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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謝昱想殺傅彥,那麼前兩次「意外」究竟是真的意外還是人為?

謝昱既然手眼通天到這個程度,先前的布局也很有可能是他的手筆。

既然對方有心和自己做交易,不如趁這個機會探探口風。

然而謝昱卻絲毫不吃賀聽瀾這套,他面無表情地反問道:「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我原本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不想把話說得太絕情。可如今看來,你好像並未意識到如今你我所處的位置。」

說著,謝昱一步步逼近賀聽瀾,慢條斯理道:「我肯幫你報仇,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我想做的事,不一定要靠你才能完成。但你,若是沒有我的幫助,你連小命都保不住。」

「你認識我娘?」賀聽瀾瞳孔驟縮。

「非但認識。」謝昱說,「既然你如此不肯領情,那我便直說了。觀海書局內的密室你應該最熟悉不過吧?清河盟餘孽聚集在此處,共謀大事,圖謀不軌,這些我都知道。」

「但你放心,我並非要對你們下手。畢竟,我們有共同想要除掉的人。」

賀聽瀾有些困惑,什麼叫「有共同想除掉的人」?

謝昱要殺傅彥,而清河盟的目的是扶持七皇子奪嫡成功順利繼位,然後扳倒紀元良。

難道說……謝昱和紀元良看似狼狽為奸,實則水火不容?

「既然大人什麼都知道了,想做什麼自己去做便是,為何非要將這一切告訴我?」賀聽瀾問道,「大人難道不怕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嗎?」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謝昱露出一個有十成把握的微笑,「我自有辦法。」

「鎮京司那邊應該已經發現你不見了蹤跡,想必會全城搜查。我也已經派人偽裝成你的樣子逃出城去,與西域之人會面。對方會不會被朱衣衛抓到,全在你一念之間。」

「你猜,若是朱衣衛發現『你』私會西域探子,你的罪名還能不能洗清了?」謝昱得意洋洋地說道,像是在介紹自己的一件傑作。

「至於為什麼要你來做,我也說過了,是想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若你還想報仇,那就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

賀聽瀾一個箭步走上前去,質問道:「謝昱,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娘和師父當年是怎麼死的?清河盟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跟我娘什麼關係?你到底還做過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謝昱似乎對賀聽瀾這一連串的逼問感到詫異,他停頓了一瞬,「怎麼?你懷疑你娘是我害死的?」

說完,謝昱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是你那個善於偽裝謊話連篇的爹說的對不對?賀聽瀾,你若不想被蒙在鼓裡,若還尚存有一份良知,就莫要繼續認賊作父!」

這一番話反倒讓賀聽瀾摸不著頭腦了。

「什麼叫認賊作父?」賀聽瀾不解道。

這個謝昱真是奇怪,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親爹是誰,謝昱卻好像對這一切了如指掌的樣子,並且似乎還跟自己的生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在我面前還要裝嗎?」謝昱嘲諷道,「我不管白若松跟你說了什麼,都改變不了他是個喪盡天良的畜生這一事實!」

「你胡說!」賀聽瀾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詆毀娘親,也顧不得什麼偽裝和餘地了,衝上去一把攥住謝昱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再敢罵她一句,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然而謝昱的眼神中並未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慌亂,反而像是在戲耍猴子般,玩味地看著賀聽瀾。

很快,賀聽瀾就察覺到了不對。

自己好像瞬間使不出一點力氣,抓住謝昱衣領的那隻手開始顫抖,然後軟綿綿地鬆開,垂落下去。

賀聽瀾渾身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樣,連站都站不穩,「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是靜殺散!

賀聽瀾猛地意識到自己從進入密室開始就已經中招了。

這種毒素無色無味,可瀰漫在空氣中而不被察覺。

人們吸入之後若是像平時一樣說話做事,並不會察覺到一絲異樣。

但若是情緒有極大起伏,比如大喜大悲,或者試圖動武,就會激發體內的毒素,瞬間變得渾身癱軟無力,即便是再頂尖的武林高手都會變成一個任人宰割的廢人。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賀聽瀾強撐著身子,虛弱地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爹那個畜生是個大英雄,嗯?」謝昱的笑容逐漸癲狂,「今日我便讓你看看他都對你娘做了什麼!」

說罷,謝昱一把推開密門,密室的隔壁居然還有一間密室!

謝昱拽著賀聽瀾的衣領,將他拖進隔壁的密室中,重重甩到地上。

這間密室明顯暖和許多,屋內陳設一應俱全,不像密室,反倒像是個裝潢精緻的書房。

謝昱掐著賀聽瀾的脖子,單手將他半提起來,狠狠朝牆上撞去。

頭部遭到的猛烈撞擊讓賀聽瀾一瞬間險些失去意識,五臟六腑都在痛,脖頸處的那隻手越收越緊,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賀聽瀾感覺自己快死了。

迷迷糊糊間,他仿佛看見了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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