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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自己舌頭的口感

「你行不行啊?」

就在他要被那股腥臭吞沒之時, 楊心問夾槍帶棒的嘲諷聲傳了進來。

楊心問經過李正德時,看他干站著不動手,氣惱道:「又不是你殺的,你愣個什麼勁兒,還不快幫把手?」

李正德呆呆地看著他。

楊心問鑽進人群里,把被踩在下面的幾人拖了出來。被他拖出來的人個個嚎得像出欄的豬仔,鬧得他耳朵疼,其中一個小孩兒還頂著千鈞陣想咬他一口,比鍛體偷懶的李正德看著有骨氣多了。

「嘖,就知道你深沉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楊心問嫌他擋路,用膝蓋拱了拱李正德的屁股,「礙事兒,邊兒去。」

那邊陳安道也慢慢走了過來,就蹲在方才滾落的頭顱前。他胸口有些發悶,順了許久的氣後,伸手抱起了那把李正德嚇得失魂的頭,細細端詳了一會兒,開口道:「頸上有縫合的痕跡,和霽淩峰上那些人傀的手藝很像。」

楊心問扛豬樣的扛著個嚇暈過去的大漢,聞言也湊了過來,把人丟到一邊,蹲下身和陳安道擠在一起。

他的餘光不著痕跡地在陳安道的臉上打轉,一點異樣看不出來,方才看到那幻境時的一點失態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跟條沒心沒肺的魚樣的。

要真能那麼沒心沒肺就好了。楊心問心想,當條魚可多美啊,吃了吃,吃了吃,吃了再吃,這輩子直到撐死都不用再憂心別的事。

陳安道見他久久不說話,抬眼道:「怎麼了,你認得這手藝嗎?」

「這縫得亂七八糟的,一看針線活就做的不怎麼樣。」楊心問垂眼道,「比我娘差遠了,比我的還不如。」

甫一聽他提到母親,陳安道捧著那頭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又四平八穩地接過:「縫合人首與縫合布匹自然是有所不同的,不過你說得不錯,這傀線是次品,針腳也粗糙,做這人傀的傀師確實技藝不精。」

楊心問托著腮幫子,納悶道:「可是操傀人早就死了,他們是怎麼活動的?」

「尋常傀儡很難離開操傀人很遠活動,而且這些人傀的量也太大了——與你對戰的那個操傀人是什麼境界?」

「濤涌。」楊心問說,「那人自己修為差得很,就是有些棘手的法器。」

陳安道點點頭,正坐在地,又探身去摸那無首的屍身。

他在那人身上四下按了按,最後手停在了腹部。

「有東西。」陳安道礙著人多眼雜沒有當場剖開,「應當是趕屍蠱術。」

楊心問心念一動:「但是蠱術蠢得很,他方才卻仿人仿得惟妙惟肖。」

陳安道的手按在那無首屍的腹部突起之上,隨即掀開了他的衣物,果然見到腹部有縫合的痕跡:「此人身上既有傀術又有蠱術,尋常以蠱術活動,叫人以為他還活著,關鍵時刻用傀術操之,意欲嫁禍臨淵宗。」

「時機這樣好。」

而後兩人同時抬頭,看向了面前被鎮壓在千鈞陣下的人群,異口同聲道:

「操傀人必在其中。」

李正德站在他們身後,連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看了多久。

直到夏時把受傷的人都挪出來了,覺得四下無事,湊上來喊了句「星紀長老」,他才慢慢回了神,收回了視線。

像是忽而有了些生機樣的,偏頭看向夏時,問他有什麼事。

「長老……那什麼,我師父讓我去保護一位貴客。」夏時覺得眼下形勢複雜,他按理不該打擾這幾位,可還是惦記著他師父的囑託,「您還記得嗎,就那位衡陽公,二位師弟說他人在此處,可我一直沒瞧見……」

他一開口,李正德才想起了莊才,他眼裡的生機忽而又沒了,死魚樣無神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半晌拍了拍夏時的肩膀,沒吭聲。

夏時沒讀懂這幾下拍肩的深意。

倒是那頭的楊心問聽到了,仰著腦袋沖他道:「啊,那是騙你的,我們沒靈力了要搭你的劍,那什麼衡陽公我們沒見到過。」

「……哦。」夏時倒也不生氣,只是撓了撓腦袋,「那我該去哪裡找人呢?」

「衡陽公是當今四皇子的舅舅,哪怕暗中和陽關教勾搭在一起,想來也並非多密切的關係,一遇到事,十有八九便自個兒跑了。」卻是還被鎮在地上的葉珉熱心道,「夏師兄不必擔心。」

他剛被騙了一次,這會兒依舊輕信於人,高興道:「那便好,山里這樣亂,我還擔心他出事呢。」

說完他又想起來:「唉,葉師弟你怎麼還被鎮著,我現在就放你出——」

「不行!」兩道聲音齊呵,楊心問和陳安道齊齊看著他:「不許放。」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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