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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的性子竟急到了如此地步?連洞房夜都不肯教兩人過安生。

她冷下眸光,無視跪在床腳的兩名婢女,兀自撩開紅羅鸞帳,將元禎扶進柔軟的床榻。

這張喜床罩著大紅羅帳,入眼的被褥枕頭都是灼灼朱紅色,寬敞到足可容五六人並列而眠。

燭光在空氣中跳動,牆壁上投下蕭夷光模糊而柔和的光影:「殿下習慣睡裡面還是外面?」

朱紅襯出蕭夷光嬌媚的面容,元禎心跳不已,嗓子發乾,她的手都不知放在哪好,結結巴巴道:「孤、不,我我睡外頭。」

美人聞言嫣然一笑,坐進床榻深處,在帳外喜燭照不到的地方,垂眸梳理自然垂在胸前的長髮。

許是礙於床外有人,她沒有褪去身上薄如蟬翼的中衣,也不開口驅逐心娘靜娘,就只是平心靜氣地倚著床柱,仿佛在等元禎做出最終的抉擇。

蕭夷光的安靜並不意味退讓,她反而是有成竹於胸,並不屑與人爭風吃醋。

有侍妾,就沒有她,有她,元禎就不許有侍妾。

目光移向地上的庸脂俗粉,元禎想儘快摟八娘入懷,就越發覺得二人可惡:「做孤的腿,你們要把自己的腿鋸下來給孤?」

心娘嚇得小臉慘白,靜娘卻捏准了元禎的心軟,揚起如絲媚眼,說出的話令人瞠目結舌:「王后有吩咐,若殿下行房時不便,奴婢們可助殿下一臂之力。」

怎麼幫?幫什麼?

這不是明晃晃的想要窺視她的床事?

羞恥的紅意躥上元禎臉頰,她又羞又怒,恨不得教二人趕緊滾:「你,你們,我——」

靜娘挺起豐滿的胸脯,無所畏懼,她搬出王后這尊大佛,即便元禎有心呵退她們,在孝道前,總也要忌憚三分。

否則傳出去,太女未免有娶了媳婦忘了娘的嫌疑,多心者還會以為是太女妃挑唆,對太女妃的名聲也不好。

更何況,乾元哪有不沾花惹草的,太女順勢收下她們,日後再想納妃的時候,也有前例可依,少了許多向太女妃解釋的口舌。

背後擁上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明月婢的手鑽入袖底,安撫元禎緊攥成拳的憤怒,又悄悄在她耳邊低語:

「殿下勿要發怒,眼下還不能與王后撕破臉,由著她們去。」

不知明月婢是有心還是無意,丹唇擦著耳垂而過,語畢旋即離開,幽幽香氣轉瞬即逝,教元禎莫名湧上失落之感。

她看回靜娘和心娘身上,暗忖由著兩人跪在帳前肯定是不行。就算明月婢不在意,元禎也不會任由兩婢得寸進尺,把她們的房中私語聽去。

人是王后派來的,日後這等打著旗號為元禎好,卻是在挑撥妻妻二人關係的行徑怕是不會少。

一味忍讓,受委屈的總會是明月婢,要想個法子才好。

元禎假裝鬆了口,妥協地指派二人:「方才,孤還以為是你們自作主張,既然是母后好意,那孤就不便推辭,靜娘,你先替孤放下床帳。」

靜娘臉上一喜,起身從銀鉤上緩緩垂下曳地紗帳,然後就拉著心娘爬上喜榻。

她的膝蓋剛觸上褥子,肩膀就被元禎推開,不過這隻手因病軟綿綿的,沒什麼力度,靜娘嬌聲道:「奴婢伺候殿下寬衣。」

臉一沉,元禎反問道:「母后知道孤行房時不便,特意把你們派來,就是為了在青廬外驅趕閒雜人,莫要擾了孤的興致,你們上床做什麼?」

「奴婢——」

靜娘心娘一臉懵,王后教的是爭寵、爬床,哪裡還說過這種話呀。

青廬內外清清靜靜,賓客早就去明光殿飲酒作樂了,怎麼可能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去壞太女的好事。

不對,也就奉了王后之命,挑唆太女妻妻離心離德的她們敢罷了。

元禎聲音徒然變高:「還想狡辯?」

她不耐煩地唱著白臉,又偷偷捏明月婢的手,蕭夷光會意,站出來唱紅臉:「靜娘心娘都是母后的人,那羅延到底也要敬三分。」

蕭夷光和顏悅色,給她們指出一條「生路」:「你們就先去青廬外侍奉吧,一來莫讓人靠近,二來我們有事,你們也好隨叫隨到。」

這,豈不是一句話都聽不到,一點太女的福氣也不能享,還要打起精神站一夜?

沒有王后給撐腰,靜娘心娘不情願的喏了聲,扶上滑落半肩的絲衣,磨磨蹭蹭掀開青廬幕門,風一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披著若隱若現的薄衫,靜娘心娘同五大三粗的虎豹騎並列站著,來往的宮婢侍者看了交頭接耳,手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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