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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在傀術上再施障眼法,他瞧不出。」

傀術?師兄何時準備了這個?

楊心問沒多問,而是說:「障眼法,師兄竟連這都會!」

紙人的語氣一沉:「陣卦推演——《迷陣》第一卷 里便講過障眼法,你可是偷懶了?」

那書我開始看不過三日,如何就能看完一卷了?楊心問心裡憋屈,但不肯叫陳安道覺著自己笨,寧願領了懶惰的罪過,閉著嘴沒說話。

好在陳安道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對他說教。那跑堂的估計真進了房間,紙人也安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懸在空中。

不一會兒,阿銘又從後門出來了,肩上還是扛著個卷在被子裡的人,放進了另一個木桶中。

「這次的賞,咱倆□□。」只聽阿銘對廚子說,「兩個人都是我扛來的,沒問題吧。」

老廚子冷哼一聲:「隨你,只是這兩人都是你扛的,之後要是走販不收,人可得你自己處理。」

「哼,走販最是缺錢,他能不收才怪呢。」

二人說著便推著板車前進。

楊心問眯眼看去:「師兄,那障眼法能保多遠?他們開始動了。」

紙人飄在他身邊,半晌跺了跺腳,很是嬌俏可愛。

楊心問失笑道:「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了摸那紙人,卻見那紙人雙手雙腳扒在他那根指頭上,接著又伸了伸一隻腳,仿佛在竭力展示他的腿有多短。

楊心問一愣,隨即朝著那腳延伸的方向看去——就是推著車的阿銘。

「你——你被他扛到車上了!」

第31章 季鐵

四選一, 這也能中的?

這跑堂的剛剛一副看靈脈的行家模樣,結果連人到底有沒有通靈脈都看不出,真是能裝!楊心問咬咬牙, 可中了就是中了,斷沒有叫他們放下師兄,把葉承楣那蠢貨換進去的道理。

「師兄, 裡頭通氣嗎?硌嗎?」

小紙人搖了搖頭。

「搖頭是通氣還是不通氣的意思?」

紙人猶豫了一會兒, 點了點頭。

「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 我看不明白啊。」楊心問就是再急也能分出餘裕來逗人玩, 「我看著著急,這就衝下去救你。」

紙人連忙扒住他的臉,雙手雙腳都在他臉上不斷捶打, 跟蛾子樣的瞎撲騰。楊心問強忍笑意, 把它從臉上拿下來,又想像了一下陳安道本人撲騰的樣子,險些沒憋住。

「師兄這樣精神,想來是沒事。」楊心問憋笑憋得語氣古怪, 只能轉移注意力道,「這兩人運個車運的歪七八扭的, 這都鑽第幾個小巷了, 到底是要往哪裡去?」

他正要提前跳兩個房頂, 取近道跟他們, 紙人又抓住了他鬢間一根碎發, 用力地拉他。

「這又是做什麼?」楊心問心下疑惑, 卻還是跟著紙人拉他的方向走, 發現陳安道是要他亦步亦趨地追在阿銘身後。

阿銘推著板車一路往巷子深處走, 老廚子也是步步緊跟著他。

鎮子裡安安靜靜, 也不知是真的忌諱那人身劍鞘的傳言,還是個個心裡有鬼。

夜風過巷,烏雲追月,潮濕的水氣自山後翻來,黏在人身上,像是想在細密處抽出人那一點點生氣。

青草的腥味竟能叫人聯想到屍臭。

「師兄。」楊心問輕聲道,「你覺得,這個鎮子裡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事?」

紙人飄在他身邊,像是沒有聽見這句話。

黑暗的巷子盡頭懸著一盞燈籠。

一個男人提著燈籠,站在門檻上,遠遠看去像是個提燈遊街的鬼魂,近看卻像個石像,沒什麼生氣。

只見他鬚髮零亂,衣衫襤褸,頭戴斗笠,雖然佝僂著身體但看得出身形高大,是常年做體力活的模樣,臉看不太清,只能隱約瞥見黝黑的膚色和那亂糟糟的鬍子幾乎難分彼此,這雨還沒下下來,似乎就能從他身上尋到潮氣和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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