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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勤陳勉的手立馬搭在了劍上。

陳安道環視一周,將二人的劍推回,恍若未聞地由那傀儡領著入座,端起面前茶聞了聞,須臾道:「既是有要事相談,諸位還是快些入座吧。」

「你有什麼臉來這!」

聞家的少家主聞歷豁然起身,他一身黑衣,頭綁孝帶,身後的兵匣似一口棺,儼然是在孝期。他幾步迫近陳安道,伸手就要抓陳安道的衣領,被陳勤陳勉用劍鞘擋回。

「少家主,你幹什麼呢?」低頭玩翻花繩的上官見微不咸不淡地開口,「人是我請來的,合會也沒有四家單獨開的道理,你這是給我臉面看啊。」

「楊心問那魔頭今時今日能這般橫行霸道,全是此人放縱所致!」聞歷暴怒道,指節嘎吱作響,「他不該以死謝罪嗎!我不該殺了他祭我父在天之靈嗎!」

紅棕的木桌上鋪著五彩的棉布,布上繪著龍九子首尾相連,每一個都似要吞了前者,每一個都似要被後者所吞。

路遊子長老扶著拐杖,看向陳安道,忽而嘆道:「近日可是有所頓悟,老夫觀你周身紫金之氣升騰,是突破的前兆啊。」

陳安道頷首:「長老慧眼。」

「不過三年,便要摸到靜水境的門檻了,先天靈脈果然不同凡響。」

路遊子越說,那聞歷的神色越發難看,可又著實做不了什麼。像是看他太過尷尬,岳鐸出聲打圓場:「好啦好啦,都是來商討討魔大事的,何必這般劍拔弩張,聞少家主,先坐下吧。」

聞歷不睬這借坡下驢的機會:「那大魔可是他的師弟,他親自放出去的,如今怎可能與我們一同討魔?」

這話倒是說到上官見微的心坎上了。他也覺得陳安道不像是會幫他們的樣子,遞請帖的時候就沒想過有回應,沒曾想人還真來了。

雖說也有騙他們的可能,但著實沒必要,他們這群人哪裡是深淵的對手。

「聞少家主,說句不好聽的,以我們如今加起來湊不出十個靜水境的水平,想見楊心問一面都難如登天。」上官見微兩腳搭在桌上,椅子往後翹,裝作漫不經心地玩著花繩,餘光卻偷偷打量著陳安道,「想要見他,還得看那魔物還留有多少人性,願意給他那師兄多少面子了。」

卻是陳安道搖了搖頭。

上官見微笑道:「怎麼,你不捨得啊?」

陳安道將茶杯放回桌上。

「他既已成深淵,便算不得人,也算不得我的師弟。」陳安道黑漆漆的眼裡沒有一絲光亮,語氣平緩,不過是在陳述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我既來了,便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

聞歷壓下眉頭,沉聲道:「你待如何,那可是整個深淵。」

陳安道朝著身後陳勤示意,陳勤便自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沓冊子遞給了他。

陳安道將冊子展開,緩緩道:「季家十三位,姚家九位,岳家十四位,上官家七位,陳家十八位,其餘散修合二十七位。」

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數字是什麼。

「合計八十八位升仙者。」陳安道說,「全部請於我一人身上,或可一戰。」

第227章 琉璃脆

吊腳樓里落針可聞。

峽谷的風穿堂而過, 房樑上用彩繩懸掛的面具撞在一起,噠啦噠啦地響,發出像快板一樣的聲音。

無序的, 雜亂的快板。

「可能是風太大了,我沒聽清。」上官見微把扣在後腦勺的面具移到面前,好像通過面具上的小洞他能聽得更清楚一樣, 「我好像聽到你說什麼……什麼請仙請到你身上?」

陳安道點頭:「不錯。」

「無稽之談!」聞厲喝道, 「請仙要先者後人的血脈, 你從何來繼承五家的血脈?」

陳安道打了個手勢, 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緩緩道:「我本就是陳岳兩家的後人。至於其他三家——我曾將自己請仙請到了楊心問身上。」

「誰?楊心問?請誰?」

上官見微「噌」得坐正:「好啊,你們果然是親兄弟!」

「我們不是親兄弟, 他當時只是喝了我的血。」陳安道說「所謂請仙所需的血脈, 本質是後人請求先祖降世。但如果『仙人』本身是凡人,主動進行了請仙儀式,那對方是不是與自己血脈相連就不重要了。」

路遊子將手杖上的雀首在桌面上磕了磕:「你的意思是,由我們從天上請下仙人, 再通由我們將仙人請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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