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的手卻沒有順利落下,而是被阮新元本人「通緝」了。
「戚教授,你可以戳自己的臉。」阮新元伸出一隻手抓住戚尋的一整根食指,抬手連帶著那根手指戳到了戚尋的臉上,故意又喊人戚教授。
戚尋因被動自己戳自己的舉動愣了半秒,隨即笑開,「嗯,下次。」
「態度不夠端正啊戚教授,」阮新元還緊緊抓著人的食指,和人對視,「快重新說!」
「我保證,在外面,再也不戳阮新元的酒窩。」戚尋無奈地說了一遍。
那在家呢?
阮新元給人留了餘地,沒再接著這麼問。
畢竟他其實也並不討厭戚尋戳自己臉蛋,雖然以前沒人戳過。
「好,可以。」他滿意了。
這下好了,今天和戚尋有了不少肢體接觸,自己又能撐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等等,似乎好像大概……自從他們接吻之後的每天,他倆或多或少都有肢體接觸來著。
所以他已經安逸快一個月了,搞得他都有點恍惚當時發作的病症是不是自己記憶出現了偏差,但戚尋實實在在地站在自己身邊,提醒著他,他的命劫還沒有過去。
不過呢……就這個老公爽!
距離他十九歲生日滿打滿算還有三個月,時間不緊,他現在也沒有那麼擔心這病了。
「哦對了尋哥,剛剛說的那件事,我們要不現在就發吧?」阮新元想起來朋友圈官宣的事情。
之前他們就說好公布一下有伴侶的事,可以減少像章擇聰這樣的「麻煩」,畢竟大多數人還是識趣的。
只不過那天回去之後事情太多,戚尋被叫走又喝醉,後面兩個人又是一頓忙活,阮新元:也就忘了要發朋友圈的事情了,直到今天重新出現了章擇聰這個插曲。
戚尋顯然聽懂了阮新元在說什麼,「那就現在發吧。」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被身邊人抓住了手。
阮新元很自然地牽住戚尋,和人十指相扣,然後把戚尋戴著戒指的手朝上,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拍好之後還晃了晃手機,歪頭問身邊的人,「照片要發你嗎尋哥。」
「等等。」戚尋沒給阮新元鬆手的機會,而是將牽著的手收緊後翻了個面,將阮新元的手背朝上,再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最後才鬆開。
阮新元愣了一秒,反應過來戚尋是想要把他的手放在上面,就像他想把對方的放上面一樣。
他沒忍住勾了勾嘴角,開始編輯朋友圈。
發什麼文案好呢?
算了,乾脆點吧。
他在鍵盤上敲了三個字,點擊發送。
等他的這條發布完,阮新元刷新了一下朋友圈界面,發現戚尋比他快了一步。
哎?
阮新元準備點讚的手頓了一下,因為除了他們剛剛牽手的照片以外,戚尋還發了一張照片——
是他睡著時的四分之一側臉,只露出了髮絲和緊閉著的雙眼,睫毛的陰影落在被子上,很長,像漂亮修長的羽毛。
整張照片的質感有些糊,光線也比較昏暗,卻給人柔軟安心的感覺,甚至夾雜了一絲絲難言的曖昧。
這是戚尋鏡頭下的他。
除了這兩張照片以外,戚尋的文案沒有編輯任何一個字。
也對,對於戚尋對外的人設來說,發這兩張照片,已經夠令人感到震撼了。
不知道戚尋是在什麼時候拍的這張照片……也不知道對方拍下這張照片時心裡在想什麼。
阮新元側過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欲言又止。
而戚尋則對著阮新元發布的朋友圈上打出的「男朋友」三個字反覆咀嚼很久,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和人解釋照片拍攝的契機和緣由。
「某天晚上看見你睡著的時候很可愛,沒忍住拍了一張,應該可以發吧,不可以我刪掉重新編輯一條。」
阮新元倒是沒覺得不能發,何況只露出了頭髮和眼睛而已,「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