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眉頭又蹙了蹙,[多事。]
「那我進來咯,我不看。」郁周閉上了眼,開了浴室門,他可不想長針眼。
「淮彧你在哪?」郁周閉上眼,就是一個摸瞎的狀態。
「我在剛剛的那個位置。」
郁周看不見,只能順著感覺摸,腳下一不小心就被防水杆絆住了,直直地往下撲。
手摸到了一片溫熱的肌膚,硬硬的,應該是淮彧的肌肉,郁周也不敢看,趕緊鬆了手,把衣服遞了過去,「你上。」
「好。」
淮彧的聲音甚至還帶著些低笑,郁周不敢睜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氣得撇了撇嘴。
「我穿好了。」
郁周這才睜開了眼,視線落在淮彧的灰褲子上,□□的起伏真的很明顯,郁周別開了眼去,[別真長針眼了,他還要看書,接受知識的薰陶。]
郁周將淮彧扶回了床上。
「還有別的事情了嗎?」郁周問道。
淮彧像是小狗,甩了甩腦袋,「頭髮還沒吹乾。」
「行吧。」郁周拿了吹風機,也不管淮彧會不會覺得燙,把溫度和風力都開到了最大,這樣乾的速度比較快。
「小魚,燙,燒頭皮了。」
郁周將風力集中在一處,淮彧覺得他再不提醒,他的頭髮都要起火了。
「噢,知道了。」郁周不滿地把溫度調低了一度,對著淮彧的頭髮就是一頓亂搓,以至於最後吹乾了,淮彧的頭髮像是雞窩。
郁周的嘴角壓不住地往上鉤了鉤,故作淡定地道:「好了,吹乾了。」
收拾了吹風機,就出去了。等回來自己臥室,才發現自己書忘記帶回來了,又返了回去,推開了門,淮彧也明顯愣了一愣。
郁周看了他一眼,[有這麼冷嗎,要把手放被窩裡,他眼睛怎麼還紅紅的。]
「我書忘記拿了。」說完,取了書,郁周就出去了,幫淮彧把門關上。
鬧鐘響了,郁周拉了拉被子,又是早八的一天。洗漱完,下了樓,看見謝添安已經晨跑回來,在用早飯了。
「添安,你今天也早八?」郁周打招呼道。
「早上好,郁周,我也早八,你可以坐我的車一起去學校。」
「好啊,麻煩啦。」郁周心裡嘀咕,[謝添安和周恪就是不一樣,太會照顧人了。]
二人吃完了早飯,郁周就上了謝添安的加長版林肯。
謝添安把一枚黃色的徽章遞給了郁周,「這是學生會成員的徽章,昨晚忘記給你了。」
郁周接過,金黃色的徽章鑲嵌了寶石,郁周肯定這徽章是黃金做的。
「這個徽章是要一直戴著嗎?」郁周問道。
「不用,平時可以不用戴,執行管理任務的時候戴上就好,下個月是封閉月,應該會很經常用到它。」
郁周在學生手冊上看到過封閉月的介紹,聖亞彼得堡學院每年都必須封閉兩個月,這個月內所有學生都必須待在學校內,不得外出。
郁周點了點頭道:「好。」郁周是恨不得把這徽章時時刻刻戴著,以顯示他的威風。
「我應該還沒有跟你說過學生會成員的權力吧。」
郁周豎起了耳朵,他對這方面頗感興趣。
「學生會成員承擔學校的管理職責,普通的學生會成員一年擁有五次對他人進行警告的機會。被警告的成員,將取消一切評選,且需要在學校無償勞動一個月。當某個學員被警告超過五次,他將被驅逐出聖亞彼得堡。」
「那就是說學生會成員一年可以開除一個學員?」郁周問道。
「不可以,一個學員的開除,需要經過五個學生會成員的警告,或者通過學生會會長的警告。但是如果屬於例外開除的情況,則需要會長與兩個副會長的聯合警告,又或者監事的直接開除決定。但是目前學生會的監事沒有人知道是誰。」
郁周聽完謝添安的解釋,覺得開除一個學員在聖亞彼得堡學院是比較複雜的一件事情。
但也確實應該複雜,被聖亞彼得堡學院開除的學生,無疑是被釘上了恥辱柱上,甚至會讓整個家族蒙羞。
到了校園,郁周便準備下車。
「郁周,你今天是不是只有早上有課?」謝添安問道。
郁周點了點頭,「是。」
「我也只有早上的課,我們中午可以一起回去。」
郁周自然是高興地答應下來。
郁周進了班級,就感覺到了今天的不同,他平常都坐在第一排,第一排的位子在大學是不討人喜歡的,可今天卻有一群人坐到了他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