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的視線移到了謝添安身上，沒有回答郁周的話。
「沒有必要不是嗎，郁周有自己的自由，我也有。」謝添安回道。
第21章 冬至
周恪更覺得世界不正常了，連帶著他身邊的人也不正常，腦海中莫名浮現出「紅顏禍水」這幾個字，恍了恍神。
郁周上車就看到了車上的礦泉水，他在網上看到過，打豪華專車，車上都會備有礦泉水，供顧客飲用，他還從來沒捨得打過。
謝添安察覺他的視線，「郁周，這些水你都可以喝。」
「好。」郁周自是不客氣，這些礦泉水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難得能享受到這種類似於豪華專車的服務。
郁周剛吃飽早飯，肚子裡已經沒有裝水的空間了，他喝了一口，便重新擰上蓋子，拿在手中。
車內的空間較為密閉，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甜香，謝添安將郁周吞咽的動作看在眼裡，覺得自己也有些口渴了。「郁周，可以幫我擰開一瓶水嗎，我有些口渴。」
郁周點了點頭，將水擰開遞了過去。見謝添安伸手要接過礦泉水，立馬把手收了回來。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開車雙手不離方向盤，幸福家庭有牢靠。「我幫你拿就好了，開車要注意安全。」郁周認真道。
謝添安笑了笑，「好啊。」
郁周身體微微向謝添安傾斜，將礦泉水瓶口放在了謝添安唇邊，這過於親密的舉動讓謝添安有些恍神。
結果下一秒冰涼的礦泉水就讓謝添安回了神，郁周手抖沒拿穩，將那礦泉水在謝添安身上倒了個乾淨。
郁周從來沒有看到謝添安這般狼狽的樣子，知道自己闖禍了，急忙抽了抽紙就往謝添安身上擦。
謝添安抓住了在他身上作亂的手，「沒關係，我等會兒換身衣服。」
郁周堪堪地收了手。車上備有謝添安換洗的衣物，謝添安按了按額角，將濕透的襯衫脫了去，「真是麻煩。」謝添安覺得有些煩躁。
謝添安與郁周一起上了樓，因為謝添安昨天告知過，所以屋內的人很快就開了門，諂媚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謝會長。」男子向謝添安問好，對著謝添安的身旁的郁周笑了笑，「郁周，我特意為你準備了書房，你們可以在那裡面聊」。
書房內，郁周今日準備交談的對象，已經坐在那兒等候他，郁周認出他是昨晚酒館內被拍賣的男子。
「你好，你長得真好看。」書房裡的男子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郁周瞧了瞧的男子，男人與男人交往在聖亞彼得堡確實不算是少見的事情，但郁周還是不由得與其拉遠了些距離。
「你是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書房的男子繼續問道。
郁周開門見山，「你是自願跟著他的嗎？你想離開嗎？」
書房裡的男子頓了頓又笑了起來，攀附住郁周的肩膀，「幹嘛這麼問我，你想要我嗎？」
溫熱的鼻息噴落在郁周的頸間，郁周被他的舉動嚇得站了起來，椅子與地板發出尖銳的響聲。「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不想離開，這在聖亞彼得堡是很好跳躍階級的機會。」
郁周得到回答就從書房快步走了出來，謝添安見郁周神色匆匆，問道「怎麼了？」
郁周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好像被調戲了，搖了搖頭，拉著謝添安去下一家。郁周出師不利，希望下一個訪問的人能正常點。
這次郁周開門見山問，「你好，你是自願跟著他的嗎？你想離開嗎？」
「不願意。」
郁周收穫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郁周又跟著謝添安去了下一家，結果狀況比前兩次還要更糟糕，當郁周問出「你是自願跟著他的嗎？你想離開嗎？」
收穫了一個「滾」字。
「還去下一家嗎？」謝添安問道。
郁周搖了搖頭，他意識到了，他將會收穫一模一樣的回答，都是「不願意。」
「他們都不願意離開對吧。」謝添安是肯定的語氣。
郁周挫敗地點了點頭，果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有人將酒館遊戲視為好機會。
「你現在還覺得我開辦這個遊戲過分嗎，你認為我應該關閉這個遊戲嗎？」謝添安問道。
「過分，應該關閉。」郁周直截了當地回復。
郁周的回答與謝添安的想法南轅北轍，「為什麼？」
「做人不能好逸惡勞，以出賣□□為機會。」郁周回答得義正詞嚴，其實真實的原因只是因為對被罵了「滾」，郁周耿耿於懷，罵他，他就斷他財路。
謝添安點了點頭，「好。」他的嘴角向上揚了揚，「他們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