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指是不是有些大了?」倪埡注意到了郁周手上不太合適的鴿子蛋,又將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戴在了郁周的中指上,「很合適,很好看。」倪埡的目光虔誠。
郁周的臉又燙了燙。
那戒指在郁周的中指上戴的並不久,因為被淮彧發現後,那戒指就又戴回了食指上。
周恪在屋裡拆著生日禮物,皆是平平無奇,毫無新意。周恪打開了郁周的禮物,一套床上用品,周恪蹙了蹙眉,將他放在了一邊。
方毅須看到這禮物,「臥槽」了一聲,「誰送你的床上用品,也太曖昧了吧,是不是喜歡你。」
「不是。」太過於荒唐了,周恪將禮物收起來。
卻被方毅須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瞧見了上面的落款,又臥槽了一句,「郁周送的,就是那個跟淮彧有點不清不楚的那個。」
「不要亂說。」周恪看了方毅須一眼。
方毅須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他閉嘴。
周恪拆開了一個禮物,上面的落款是宇宙小魚。
方毅須的嘴是閉不上的,「我靠,誰送你親手疊的千紙鶴,現在還有人送這種東西。」
玻璃罐里裝滿了千紙鶴,用彩色糖果紙疊的,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周恪將它擺在了桌上,他很喜歡。
「不是,周恪你真喜歡這種東西啊,幾毛錢的糖果紙疊的?」方毅須咋咋呼呼道。
周恪沒理會他,拍了一張照片,給宇宙小魚發了過去,【我很喜歡這個生日禮物,謝謝。】
郁周回了一個【阿各哥哥喜歡就好~】,這千紙鶴是他從某二手交易平台上買的,讓商家直接郵寄給周恪,一罐五塊錢還包郵,不貴。
周恪的生日宴辦到了很晚,郁周連夜收拾了回家要帶的東西,零零碎碎地塞了一整個箱子。
郁周坐了兩個小時的動車,又轉了一輛小車,才進了熟悉的街道。老舊的居民樓高低錯落著,原本潔白的牆皮,因為生活染上了灰皚皚的顏色。
今天天氣不錯,居民樓里幾扇小窗半開著,外頭曬著些衣服,幾棵不知名的綠植,在樓底下曬著太陽,在風中搖搖晃晃的,頗有寧靜的生活氣息。
「媽。」郁周開了門,就喊道。
「粥粥回來啦,洗洗手快過來吃飯,老凱,粥粥回來了。」郁媽從廚房裡探出頭來,喊著臥室內的郁爸。
「媽,好香啊,我都快餓死了。」郁周跑到飯桌前,看了看都是他喜歡吃的,「麻辣兔子頭,媽我是真饞這一口。」郁周。匆匆忙忙洗了手,「爸,出來吃飯了。」
郁爸從郁周的臥室裡面出來,手上還拿著維修工具,「粥粥回來啦,你屋裡的暖氣片有點壞了,我修了修,今晚就不冷了。」
大學生剛回家就是心肝大寶貝,更何況是郁周這種考上頂級大學的,那更是心肝寶貝的不行。
「在學校里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這都瘦了。」郁媽說道。
「有好好吃飯,但還是媽做得好吃。」郁周碗裡的肉都要堆成了小山。
郁媽郁爸聽郁周說著學校里的事,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勁馳被體校特招去了,也是京都的學校,下學期就要去特訓了,你們應該可以經常見面。」郁媽說道。
陸勁馳是郁周鄰居家的孩子,去年沒考上,今年復讀了一年,「真的啊,太好了。」
郁周這邊剛談到陸勁馳,門外就傳來了他的聲音,「郁哥,郁哥。」
郁周開了門,陸勁馳一把把郁周抱住,「郁哥你終於回來了,我都快無聊死了。」
郁周拍了拍陸勁馳摟著他脖頸的胳臂,「你快把我掐死啦。」
陸勁馳鬆開手,抓了抓腦袋,「太想你了,沒控制住。」
郁周摸了摸他的頭髮,「這什麼髮型,怪扎人的。」
「這叫中鋒前刺,帥不帥,帥不帥。」陸勁鬆弛臭屁道。
「你們兩個啊,勁馳吃飯了沒有,過來一起吃。」郁爸笑著道。
「還沒了,還沒了,我都饞死郁阿姨做的菜了。」
「吃完飯一起去打球怎麼樣,給你介紹我剛認識的朋友。」陸勁馳道。
「行啊。」郁周也已經好久沒有打籃球了。
白熾燈撒在籃球場上,籃筐在水泥地面上投下一片陰影,旁邊的鐵網柵欄,在冷風中沙沙作響。
「進球,nice。」籃球場上的少年將厚重的外套放置在座椅上,享受著這一場歡愉。
「太久沒練了,技術都退步了。」郁周席地而坐。
陸勁馳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等我也去京都了,我們一起打球,你的技術那得要突飛猛進的。郁哥,聖亞彼得堡學院是不是和別的大學很不一樣。」
「還好吧,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就是有錢人多了一點。」郁周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