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沒事的,這馬很溫順。」謝添安道。
郁周點了點頭,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謝添安翻上了馬背,從身後環住郁周,溫熱的體溫從後背傳遞,郁周再次僵硬住了。
學騎馬要這麼親密嗎?
「郁周,為什麼又緊張了?」謝添安問道。
「距離有點太近了,有點熱。」郁周扭頭看了眼謝添安,這動作顯得更奇怪了,郁周扭回了腦袋。
「郁周,放輕鬆,我陪著你一起學,這樣學得比較快。」謝添安解釋道。
郁周點了點頭,接受了謝添安的說辭。
謝添安將郁周抱在懷裡,鼻間全是甜香,他的手搭郁周的手,「這樣拉韁繩,馬才會聽你話的。」
謝添安靠得太近,郁周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痒痒的,郁周偏了偏腦袋。
「郁周,放鬆一些,別害怕。」
郁周點了點頭,漸漸適應了馬的律動,也漸漸沉迷於在馬背上感受微風,將那些過於親密,忘於九霄雲外。
凌司穆正在酒店的餐廳里用餐,透過窗外,視線被一個身影吸引了過去,是上次那個男孩。凌司穆收回了視線,他跟謝添安這麼相熟嗎?
郁周從馬背上下來,他學得不錯,已經可以控制馬緩行了。
「時間不早了,休息一會,得去參加今晚的舞會。」郁周道。
「好。」
郁周回到自己的屋內,看到了賀成給他發了消息,是下午的時候發的,問他怎麼不在馬場,消失了。
【那邊的馬場有些無聊,我去了沒什麼人的地方待著。】
賀成馬上發來了消息【無聊你怎麼不來找我,等會兒舞會,我在門口等你。】
現在不是西臨炎熱的時候,但是騎了一下午的馬,郁周沖了個澡,換了身西裝,等到舞會場所時,賀成已經待在門口等了。
賀成看見郁周眼睛亮了亮,「我特地沒有找舞伴。」
郁周奇怪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找舞伴?」
「當然是為了陪你了。」賀成伸出手臂,「挽著我。」
郁周看了眼他,「不要。」他才不要成為別人的附屬。
賀成尷尬地收了手,大多數人都是成雙成對的,賀成被郁周拒絕,就答應了別的女生的邀請,「有事打我電話。」賀成不敢忘了倪埡的交代。
郁周點了點頭。
旁邊的竊竊私語傳入郁周的耳里,旁邊的女孩似乎是想要邀請淮彧共舞,卻遭到她同伴的打擊。
自從淮彧丟掉了輪椅,他在聖亞彼得堡學院的吸引力又上了一個層次。
郁周現在想起來,之前淮彧說什麼腿被他爸打斷了,純粹是逗他玩的,郁周甚至不能理解他的腦迴路構造。
那個女孩堅持要去,郁周的視線也不由得跟隨了過去,淮彧這個傻逼不過是有點錢,長得有點好看,女孩子們就被他迷惑住了雙眼,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小心眼。
淮彧察覺到了郁周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將目光收回,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
他拒絕了,竟然拒絕了,郁周表示氣憤,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郁周不知道淮彧說了什麼,但應該是拒絕得很直接,那個女孩臉都紅到脖子了。
郁周站了起來,向那個女孩伸出了手,「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女孩抬眸看著他,那發紅的臉再次發燙,在昏暗的燈光下,郁周的臉具有極強的殺傷力,她覺得她好像遇到了從天而降的王子,救她於尷尬之中。
「淮少你怎麼了?」一旁的富家子弟看淮彧面色難看,不由得問道。
在豪門長大的,多少都會看些眼色,他們察覺到了淮彧是因為那個特優生生氣。郁周一名在聖亞彼得堡學院很出名的特優生。
上面的人不語,下面的人就開始動起了腦筋,認為淮少生氣是因為郁周竟然敢邀請淮少拒絕的女生跳舞,簡直是在打淮少的臉。
於是郁周就收到了一杯加料的香檳。
那酒是由侍者遞過來的,郁周無法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就喝了。
郁周拉了拉襯衫的領口,有些熱,大概是舞廳裡面太悶了,郁周決定出去逛一逛。
外頭的星空明亮,一顆一顆的星星看著郁周有些晃眼,那躁意沒有半分的消減,甚至連星星都開始變成了疊影。
郁周覺得他現在需要回房間,這舞會的酒也太霸道了,怎麼才喝了一杯就有些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