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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人,您就給通融一下吧,說幾句話就走,不會耽擱太久的。」福順央求道。

「公公,真不是我們故意為難您,而是總領大人交代了,任何人不得入內,我們也是秉公辦事。」侍衛並沒有接福順遞來的銀兩。

以前還沒見過鎮京司封鎖得如此嚴實。福順心想。

看來這一趟是白跑了。

此時若是自己執意要見蘇方達,未免顯得太過於急切,反而更容易露出馬腳。

於是福順只好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

此時的鎮京司大牢內,一股血腥氣在空氣中瀰漫。

林端對這股氣息早就聞慣了,此刻他坐在一個被打得血淋淋的人跟前,將鞭子浸泡在鹽水裡隨意攪動著。

「宋六斤,你的嘴可比我想的還要硬呢。」林端幽幽道,「看來,光是鞭子還滿足不了你,不如今日就讓本官把咱們這的手段都拿出來,讓你開開眼界可好?」

宋六斤從小也是被揍慣了的,挨這幾十下鞭子忍忍也就過去了,但聽林端這麼一說,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身體狠狠顫抖了一下。

林端笑著拍拍手,只見幾名朱衣衛從牢房大門口魚貫而入,手裡還端著各種刑具。

「你看這根鐵簽,夠不夠長?」林端隨手拿起一根足有小臂長的鐵簽,笑著走向宋六斤。

宋六斤狠狠咽了口口水。

「如果把它從你的指甲穿進去,你猜猜最多能穿多少?」林端一把抓起宋六斤的右手,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總結道:「這取決於你的手有多長。我看你的手指挺長的,應該很適合。」

宋六斤抖得更厲害了。

林端見狀十分滿意,用鐵簽的一頭對準宋六斤的食指指尖,「想試試嗎,本官可以親自幫你。」

說著,林端眸光一凜,手上發力,將那根鐵簽直直地扎向宋六斤的指頭。

「我說!我都說!」宋六斤大喊一聲,猛地縮回了自己的右手,「大人,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林端笑著將鐵簽放回去,「大家和和氣氣地聊聊天說說話,何必遭這罪?」

說著,林端重新坐到宋六斤面前的椅子上,「說吧。不過本官提醒你一句,別耍小聰明,否則我們鎮京司拿來招待你的就不僅僅是鐵簽了。」

「是、是。」宋六斤被嚇得尿了褲子,還哪裡敢不聽林端的話,連連點頭稱是。

「我、我也是受人指使,在水渠邊上撒上踏雪痕而已。」宋六斤說道,「城裡的那些腳印確實是踩上踏雪痕留下的,但的確不是我踩的啊!」

「昨晚我撒完踏雪痕就回家去了,誰知今天一大早就聽見有官爺挨家挨戶地敲門,說要搜查家中是否有踏雪痕,若是找到就處死。我實在是嚇壞了,所以才將剩餘的踏雪痕拿到河邊銷毀。」

「大人饒命!對面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都怪小的貪財,一時沒忍住才……」宋六斤跪在林端跟前求饒道,「但是其他的事情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你說你是受人指使,那指示你去這麼做的人是誰、長什麼樣?誰給你的踏雪痕?又是誰給你的錢?」林端問道。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宋六斤急得都要哭出來了,「小的從始至終壓根兒就沒見過那個人。有一天小的回到家,發現桌子上有一包粉末、五塊銀錠,下面還壓著一張紙,紙上告訴小的把這些粉末撒在水渠邊上,事成之後會再給小的十倍銀兩。」

這時,一名朱衣衛端著一些東西走到林端跟前,「大人,這些銀兩是屬下在宋六斤家中搜出來的。」

林端看了看,問道:「沒找到一張信紙嗎?」

「沒有。」朱衣衛搖搖頭。

「大人,那張紙被小的燒掉了。」宋六斤顫巍巍地開口道,「小的也知道這筆錢來路不明,怕那張紙給自己帶來禍端,就給燒了。」

林端瞥了他一眼。

這個解釋倒是說得通。

「你剛才說,清晨的時候聽見有人挨家挨戶地搜查踏雪痕?」林端問道,「看清那人長相了沒有?聲音什麼樣?」

「小的沒看清。」宋六斤搖搖頭說,「小的心虛得很,哪裡敢開門?一直躲在柜子里假裝家中沒人,等到那人走了之後小的才敢出來銷毀踏雪痕。」

「至於聲音……耳生得很,像是個男人,但又有點不男不女的。」宋六斤回憶道。

不男不女?

林端立刻想到了一類人——

太監。

宮裡每天清晨都有出來採買的太監,還有些家中有事,或者是抱病需要治療的也會申請出宮。

如果真是太監,倒也不是不可能。

林端不禁皺起眉頭,這件事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

白腳印是在天剛亮的時候被發現的,而在這半個時辰之後,他就帶人抓到了在河邊銷毀踏雪痕的宋六斤。

林端清楚地知道,朱衣衛並沒有派人挨家挨戶地搜查踏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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