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理寺的錄事,平時跟周侃侃關係還可以。
「是又出什麼命案了嗎?」周侃侃問。
「不清楚,大人只管叫我來喊你,其他沒說,估計是在哪裡發現了新的屍體吧,不然叫你做什麼。」錄事推測道。
他也不清楚事情的具體緣由。
「那行,你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周侃侃想了一下點頭道。
換了輕便的黑色衣衫,周侃侃還給錄事拿了一把傘。
臨走前,唐夫人追出來問,「還回來吃飯嗎?」
周侃侃往回招手,「大概率是不回來了吧,你們先吃吧,別管我了。」
這麼晚叫她過去,估摸著是什麼急事,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的。
夜色濃重,雨水打在傘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偶有挑擔的賣貨郎穿著蓑衣急忙忙地往前奔跑著。周侃侃不自覺地看過去,總覺得眼下這場景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去大理寺,不是去義莊?」在快要到大理寺門口的時候,周侃侃問。
平日若是有急事找她,都是直接去義莊的,今日別是錄事弄錯了吧?
「是大理寺沒錯。」錄事確定道:「大人交代過的,就是大理寺。」
聽到這裡,周侃侃更疑惑了。同時,心裡的不安感也愈來愈強烈。
「大人,我把小唐帶過來了。」錄事把周侃侃領到堂上。
他把人領來了,跟安彧交了差後就離開了。
安彧坐在案桌前,埋著頭似乎在看什麼東西。
「大人你找我?是又發現了什麼新的屍體嗎?」周侃侃疑惑問道。
「你先坐。」安彧不急著跟她解釋原委,只叫她先坐下來。
周侃侃在堂上看了一圈,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她坐下來後,安彧便也從案桌前起身離開,坐到了她邊上的椅子上。
安彧穿著黑色的衣袍,臉上沒什麼表情,跟往常的他看起來不大一樣。但到底哪裡不一樣,周侃侃一時也說不上來。
「你跟陸惜朝是怎麼認識的?」他開口問。
我跟陸惜朝是怎麼認識的?周侃侃將這個問題在腦海里過了好幾遍。她知道安彧問這個問題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不然平白無故問這個幹嘛。
「大家怎麼認識的,我就是怎麼認識的。」斟酌了一下後,周侃侃答道。
自從他繼父跟姐姐一起「失蹤」後,他就成了個。他吃百家飯長大的,城內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他,那別人怎麼認識他的,那她就是怎麼認識他的。周侃侃自覺這個回答,應該是找不到任何問題的。
「那你認識陸惜朝的父親嗎?」安彧又問。
「不認識。」周侃侃想也未想,就否認了。
她心裡明白不能跟陸惜朝的繼父扯上任何關係,不能六年前那樁案件肯定甩不開身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在他父親失蹤後才認識的陸惜朝,對嗎?」安彧傾過身來,眼睛直直盯著周侃侃。
安彧傾身過來時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周侃侃潛意識覺得這三個問題有個致命的邏輯點,但是腦子一時混亂,怎麼也抓不到那個點。她想了半天,最後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是。」
她話音剛落,安彧的臉色陡然就變了。冷漠、懷疑,最後帶著一種審視別人的陌生感。
「唐意意,你來大理寺有四年了,我自以為還算了解你,但到底也只是我以為。」安彧緩緩開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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