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你怎麼在這脫衣服?」郁周看著面前的場景瞪大了眼睛。
「我怕衣服會濕。」周恪道。旅館的洗漱間有些過於狹窄了。
郁周別看眼去,眼不見為淨。
郁周本來想等周恪出來,再與他約法三章,但是困意來得有些太快,還沒等到周恪,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郁周睡覺並不老實,從床的右邊拱涌到了床的正中央,周恪俯身替郁周蓋好了被子。
天氣並不涼,他可以在椅子上將就一個晚上。
郁周的手機響了又響,還是凌司穆的電話,周恪將電話掛斷,郁周已經睡著了,他不知道凌司穆為什麼要這麼多事。
門被敲響了,周恪蹙眉,將衣服套上,不知道誰會在這個點來擾人清靜。
周恪開了門,門外的是凌司穆。周恪擋在了門口,「凌總這是要幹什麼?」周恪不叫哥了。
凌司穆的視線從穿著整齊的周恪身上,移到了屋內的郁周身上,看起來一切都還是正常的。
「我來帶郁周回去,這裡的住宿環境不適合兩人居住。」凌司穆道。
凌司穆對郁周的關係有些超出了師兄對師弟的關心,周恪升起來警戒,「這就不勞凌總費心了,郁周已經睡著了。我會在椅子上休息。」
凌司穆對周恪的話表示懷疑。
周恪對郁周的感情過於明顯,外溢到任何人都可以窺見。他不認為周恪能有那麼強的定力。
「郁周睡覺了,我認為我們還是不要在外面吵比較好。」凌司穆道。
周恪鬆了手,凌司穆進了屋,兩人一人一把椅子,一個坐在房屋的東側,一個坐在房屋的西側。
郁周早上起來看見的就是這種詭異的畫面,嚇到郁周覺得自己還在夢裡。
「哥,你怎麼在這?」郁周問道。
「來接你回去。」凌司穆一夜未睡,眉眼間顯得有些疲倦。
周恪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也不知道凌司穆抽哪裡的瘋,要跟他一人一把椅子坐到天亮,防他跟防賊一樣。
「我送郁周回學校就好。」周恪道。
他們倆的車郁周是都不敢坐,疲勞駕駛十分危險。
凌司穆看出了郁周的想法,道:「我帶了司機,你發給我的論文,我需要跟你討論一下。」
學業是郁周的頭等大事,郁周頷首,「那哥我跟你一起回去,周恪你跟著學生會一起回去吧,別騎你的車了。」
郁周難得對周恪有些體貼,周恪點頭,「好。」
郁周上了凌司穆的車,看到車上的司機,應該是在車上睡了一個晚上,凌司穆也是可惡的資本家。
「郁少爺,凌總給我開的工資不低。」司機大哥看到郁周的表情,開口道。
郁周的心思被人窺探,弱弱道了伸,「那好吧。」
「凌總會凌宅嗎?」司機問道。
「去西城的別墅。」凌司穆道。那裡離聖亞彼得堡學院比較近。
[果然有錢人多的是家。]郁周心裡嘀咕。
到了凌司穆的住處,凌司穆給郁周烤了麵包,煎了個雞蛋,倒了杯熱牛奶,「你先吃早飯,我上去洗漱一下,一小時後,我們開始討論。」凌司穆道。
「哥,你要不要休息一會,我不急的。」郁周道。
「不用,我下午還有其他的安排。」凌司穆回絕得乾脆。
郁周感嘆凌司穆真的是台高速運轉的機器,連軸轉不帶停的,郁周不由佩服。
郁周吃完了早飯,坐在沙發上玩了一會手機,凌司穆就下來了,他換了身居家的衣服,郁周少見凌司穆不穿西裝的樣子。
「怎麼了?」凌司穆察覺到郁周的視線,不自覺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扣子是扣好的,沒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以為哥的衣櫃裡只有西裝。」郁周道。
凌司穆頓了頓,「只是社交需要。把你的論文文件打開。」凌司穆將電腦交給了郁周。
郁周照做。
「你的文章框架還不錯,具體內容的問題意識不夠突出,需要改進一下。」凌司穆跟郁周說著,突然覺得面前閃過一抹白影,他按了按鼻樑,「郁周你先看著,我去倒杯水。」
郁周頷首「好。」
然後郁周就看著凌司穆站起來,走了兩步,倒了,永動機器罷工了。
郁周試圖將凌司穆攙扶起來,但有些困難,摸了摸凌司穆的額頭,他有些發燒了。
郁周嘗試將凌司穆拖進了房屋內,當他把凌司穆拉上床時,已經累得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