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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王督揚州江州,不僅豪族不會滿意,還會侵犯江州刺史鄭伯康的利益,又能解蕭氏燃眉之急,簡直是一石三鳥。

「好好好,蕭國相在信中也有此意,你們二人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就是老謀深算的幕僚,一日內也想不出如此巧妙的應對之法。

蕭續連聲稱讚,又暗道可惜,八娘雄才大略,不輸於蕭智容,若身為乾元,她必然會將蘭陵蕭氏交於八娘手中。

很快,隨著玉指在輿圖上點出三地,蕭夷光沒有滿足被動應對局勢,而是為大敵當前的蕭氏指出三條後路,給了蕭續新的驚喜。

她意氣風發,眸中神采飛揚,不再是後庭溫婉賢淑的蕭八娘,而是能指點江山,有人中諸葛美名的蕭夷光。

「羌人退兵,蕭氏可徐圖自立,大司馬定有妙計,我不便置喙。但若關破,其一蕭氏另投明主,舍大周而尊羌夷,但羌人無常,此為下策。」

「其二令長姊與蕭國相依據長江,擇元王經營江南之地,蕭氏南遷,再圖北伐。」

「其三蜀地有天險,糧草豐美,為諸州之首,宜令子弟攜一幼王,入蜀自立。如此可三分大周天下,但蕭氏之力不絕。」

當天夜裡,使者奉大將軍印信叫開長安城的城門,背著廣陵王的赦書向江南快馬奔去。

第二日清晨,大司馬立陛下次子元智為蜀王,加司空蕭岧為益州刺史,並擇蕭氏子弟為蜀王屬官,送三歲稚童入蜀。

————

春光明媚,齋堂藥香裊裊,深沉的澀意比最濃的儼茶還要重。

後門鬼鬼祟祟停下一輛馬車,趕車的郎君英挺俊秀,正是休沐在長安的盧猷之,他看四周無人,將韁繩三兩下栓到樹上。

從馬車上下來的女郎戴著幕籬,身段婀娜,她似乎十分在意婢女懷中的幼女,親自用腰扇為熟睡的稚婢遮著太陽。

藥堂空蕩蕩,正門虛掩著。不僅桓醫工不在,連經常在櫃檯後用研缽磨藥的孟醫工也不在。

好在桓醫工與世家交際頗深,盧猷之知道她家就住在不遠處的巷子裡,向二人打手勢,示意自己去桓府尋人。

盧猷之剛走不久,稚婢就被藥香熏醒,臉蛋紅紅的,哭哭啼啼要喝水。

為掩人耳目,蕭夷光此行出來只帶了商音一個人,連乘坐的馬車都是盧猷之趕來的。她讓商音哄著稚婢,自己從桌上取了一隻茶盞,憑著過去來過的記憶,摸到齋堂廚下。

好在廚下的大鍋上冒著熱氣,裡面是滿滿騰騰的一鍋沸水,不需要再想辦法燒水。

蕭夷光鬆口氣,順手拿過搭在鍋沿兒上的葫蘆瓢,舀了鍋心的一盞子清水。

熱氣自下而上,水聲嘩啦。

一道聲音突兀的從灶旁傳來,「是阿柔嗎?」

蕭夷光手一抖,將瓢摔進鍋里,濺出的熱水給乳脂般的手燙出幾點印子。

右手不遠處,一隻半人高的釜冠斜倚在牆邊,釜冠遮住了躺在搖椅上的少女。

「可以脫衣衫了麼?」

那少女輕輕問道,她抬頭看向蕭夷光,耳邊聽見舀水聲,手指顫巍巍地竟解開腰間絛帶,將披在單薄肩上的緋紅圓領袍脫了下來。

這件圓領袍只為遮羞用,以至於胸腹一絲不掛,甚至能看到粘在骨頭上的精瘦皮肉。

輕薄至極!

蕭夷光迅速挪開眼睛,包羞忍恥之餘,腦海中閃過這句話。

第18章

坐以待斃不是蕭夷光的性格,她移開視線的第一刻,就看到肉案上的玄鐵閃閃發光。

眼疾手快地順了把剔骨刀,她指向眼前的乾元,慢慢退步到門邊。

「阿柔,你在做什麼?」

二人僵持了半響,蕭夷光發覺到少女的不同,那少女雖半裸著望她,但眼神里並無任何慾念,雙手攥著垂下躺椅的衣角,像是被人縛住手腳的貓奴,唯有疑惑和小心。

剔骨刀在她眼前毫無章法揮舞,少女連眼睛都不眨,不僅無動於衷,嘴裡還呼喚別人的名字。

蕭夷光啞然,手中的刀也慢慢落下,她認出這名「登徒浪子」的身份,不過半日不見,癱瘓的王太女竟又變成了個瞎子,體質弱到連稚婢都不如。

王太女的肌膚慘白得不像話,胸腹上沒有多餘的贅肉,薄薄的一層皮仿佛一戳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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