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點了頭,國王遊戲追求的就是刺激,只要不過於過分,郁周都是可以接受的。
坐在郁周旁邊的男子,隨意地攬住了郁周的肩膀,低頭貼近他的耳邊,汲取著他身上的氣息。
「郁周,你好香啊,你怎麼這麼香。」
炙熱的鼻息落在郁周的脖頸間,郁周蹙了蹙眉,稍稍偏了偏頭,但是並沒有把他推開。
雖然這樣親密的社交已經讓他感覺有些不適,但是直男互相摟摟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坐在郁周右邊的女孩,推了推賀成的手,將他的手從郁周肩膀上掰下來,「別亂碰。」
這句話像是在宣示這所屬物,都是一個圈子的,倪埡知道賀成不是什麼好東西,男女不忌的,她可不想郁周這樣的人兒落到他手裡。
賀成將手收回,手指尖搓了搓,像是在回味什麼一般,「倪埡,你管得有點太寬了吧。」
空氣間染上了些劍拔弩張的氛圍,適時的國王出現阻止了氣氛的惡化。
剛剛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抽中的國王牌,隨意叫了兩個數,正好抽中的是賀成和倪埡,見不是郁周就失了興致,隨手將牌一丟,「那你倆親個嘴吧。」
「你有病吧。」
倪埡將牌甩在了李諾的臉上,倪埡和賀成不對付是大家都知道的,讓她跟賀成親,無異於吃蒼蠅。
李諾將臉上的牌甩開,指了指角落裡的高凳,「開玩笑的,生這麼大氣幹嘛,你倆坐那去。」
雖然這個任務比起剛剛地對倪埡來說簡單多了,但是倪埡看了郁周一眼,不情不願地走到了角落坐下。
這小郁周旁邊的位子就空了出來,李諾大搖大擺地坐了過去。
郁周並不愚鈍,感覺到大家都樂意跟他貼著坐,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心裡嘀咕「肯定是自己有趣,不然這些有錢人家為什麼願意跟他玩。」
郁周想著仿佛已經能抓住未來的飛黃騰達了一般,心中雀躍著。
這個學校里有錢人跟田將的癩蛤蟆一樣多,遍地都是,這些都是資源,都是人脈,也不枉費他那麼努力學習,才考上了聖亞比得堡學院。
李諾碰了碰郁周的手指,「你剛剛的酒,我還沒喝完了。」
酒明明就在李諾面前的桌面上,可他的視線並未落在酒杯上,而是直勾勾地落在郁周身上,像是狗看見了香饃饃。
郁周心裡想「這些有錢人就是愛使喚人,萬惡的資本家,一點沒有自我動手,豐衣足食的好品質。」
郁周雖然心裡這麼想的,可是面上不露,將酒給李諾遞了過去。
李諾又想就著郁周的手喝,並不伸手去拿。
「李諾你可以自己拿嗎,我端了一晚上的盤子有點累了。」
這個酒吧是學校里有錢人經常來的娛樂場所,郁周之所以來這兼職,一方面是為了賺點零花錢,另一方面是為了結交有錢的人脈資源,當然重點在後者。
郁周不僅模樣長得勾人,聲音也是一等一的動聽,一字字落在李諾的耳朵里,像是跟他在撒嬌一樣,哪裡還有不從的。
李諾趕忙將酒杯接了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夜場才剛剛開始,郁周也才上來不久的班,哪裡來的端了一晚上的盤子,屬實誇張過了頭。
「啊,你累了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郁周收回手,搖了搖頭,「休息一會兒就好啦。」
新一輪的國王遊戲又開始了,郁周成了被國王選中的人,另一個被選中的人是李諾。
李諾與國王交換了視線。
「李諾,你替郁周解兩顆扣子。」
李諾視線落在郁周白淨的襯衫上,「好啊。」
那手指靈活地解開了兩顆扣子,原本隱藏在襯衣下的紅痣顯露了出來。
一顆紅痣本不會那麼明顯,但是郁周的皮膚過於白皙,這么小小的一顆紅痣,落在鎖骨處,說不出的勾人,像是要引著人埋入鎖骨間,將它咬碎,細細品嘗。
李諾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別了眼去,再看下去,恐怕就要難以收場了。
除了國王遊戲,後續又玩起了搖骰子,誰的點數小,誰就喝酒。
郁周的酒量不算差,但是饒不住這骰子老是他最小,被灌了不少酒,漸漸地緋紅染上了面頰,原本清透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了起來。
郁周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視線皆落在他的身上,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他自己羊入狼穴的處境。
李諾的手不由得向郁周的腰間探去,忽地一聲鈴響驚醒了郁周,也打斷了李諾。
郁周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23:55分,他該走了,不是因為換班時間到了,而是因為他的舍友告誡過他晚上12點過後的這裡,不是他們這些平民應該待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12點過後的這裡會發生什麼,但是郁周還是不敢冒險,既然這裡12點過後的時間屬於富人,那麼他就應該離場。
郁周起身,「我該走了。」
「再玩會。」
李諾拉住了郁周的手腕,剩下的人也隨聲附和。
「我該走了,回宿舍晚了,我舍友該鎖門了,下次再一起。」
一群人的目光交換了下,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擋住了郁周的去路,「再玩會,進不去宿舍,大不了住我家的酒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