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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彥頷首,「所以嘛,我才讓你去看看,我可不想天天被一個傻子纏著。」

「靠!」顧澤禮哭喪著臉拉住賀聽瀾的胳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做作道:「夢洲,還是你對我好~」

「噫~」賀聽瀾被他肉麻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將自己的胳膊從顧澤禮手中抽出來。

「你別拉我,我有肢體接觸恐懼症。」賀聽瀾道。

「哈?」顧澤禮莫名其妙道,「這是個什麼病症?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就是你一碰我,我就會感到頭暈噁心。」賀聽瀾道。

「真的假的?」顧澤禮眯著眼睛,狐疑道。

「真的。」賀聽瀾確信地點點頭。

「誒~」顧澤禮伸出一根手指,戳了賀聽瀾一下,「我碰一下試試。」

「啊我不行了!」賀聽瀾瞬間做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好像眨眼間就要站不穩摔倒了。

傅彥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賀聽瀾拼命忍著笑,又站了起來。

「不是,他剛才碰你你怎麼又不暈了?」顧澤禮震驚地指著傅彥道。

「對哦,怎麼突然不暈了呢?」賀聽瀾驚訝道。

顧澤禮:「你是不是玩兒我呢?」

傅彥眼看著又要收不住場,連忙插到兩人中間,扳過顧澤禮的肩膀,把他朝營帳的方向一推。

「我看你剛才是不小心磕到腦袋了,趕緊去瞧瞧病吧!」

「嘁!」顧澤禮努了努嘴,「我看你們倆是合起伙來針對我!」

傅彥和賀聽瀾不約而同地都笑了。

待顧澤禮走後,傅彥好奇地問道:「你說陳銳真的只是想為父親報仇嗎?」

「誰知道了?」賀聽瀾道,「你能這麼問,難道是察覺到了什麼?」

傅彥搖搖頭,「倒也沒有,只是覺得此事很蹊蹺。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陳銳如果想報仇,難道之前那十幾年一直都沒有機會嗎?」

「冬獵每年都有,他為什麼以前沒有行動,偏偏在今年行動?」

「可能是之前還沒準備好?」賀聽瀾猜測道,「畢竟硃砂佩和嘯狼都挺難弄來的,陳銳應該是花了不少錢財和精力。」

「或許吧……」傅彥若有所思道。

「哎,不管這些了!」賀聽瀾伸了個懶腰,「剛才又是騎馬又是對付嘯狼的,這會兒我都快餓癟了,我要吃飯!」

傅彥抿唇直笑,「也是,這都過了午膳的時辰了。走,用膳去!」

然而二人剛要回自己的營帳,卻突然看見傅景淵迎面走來。

傅彥連忙加快步伐迎上去,恭敬地行禮道:「父親。」

「你娘聽說了方才嘯狼的事,擔心你受到驚嚇,專門叫人給你準備了壓驚的湯膳,正要叫你過去喝呢。」傅景淵道。

賀聽瀾一看這場面立刻明白了,傅尚書這意思是他們一家人之間有話要說。

於是他對傅景淵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賀某就先走一步了。」

「哎,好。」傅景淵笑著點點頭道,「內子叫他們煲的湯膳夠好幾個人喝,要不讓他們給小賀大人也送去一碗?」

「不必了。」賀聽瀾婉拒道,「我倒是沒被嚇著。多謝尚書大人好意。」

客套了幾句後,傅景淵轉身帶著傅彥離開。

然而傅彥卻悄悄轉過頭來,對賀聽瀾使了個眼神。

賀聽瀾立刻明白。

這是晚上去找你的意思。

於是賀聽瀾努力按耐著向上揚起的嘴角,裝作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走了。

傅彥本以為父母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卻不想只是詢問了一下他在獵場有沒有遇到可疑的人。

傅彥便如實說只有陳銳這一個可疑的。

不過說起陳銳,傅彥心中的疑竇仍舊沒有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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