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輕嗤了一聲,「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我輕點。」
郁周從謝添安手中拿過藥膏,「還是我自己來吧,這個可以塗大腿嗎,我腿上也有點疼。」
郁周心裡嘀咕「這些有錢人就是不會照顧人,塗藥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謝添安眸色暗了暗,點頭「當然可以。」
郁周去了浴室,謝添安的視線凝在他背影,落在他的腿上。
會坐在地上,分開雙腿,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吧。
謝添安摩挲了指間,遺留的甜香,讓他有些發熱。
郁周蹲在椅子上,從藥罐里挖了一大塊,謝添安給的一點是很貴的藥膏,多塗點,好得快。
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給郁周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怎麼啦?」
「郁周,我還有事,你留在這照顧淮彧好嗎?」謝添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噢好。」郁周應下。
等郁周從浴室出來,屋內就只剩下昏睡的淮彧。郁周走到了床頭,看了看昏迷的淮彧,「還是睡著了老實,這鼻子怪挺的,基因真好。」郁周嘟囔著,又伸出手指戳了戳淮彧的腦門,自言自語,「傻逼淮彧,賠我精神損失費。」
昏睡的淮彧自然不會回應他,郁周就又用力戳了兩下淮彧的面頰,那是淮彧酒窩的地方。
玩了一會,又覺得無趣,淮彧一時半刻也醒不來,郁周打算自己下樓逛逛,給自己找些精神損失的補償。
郁周打開冰箱,隨手拿了盆櫻桃,又拿塊小蛋糕,坐上了客廳的沙發,開了電視,看起了最近爆火的戀綜。
正看在興頭上,有人進來了,郁周口中的櫻桃還沒來得及吞下去,朝門外看去,是周恪。
周恪看到郁周那一刻,明顯愣了一愣,他的視線落在郁周的腳上,細膩光滑的腳背,腳趾透出淡淡的嫩粉色,在日光下悠閒地晃蕩。
郁周見周恪不動,站了起來,走到周恪身邊,「淮彧生病了,我來照顧他,你要吃櫻桃嗎?我洗乾淨了。」郁周將櫻桃遞了過去。
「不用。」周恪後退了一步,蹙了蹙眉,便自己上了樓梯,腳步有些快。
郁周收了手,周恪看起來兇巴巴的,郁周也不願意跟他多接觸,不再理會周恪,自顧自地繼續看戀綜。
周恪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郁周,眉頭又蹙了蹙,還是下樓了,「你不上樓照顧淮彧嗎?」
郁周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他還在睡覺。」
「那他等會會醒。」
「醒了他會叫我的,他又不是啞巴。」
周恪無言以對,點了點頭,上樓了。
郁周將綜藝看完,才上樓去,推開了房門,嚇了一跳。
淮彧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你醒了怎麼不叫我?」郁周問道。
「我以為你走了。」因為生病的原因,淮彧的聲音有些乾澀,平日裡的冷冽也散了去,平添了一種脆弱感。
「噢噢噢,我一直在啊,你沒叫我。」郁周摸了摸鼻子。
「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郁周問道。
淮彧點了頭。
郁周倒了水,遞給淮彧,「水溫正好,我試過了。」
淮彧沒有伸手,眼巴巴地看著郁周,「小魚,我手沒力氣,你可以餵給我喝嗎?」
郁周心裡嘟囔,「有錢人就是學不會獨立。」不過是餵水,以前郁周也是做過的,他點了點頭,讓淮彧坐起來些,幫淮彧拿著水杯。
淮彧沿著杯口一點一點地喝,已經喝了十分鐘了。
郁周覺得自己的手都舉酸了,要將手收回來,卻被淮彧拽住了「我還很渴,小魚。」
水杯中的水晃動,有地躍出,落在了淮彧的手上。「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有雷陣雨,你可以在這裡陪我嗎?。」
郁周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確實有些暗了,「淮彧從小就怕打雷,沒想到長大了還怕,真是一點都不男人,不像自己從來不怕打雷。」郁周在心裡自我讚嘆。
「你可以在這裡打遊戲,這裡有遊戲機。」淮彧見郁周不說話,又繼續道。
郁周大度地點了點頭,看來今晚他又回不去了。
給林釗發了條「他不回寢室」的消息,便拿了遊戲機,二人蝸居在臥室里,郁周打遊戲,淮彧閉目休息,郁周一點不覺得不自在,他們從小就這樣。
郁周一心繫在遊戲機上,並沒有注意到假寐的淮彧已經睜開了眼,且視線一直停落在他的背影上。
郁周有些餓了,回頭看了眼淮彧,「你能下去吃晚飯嗎?還是我去給你端上來。」
「那麻煩小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