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司苑司宮女陸小勻?還是前朝公主陸祉勻?」
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趙阿玉一個下意識想要行禮,卻在轉身的瞬間軟了腿,直接跪坐到地上。
「奴……民女陸小勻,見過太子殿下!」趙阿玉挺直了腰杆回道。她潛意識裡想說奴婢,還好腦子轉的快,她被宋離玥帶出了宮,現在已經不是宮女了。
「呵,陸小勻?那麼你可認識陸祉勻?」宇文亦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民女……未曾聽過!」趙阿玉心想,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認,會出人命的!
「你未曾聽過?那麼我來告訴你!」宇文亦耐著性子溫吞道,「陸祉勻,善水國公主,前朝餘孽,破國之日的漏網之魚。三個月前,改名換姓,以家人子的身份混入宮中,意欲圖謀不軌。」
聽到這裡,趙阿玉已經開始打顫了。她開始思考身上能利用的武器,總不能就這麼含冤而亡吧。
「你,陸小勻,青山縣縣令獨女。原為家人子,後被選為司苑司宮女。一個多月前,被宋離玥帶出宮。害的我那個妹妹,整日哭天喊地要殺了你。」
太子說到一半,忽然伸出手指輕輕挑起趙阿玉的下巴。趙阿玉被迫抬頭看著他。太子清清楚楚地看到趙阿玉眼底的恐懼和不安,他輕輕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那個妹妹可能不知道,陸小勻其實早就死了,在陸祉勻入宮的那天就死了,死在自己的房中。」
趙阿玉聽到這裡,瞳孔瞬間收縮,腦子裡開始嗡嗡作響。他說什麼?陸小勻真的存在?她死了?誰殺的?書里沒有出現過陸小勻這個人啊?難道她跟自己一樣也是個炮灰?
「為什麼這麼驚訝?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從你跨入他們家門的那一刻,從你盜用她的身份的那一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會因你而死,她會代你而死。」宇文亦對趙阿玉臉上的震怒感到相當滿意。
宇文亦微微彎了彎腰,讓自己看的趙阿玉更清楚。「是我派人殺了她,為你掃清了後患之憂,你應該感激我。不過,看你這表情,你好像並不知道是我,怎麼,拿到身份進了宮,連關心都懶的關心了嗎?」
趙阿玉怔怔地看著宇文亦,開不了口。信息量太大,她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
「陸祉勻,你還要跟我裝糊塗到幾時?」宇文亦終於放開她的下巴,像是在下最後通牒。
「我不是……我不是她……」趙阿玉嘴裡喃喃自語。她不是陸祉勻,她不會利用別人的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也沒有國讎家恨,她不想進宮。
「你不是她?」宇文亦見趙阿玉依舊不承認,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趙阿玉腿還是發軟,她自己支撐不住。宇文亦第一下差點沒拉的起來。他提著她的胳膊,從腰間抽出一根穗子遞到她面前,「眼熟嗎?」
趙阿玉兩眼發愣地看過去,素白的流蘇捆成一束穗子,細細一根,並沒有什麼特點。趙阿玉看了很久,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三個月前,我在聚賢樓見過一遮面女子,身攜虺。寒冰之虺,倒也是極珍貴。用在我身上,真是浪費了。我的人沒抓到她,不過,割了她腰間宮絛上的一根穗子。」宇文亦說著將白穗子放到了趙阿玉的腰間。
趙阿玉身上是件艾綠棉麻的長裙,腰間系一條素白宮絛。這是趙阿玉在御王府的時候經常穿的一件,因為沒有紗裙拖沓,好走動,所以她比較偏愛。
本來單看那白穗子,趙阿玉並不能想的起來。但是宇文亦往她腰間一掛,趙阿玉眼睛都直了。這是!這是她自己的穗子!
宮絛的兩端繫著玉雕,尾端有流蘇。流蘇各由五色穗子綁起來,如果不注意看的話,根本不知道其中有一束流蘇少了根穗子。
☆、魚佩
宇文亦手中的這根穗子正是趙阿玉腰間缺的那根,趙阿玉定定地看著宇文亦。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我這根……許是我不小心掉了呢?五色流蘇宮絛,還是很常見的!」趙阿玉故作無所謂地打著哈哈。
「呵!」宇文亦冷笑一聲,一把將穗子扔了,然後用力拽著趙阿玉往殿裡走去。
宇文亦用力抓著她的胳膊,趙阿玉只覺得宇文亦的手指都要掐進她的肉里去了。她被宇文亦拖著跌跌撞撞地進了大殿。宇文亦走太快了,進殿的時候,趙阿玉腳還沒來得及抬起來,膝蓋直接跪了進去。
宇文亦拽著她,將她拖到梳妝檯前,然後甩手往前一扔,趙阿玉整個人飛了出去,肚子撞在桌邊緣上,趙阿玉那一瞬間只覺得,她要是懷了的話,這一下估計直接撞流產了。
趙阿玉手扶著桌子,疼的直不起腰。這時候宇文亦走了過來,拽著她的頭髮往後一扯,趙阿玉只覺得頭皮一緊,頭髮連著整塊頭皮好像都要被扯下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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