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 你的項鍊也好看。」郁周客套了幾句,就蹲在了圍牆旁,玩手機。
郁周點開了與謝添安的對話框, 【添安,你在幹嘛?】情感總是需要維繫的,才收了謝添安的紅包,郁周覺得需要增進一下感情。
【在幫我媽抓小三。】
郁周看到消息瞪大了眼睛, 短短的七個字讓郁周的大腦宕機了一分鐘,這都是什麼事啊。
郁周默默回復了【你忙。】
這熱鬧他就不湊了。
咖啡館裡,謝添安打量著面前的女孩,不過二十出頭,他爸這幾年的品位真是越來越差了。
「你這麼年輕好看,喜歡我爸什麼?」謝添安漫不經心地問道。
女孩顯然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有些尷尬,沒有說話。
「喜歡我爸的錢?也是我爸確實挺有錢的。」謝添安抬頭看了她一眼,「我也挺有錢的,長得還比我爸好,跟了我怎麼樣。」謝添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惡劣的心理開始作祟。
女子低垂的頭,猛地抬了起來,看著謝添安那張好臉,臉上不由有些發紅髮燙。
謝添安輕嗤了一聲,「騙你的,不要再破壞別人家庭了。」語氣間充滿了惡趣味與蔑視。
謝添安丟下卡,起了身,留下那女孩尷尬地坐在咖啡廳里,被圍觀狼狽。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謝添安已經得心應手。
謝添安回到謝家,謝媽坐在沙發上等他,秀麗的臉上沾著還沒擦乾的眼淚,「媽,別哭了,浪費眼淚且毫無用處。」
謝爸大概是得知了消息,從外面趕了過來,看了眼謝媽,又指著謝添安道:「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謝添安笑了笑道:「爸爸,我可不想以後跟賤種稱兄道弟,雖然我爸是個賤貨。」
聽了這話,謝爸氣得七竅生煙,抬手就要打謝添安,謝媽握住了謝爸的手,「老公,你別打兒子。」謝爸甩開謝媽的手,道:「以前人好好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謝添安將謝媽護到了身後,笑著道:「是嗎,我還以為我一直都是這樣,畢竟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能生出什麼好種。」
「混雜東西。」謝爸怒道。
柔弱的媽,出軌的爸,憤怒的兒子,破碎的家,一時間兵荒馬亂。
寒假匆匆忙忙地過去了,郁周要和陸勁馳一起去京都。
「小馳,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我學校把我的行李放好,然後你學校幫你一起收拾東西。」郁周對陸勁馳道。
「郁哥,不用麻煩,你回學校休息,你還不放心我嗎,我自己可以的,我學校有封閉訓練,等訓練結束我,我就去找你玩。」
郁周點了點頭,「好,那有事給我打電話。」陸勁馳一向自力更生,郁周相信他能照顧好自己。
郁周進入聖亞彼得堡學院,身後視線似乎多了很多,與以往有些不同。那些視線不是單純善意或者好奇,而像是暗夜裡的餓鷹,荒原里的餓狼,陰影里的毒蠍,伺機而動,等待著他露出脆弱的脖頸。
這些眼神過於詭異,郁周摸了摸脖頸,加快了去宿舍的腳步。
郁周站在宿舍門前,看著那張顯眼的紅牌,貼在了1203門口,像是下了聖彼得堡的死亡判決,貴族學院無聊的懲罰遊戲。
上面有著一枚徽章印記,不難猜到組織者是誰。
「傻逼淮彧。」郁周打開門,進宿舍,將門關上,發出巨響。
紅牌懲罰是寫在校規上的制度,紅牌的發放權由極少數貴族掌控,而被貼上紅牌的人,將成為聖亞彼得堡學院最底線的玩物,任何人都可以對他進行欺辱。
「傻逼淮彧,不陪他過年就發瘋。」郁周覺得無語又生氣,額外之餘還有些擔憂,倒不是害怕被欺負,而是擔憂自己積攢的人脈資源付諸東流,畢竟在聖亞彼得堡學院沒有人敢得罪淮彧。
【#yz被貼紅牌了+圖片】
【我靠,上面有淮家的徽章,是hy貼的,簡直震驚我。】
【啊啊啊啊,道心破碎,我的雙魚cp怎麼要be了,不就過了一個寒假。】
【補藥啊,好奇寒假髮生了什麼,yz惹hy不高興了嗎,這樣太嚴重了吧。】
【我就說像yz這種特招生,能招惹上金字塔頂尖的人物,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活該。】
【樓上的噁心東西在說什麼噁心話。】
【會有人欺負yz嗎,心疼yz寶寶,那麼漂亮的臉。】
【好奇xta和zk他們會怎麼對待yz,好奇。】
【甜粥cp和兩周cp是不是要產大糖了。】
倪埡的電話,郁周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語氣有些著急,「阿郁,淮彧給你發紅牌了,我現在不在京都,我讓賀成陪你。」
「倪埡,不用擔心我,他們應該沒有那麼瘋狂吧。」郁周覺得這種無聊的遊戲,應該不至於有人附和。
郁周掛了電話,林釗和王葛搬出去住了,郁周只好自己一個人去食堂吃飯。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也並沒有發生什麼打翻飯盤的愚蠢遊戲。
「你這個時候,怎麼還吃得下飯?」
郁周聞聲抬了頭,看了眼面前的賀成,低下頭繼續吃飯,以行動告訴賀成他吃得下且胃口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