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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記得,當年李家是花了重金安撫當地百姓的,並未強行奪取。退一步說,即便盧遠和李氏的恩怨是真的,他也沒必要將與《潛龍吟》相關的人牽扯進來。盧遠對表兄向來忠心耿耿,也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麼做會牽連到表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傅景淵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可是,你我都能想明白的事,聖上又如何想不明白?看來,聖上是想早點息事寧人了。」

畢竟這種事情若是鬧大了也不好看,實在有損皇家威嚴。

元興帝或許知道盧遠招供的話術是編造的,但他不想再查下去了。

再查下去,要麼牽扯出皇室中人,要麼則是世家大族。

為了一個不入流的伶人,鬧出這麼大的風波,恐怕最覺得丟臉的還是元興帝自己。

所以既然有個現成的台階遞到元興帝腳邊,他當然要順著台階下。

傅彥嘆了口氣,「雖說事情是告一段落了,但聖上對表兄的忌憚只怕會越來越深。」

「你覺得,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傅景淵突然問道,「雖然這件事看起來像是兩位皇子之間的爭鬥,可我倒是覺得他們任意一方都不會真的動手。此事風險太大,若是成了所得利益不算高,可一旦敗了則是滿盤皆輸。」

傅彥點點頭:「父親所言有理,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怕背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第三方。」

官場就像賭場,越是家底殷厚的,說話做事就越會小心謹慎,因為他們有的可輸,不想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而那些敢於豪賭一把、玩得刺激的,往往都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反正就算輸了也不會怎麼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可一旦贏了,就可以改寫命運。

世家大族有祖蔭、有家底、有權勢、有聲望、有後代們的前途,他們不敢用這些去賭。

但有些人不同。

那些最赤裸、最無牽無掛的人,往往就是最敢於劍走偏鋒之人。

傅景淵神情凝重道:「不管怎麼說,最近一定要小心行事。聖上處死了盧遠,警醒的不僅僅是二殿下,還有傅家。所以,咱們父子二人近來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被人時刻留意。你要萬分當心,別隨便去見人,也別隨便說什麼,專心處理公務就好。」

「是,孩兒謹記。」傅彥道。

傅彥從書房出來時天早就黑透了,這不禁讓他想到了賀聽瀾。

最近一直都沒見到阿瀾的身影,難道軍械司也很忙嗎?

哎,本該去找他的,可是近些日子事情實在太多。

除了在吏部的本職公務,還要時刻留意著《潛龍吟》的事情,傅彥分身乏術,便一直沒有去找賀聽瀾。

也不知道阿瀾現在回家了沒有。

應該回去了吧?

不如……偷偷溜過去給他一個驚喜!

傅彥一想到這,不禁興奮起來,抬腳便準備回去換衣服。

然而他突然想起傅景淵方才囑咐他的話,別隨便去見人。

嗯……見阿瀾算隨便見人嗎?

那肯定不算,阿瀾跟霓裳閣這個案子又沒關係,除了那天他們一塊去看了一場演出以外。

但《潛龍吟》的演出幾乎全金陵城的人都去看過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於是傅彥腳步輕快地回到自己房間,迅速翻出了一身暗色的衣裳。

「公子,您不會又要溜出去見賀主事吧?」四喜皺眉問道。

「嗯,一會幫我打掩護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傅彥一邊換衣服一邊說。

「這真的合適嗎?」四喜一邊嘟囔,一邊幫傅彥系衣帶,「您總這樣偷偷跑出去找賀主事,怪不體面的。」

「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傅彥無奈道,「他家就他一個人,不像這裡人多眼雜。我去找他總比他來找我穩妥得多。」

四喜知道傅彥說得沒毛病,便也不再說什麼。

偷偷溜到賀聽瀾家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傅彥感覺自己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他家了。

就連選擇哪條路可以躲避巡邏的朱衣衛,傅彥也是摸得一清二楚。

他感覺自己現在像一個賊。

嗯,確實不太體面。

不過那又怎麼了?反正沒別人看見。

賊就賊吧,採花賊。

傅彥一路順利躲過所有巡邏的朱衣衛,成功拐進平樂坊。

進了坊內就安全了,朱衣衛一般不會進入坊內巡邏,為了防止打擾到人們歇息,只會在外面的大街上。

深夜的平樂坊內一片寂靜,傅彥不禁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貼著牆根兒走。

然而,當他來到賀聽瀾家的院門口時,卻看見屋內隱約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似乎還是兩個人的聲音。

這麼晚了,阿瀾家中怎麼還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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