惜的孩子,自己是否真的要對她唯一的孩子趕盡殺絕。

但謝昱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什麼唯一的孩子,那是個孽種!

此子是被白若松養大的,估計早就變得跟他那沒有人性的爹一個德行了。

若是顧令惜泉下有知,應該也想親手掐死這個小孽種吧。

可今日賀聽瀾的一番話,徹底將謝昱過去二十年來的謀劃變得混亂起來。

白若松怎麼會是女子呢?

謝昱曾親眼看過自己的親信所畫的白若松的畫像,那是個身高九尺、鬍鬚濃密、青面獠牙般可怖的男子。

據說此人是從西域逃至中原的逃犯,加入清河盟之前就經常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成為清河盟二把手之後便更加無法無天。

謝昱的腦中一團亂麻,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賀聽瀾清醒過來,他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他。

就在這時,密門外傳來寒舟的聲音——

「主上,曹大夫到了。」

第234章

「如何?」

「大人, 賀郎中口吐鮮血、昏迷不醒,乃是體內鑄元蠱提前發作的症狀。」曹大夫確信道。

「為何會提前?此蠱不是要種下十年後才會發作嗎?」謝昱面露疑色。

「一般來說,確實要至少十年的時間。」曹大夫解釋說,「只不過根據我方才的判斷, 賀郎中體內的這隻蠱, 應該是九年前那批不小心服用過鬼藤露的蠱蟲其中的一隻。」

謝昱對巫蠱之術並不十分了解, 不禁問道:「不知這服用過鬼藤露的鑄元蠱和尋常的有何不同?」

「大體上並無不同。」曹大夫說道, 「只是服用過鬼藤露的鑄元蠱性情會更加不穩定。若是循規蹈矩地按日常生活, 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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