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fait。」維塔利看著畫作, 讚嘆了一句完美。
「這幅畫買給我。」謝添安開口道。
「啊,君子不奪人所愛,你不能這樣。」維塔利道。
「200萬美元。」
「噢, 好吧,中國有句古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它屬於你了。」維塔利承認他被錢砸暈了。
郁周還沒醒, 謝添安在郁周面前蹲下,看著撲閃的長睫,他的手不由得撫上了郁周的眉眼。
「你們是愛人關係嗎?」維塔利問道。
「不是,是朋友。」
「好吧。」朋友是一個很包容的詞彙。
郁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面前的謝添安,坐了起來,「是畫好了嗎,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
郁周盯著畫作,這是他自己嗎,郁周產生了懷疑,好像有點太好看了,好吧,他就是這麼好看。
「我可以拍張照片嗎?」郁周問道。
維塔利看向了謝添安,他才是畫作的主人。
「當然可以。」謝添安道。
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你想吃西臨的馬賽魚羹嗎?我知道一家餐廳做得還不錯。」
郁周點了點頭,跟著謝添安他完全不用考慮花費的問題。
餐廳需要預訂,但是因為是謝添安,所以這些規定都不成規定。
很快就有侍者將他們領到了座位上,是一個很好的位子,旁邊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將繁華的西臨夜色盡收眼底。
謝添安將菜單遞給郁周,「有什麼想吃的嗎?」
菜單後附著的價格屬實高昂,讓郁周不由瞠目結舌。
郁周將菜單遞了回去,這個點菜的任務又交給了謝添安,郁周相信謝添安有選好菜的能力。
餐廳並不是包間式的,來這裡的客人很多,看起來穿著都不菲。即使餐廳里全是有錢人,凌司穆卻一下子就引起了郁周的注意。
竟然能在西臨碰到凌司穆。
郁周覺得自己已經提交了導師申請表,應該很快就能當上凌司穆的師弟,以後有的是機會交流感情,現下沒有上去硬拉關係的必要。
郁周收回了視線。
「這些菜都是西臨的特色菜,嘗嘗。」謝添安體貼地為郁周挑好了魚刺。
西臨菜的口味並不符合郁周的胃口,來旅遊就是吃個熱鬧。
「我去趟衛生間。」郁周道。
郁周聽到門外有人在交談,說什麼下藥,一定要牢牢抓住今晚的機會,還提到了凌司穆的名字。郁周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挑,機會來了。
郁周開了門,交談聲消失,面前的女子是剛剛坐在凌司穆旁邊的那一位。
郁周故作淡定地洗了洗手,出了衛生間,就向侍者要了筆和紙,寫了一個字條。
本來是不打算拉近關係的,但是現在時機過於巧妙了。
郁周走到凌司穆旁邊,「學長,沒想到在這裡也能見到你。」
凌司穆並不認識郁周,抬眸看了一眼他。
郁周將手上的紙條暗暗塞進了凌司穆的手中,就回了自己的位子。
凌司穆蹙了蹙眉頭,給他塞紙條,留電話的人並不少見,只不過為什麼會覺得他會喜歡男人?
凌司穆本想直接將紙條丟掉,但是鬼使神差地打開看了一眼,不是電話,而是告訴他有人給他下藥。
凌司穆面上不變,給他下藥豈會那麼容易,他早已察覺,但還是謝謝那個少年的提醒。
郁周看著桌面上出現的小蛋糕,問謝添安道:「怎麼上了蛋糕?」
「看起來西臨菜並不符合你的口味,我想你會比較喜歡小蛋糕,這家餐廳糕點師的手藝還不錯。」謝添安解釋道。
「謝謝。」謝添安真是體貼入微。
西臨的夜晚又下起了雨,餐廳有侍者撐傘,即使謝添安與郁周沒有帶傘也不會成為落湯雞。
「晚安。」謝添安道。
「晚安,明天見。」
郁周和謝添安回了酒店,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屋裡。
白天已經睡了很久,郁周不想這麼早就入睡,酒店裡有溫泉池,他想去泡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