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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嗎?」他那雙耗子樣的眯眯眼自擁擠的臉上掙扎著睜大, 「我是——」

旁邊一人見狀抬腳便要踹他, 叫他收聲。

楊心問拿劍鞘一擋,眼也沒抬,兀自看著那小胖。

小胖抱頭蹲防,生怕讓人踹了腦袋, 嗚咽道:「我叫姚垣慕!是、是韶康姚家的!」

那兩人倒吸一口涼氣,面上再掛不住, 眼裡淬了毒樣的盯著那小胖子, 又礙於楊心問不敢動手。

「你這丹還不錯……」

連酒鋪老闆都大氣不敢出一聲之時, 止了血的白晚嵐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滿頭的血還沒擦乾淨, 頗有屍鬼還魂之相。

「再給我兩顆, 這世道白日行兇的狂徒忒多, 誰知何時又落我頭上。」

白晚嵐一無模樣, 二無修為, 連醫術也蹩腳,卻一派純熟的上位者姿態。

眼見楊心問是正經宗門弟子,那倆姚家人自然便覺得這大小眼身份不簡單,連忙將兜里的丹藥悉數奉上。

「那……不敢叨擾二位,我們便先告辭——」高個兒那個給矮個兒的使眼色,矮個兒的連忙從地上拽起那姚垣慕。

姚垣慕像只出欄的豬仔,幾乎是在地上被人拖行,卻連叫都不敢叫,楊心問踏步攔在那矮個兒身前道:「這位姚垣慕姚道友生得……正氣凌然,氣勢非凡,觀之不是池中物,不知楊某可有幸在道友這兒討口茶喝?」

那高矮二人神色一凜,聽楊心問這話的意思,便知他是要管這閒事,當下緊張了起來,忙將那姚垣慕往身後攔。

「族、族中有命,族內弟子外出不可獨行。」

楊心問訝然:「那方才那位道友行色匆匆,煢煢獨行,豈不是犯了大錯?」

兩人扭頭,才發現剛才還在地上打滾的招風耳不知何時已經兀自跑了!

他們把那招風耳給片了的心都有了!

「他……他是……」

「幾位瞧著像是平輩,可為何從方才開始,便是幾位在替垣慕兄做主?」楊心問收了笑臉,似是已經厭煩了和他們兩個兜圈子,「這來與不來,難道不該聽垣慕兄是否答應嗎?」

不等那兩人威脅,在地上蜷得越發圓潤的姚垣慕已經大喊道:「榮幸之至!榮幸之至!我與這位道友一見如故,咱們現在就走!」

他話音未落,便覺一怪力挑起他衣領——楊心問用劍鞘將他自人堆里挑了起來,將劍鞘搭在了自己肩上,扛鋤頭樣的支著姚垣慕,

姚家的衣服很是結實,拿來當兜這條肥魚的網竟也不曾裂開,只可憐他頸上一窒,險些成了個吊死鬼!

周圍一陣悚然,這人不過孩子身量,卻連靈力都不用,便信手拎起個小山樣的人,還躲在櫃檯後頭的酒鋪老闆都不禁驚呼,只見他大搖大擺地出了酒鋪,那兩人竟連追也不敢追。

行出兩條街,姚垣慕眼瞧著都該被勒得過奈何橋了,楊心問才將他隨手扔在了地上。

「你認得此人?」白晚嵐正在拿帕子擦自己那滿頭血,這幅形容竟還能陰陽怪氣道,「韶康姚家……倒是名門家風。」

名門家風薰陶下的姚垣慕抖成個篩子,扶著牆顫顫巍巍站起來,小的叫人找不著準星的眼也不知道在看哪兒,過了許久才拱手訥訥道:「多、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你是來拜山的弟子?」楊心問抬眼看他:「弟子大選的文考考得如何?」

姚垣慕看起來已有十六七歲,可半點不敢拿年歲做喬,有問必答道:「尚、尚尚尚可……能進武考……」

楊心問皺眉:「你是結巴?」

姚垣慕連忙搖頭:「不、不是,只是一時緊張……」

白晚嵐的譏諷不分對象,不計敵我,逮誰刺誰,聞言立馬見縫插針地輕嘲道:「姚家也真是沒落了,門生這般唯唯諾諾,哪裡有半分世家氣派?」

姚垣慕聞言臉色煞白,囁喏半晌說不出話。

楊心問也不大看得慣此人膽小如鼠,畏畏縮縮的模樣,可沒表現出來,以免這人說話越髮結巴,聽著窩火。

「武考可有把握?」楊心問又問,「今年的武考應當過半了。」

提及武考,這姚垣慕的頭幾乎埋進了胸口。

「是……出來了,在霧淩峰和雲淩峰的考校已經結束,還剩在雨淩峰和霽淩峰兩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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